第11章 我克洛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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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海域。
一艘海賊船遠遠跟隨著高文的軍艦。
帶著愛星形狀墨鏡的瘦削男子站在瞭望塔上，手持望遠鏡看向數公里外的軍艦。
確認軍艦編號之後，男子從懷中取出一枚電話蟲，並將其撥通。
“摩西摩西~”
“克洛船長，已經確定蒙卡軍艦的航向，他們應該是要去附近的水木島進行補給。”
“好。”
電話那頭。
克洛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懸賞令，語氣淡漠：
“贊高，等這件事情了結，我會給予你們賞賜。”
“是！”
贊高眼中閃過一絲如有實質的貪婪，握著望遠鏡的手臂都不由抖了一下。
他了解克洛的性情，兇狠殘虐，陰險狡詐，但絕對說話算話。
即使在海上航行多年，曾面對過無數個對手。
從海軍到海賊，其中甚至不乏蒙卡，提督克里克，魚人阿龍這樣的狠角色，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頭腦上與克洛媲美。
更何況那種近乎瞬移般的技能，一旦開啟便是無差別的殺戮，根本沒有人能夠在那種能力之下存活！
贊高無比確信這一點，心中對克洛更是無比畏懼。
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指揮海賊船遠遠跟在遠處的軍艦後方，精準的將距離控制在既不會被發現，也不會跟丟的程度上。
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無數次。
……
另一頭。
克洛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轉頭看向身前的海賊，眼神之中藏著一抹極深的厭惡與疲憊。
時至今日，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出海的理由，只知道十指上的爪刀已經斬下無數敵人的頭顱。
他也從一個普通的海賊，成為這隻海賊團的船長，當然是在殺死原本的船長之後。
懸賞金也一路漲到了一千五百萬。
戰鬥、殺戮、劫掠、醉生夢死……
可以預見的是這樣的生活將會一直持續到他死在敵人手中的那一天。
他反而羨慕起平靜的生活，種花、養狗、享受下午茶與甜點，一如年少時曾在宴會上看到的貴族那般，優雅而從容。
而非是現在現在這般，睜眼便要要考慮如何逃避海軍的追捕，以及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獵物。
海賊這條路。
失敗就是死。
“誰又能知道？”
“我克洛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克洛喃喃自語，眼中浮現出一絲嚮往。
“不過，只要計劃順利推進，那樣的日子很快便會到來。”
說著。
克洛拿起一塊純白的手帕，開始輕輕擦拭陪伴自己多年的爪刀，如同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十幾分鍾後。
克洛走出船長室，一眾部下早已在甲板上等候，見克洛到場，眾人臉上閃過明晃晃的畏懼。
“船長！”
克洛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冷酷模樣，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直讓他們遍體生寒。
“這一次我們的獵物，是海軍少校，蒙卡。”
“只要計劃順利推進，接下來我將會暫時離開黑貓海賊團，繼任者將在贊高與貓人兄弟之間誕生。”
“如果計劃不順利……”
“那我就殺了你們。”
……
……
……
兩天後。
搶來的軍艦之上。
瞭望手正一臉嚴肅的向高文報告情況。
“高文船長，有人跟蹤。”
“對方是個老手，距離把控的極好，只是時間長了難免露出破綻。”
“初步推斷，我們離開荒島不久，他們就已經跟了上來。”
高文眉頭微微一挑。
自從那天意識到船上這些人的潛力即將耗盡之後，他們修行提供的經驗便一路縮水。
到現在即使所有人一起修行，每天也只能提供零星的幾點經驗值，甚至偶爾還會完全沒有。
正是迫切的需要經驗包的時候，高文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些同行：
“能看出來是誰的人嗎？”
瞭望手搖了搖頭：
“他們沒有懸掛旗幟，不過看作風應該是海賊無疑，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海賊團，但是敢直接追蹤軍艦，來頭應該不小。”
“怎麼辦？”
瞭望手神色有些慌張。
船上的海賊也逐漸匯聚過來，看到一臉淡然的高文之時，他們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神色也逐漸放鬆下來。
甚至有好戰者已經開始檢查槍支彈藥，擦拭刀劍兵器。
一個多月的修行，他們的潛力近乎被挖掘到極致，自身戰力自然有不小的提升。
與戰力提升並存的，便是海賊嗜血的本能，他們在渴望一場戰鬥，來證明自己。
高文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眾人，淡淡道：
“靠過去，做好交戰的準備，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抓活的。”
“是！”
眾人高聲應道。
舵手直接將船舵打滿，風帆揚起，軍艦靈巧的調頭，開足馬力向著遠處的海賊船駛去。
……
“被發現了？”
“也對，長期追蹤又沒有完美的隱蔽手段，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贊高看著疾馳而來的軍艦，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沒有半點畏懼：
“即使船長孤身一人，也能將蒙卡船上的人殺個乾乾淨淨，要怪就怪你倒黴，被船長選中，成為他計劃的一環。”
他轉身指揮船上的部下。
“撤！與主艦匯合！”
掌舵的海賊應了一聲，他剛剛將手放在舵輪上。
天際便傳來幾聲刺耳的轟鳴。
幾發炮彈落在海賊船周圍，引發劇烈爆炸。
水柱沖天。
贊高懷中的電話蟲卻在此刻響起。
“我來了！”
克洛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自聽筒中傳來。
遠處的海平面上，由克洛率領的海賊船劃破風浪，向著戰場中央疾馳而來。
炮口噴湧火光，激射出漫天赤紅的流星。
轟！
轟！
轟！
……
密集的炮火之中，數枚炮彈直直的設想高文腳下的軍艦。
一眾海賊逃竄之際。
高文腰間長劍出鞘，銀白的飛空斬擊激射而出，將來襲的炮彈盡數切成兩半。
劍氣餘勢不減，激射向天空，瞬間便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吸引。
“那是……什麼？”
贊高不明所以，卻也能從那道銀芒之上，感受到致命的威脅。
他剛要有所動作，便見遠處的軍艦之上，一道金髮的身影一躍而起，炮彈般激射向自己腳下的海賊船。
“等等！”
“你不是蒙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