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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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聞到什麼香氣，舒苒就已經起了睏意，不好，強撐著將手邊的盆栽收進了揹包，另一隻手則將放在臉上的自制口罩收進了空間，就再也控制不住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醒來，面對的就是翠繡關切的面龐：“小姐，您今天休息的怎麼樣？剛剛怎麼叫您您都不起來。”
“我沒事，現在幾點了？”
“已經九點多了。”
舒苒試探的問道：“你們幾點起來的？我感覺我這一覺睡得很沉。”
翠繡有些羞赧：“我和翠枝今天也起晚了，就比小姐您早醒一會兒。”
在翠繡和翠枝的服侍下，舒苒終於起床了。
就離譜的很，還沒對錢家人用上，自己就先體驗了一把昏睡過去的感覺，別說，睡的還挺好。
抽空看了一眼揹包格子裡的盆栽，花瓣連著葉子都已經掉落下來，又恢復了一開始剛取出來的時候，含苞待放的模樣。
試驗了兩天，舒苒才終於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口中含一片盆栽的葉子，就可以在“香飄十里”盛放的時候保持清醒，還有些許的提神作用。
這期間，阿超還派人來問舒苒什麼時候去夫人的院子裡看看，他好收拾東西送過來，被舒苒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延後了三天。
夜半時分，舒苒早早就換上了一套不常穿的衣服鞋子，保險起見口中含了兩片葉子，抱著盆栽開啟窗戶靠在窗邊，靜靜等待著“香飄十里”擴散。
等了半小時，感覺差不多起作用了，才抱起盆栽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舒穎住的院子裡走去。
離得不算太遠，但也不算近，主要是錢家宅子太大了，大概走了有十分鐘才到地方。
沉甸甸的鎖掛在門上，這可難不倒舒苒，將懷中的盆栽放在了地上，掏出一根路上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鐵絲，三兩下就給開啟了。
裡面屋子的鎖也是如此。
主屋的傢俱擺設幾乎都是原身親媽帶過來的嫁妝，舒苒也沒猶豫，就一個字，“收”。
將主屋掃蕩一空，連帶著梳妝檯後面不知何時遺落的一對金耳環，還有床下角落裡的三克拉火油鑽戒。
又按照記憶中，搬開了衣櫃底下的地磚，將藏在下面的小木匣子收進了空間。
旁邊的庫房也如法炮製。
只是可惜的是，院子裡的小廚房的東西大部分都收走了，沒剩多少東西讓舒苒撿漏，翻箱倒櫃到處找了找，收了些粘板、刀具、模具、調料罐等，還有兩口鐵鍋、三個砂鍋、若干蒸籠和一個大水缸，連石碾子都沒放過，最後還在角落處翻出來一罈子醃肉。
看樣子應該是放在這裡有兩年了，現在拿出來吃正好。
統統都帶走！
該收的都收進了空間，清理了自己留下來的痕跡，沒什麼遺漏的，舒苒抱起放在一旁的盆栽就往回走。
中間還拐彎去了趟大廚房，旁邊就是廚房日常取用的小倉庫。一百平左右的小倉庫，裝滿了米麵糧油和瓜果蔬菜調味料等吃食年貨。
通通都收走！她一個人吃夠她吃上好幾年了。
路上將空間裡存著的藥，灑進池塘裡處理掉了。
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快三點了，舒苒抓緊時間將身上的衣服鞋子換掉收進空間，確認自己身上沒有掉落什麼東西后，就上床休息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往常大清早就開始忙碌的錢家大院，現在還是死一般的寂靜，大門緊閉。
照常來送貨的人使勁敲了半天門，也沒見有人過來看一眼，看了眼身後車上連夜宰殺的兩頭豬，無奈只能蹲在門口等待著。
直到太陽漸漸升起，才逐漸喧囂起來。
“砰！你們怎麼辦事的？被人下藥都不知道……”
瓷器碎片因為大力的摔打從地上飛濺起來，擦著阿超的臉龐飛過，留下一道滲血的傷口。
錢承繼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心中已經相信了舒苒的說辭，也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到底是誰在幫舒穎？
是她那個去參軍的奶兄？還是那個在市政府當官的青梅竹馬？亦或者是那個彎刀幫的副幫主，她當年救下的窮小子……
——
“聽說凌晨府裡進了賊人，將夫人院子裡的東西都給搬空了，連廚房的東西都沒放過呢！”
翠枝得了新差事，將聽來的訊息告訴舒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
舒苒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明白這是考驗她演技的時候到了。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怎麼回事？我娘那裡怎麼了？”
突然站了起來，桌上的藥也隨著她的動作被帶到了地上。
“不可能，咱府里人那麼多，怎麼可能被偷了東西都不知道？是誰？是不是府裡的人？我娘才剛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接手我孃的一切嗎？……”
舒苒情緒失控的樣子嚇到了兩人，口中的猜測雖然牽強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一個沒囑咐到位就出了事，翠繡真的是煩透了她這個表妹，但又不得不給她處理爛攤子，趕緊將她轟了出去：“你真是……小姐身體才養好不久，受不得刺激。”
好一陣安慰，才終於將人哄好，翠繡滿身疲憊的出來，想要好好和翠枝好好聊聊，卻滿院子找不見人。
從外頭彙報了小姐的反應回來，翠枝滿心喜悅的掂量著新到手的三個銀元，一進屋就看到了翠繡正坐在桌子旁等著她。
“你幹什麼去了？”
翠繡探尋的看向翠枝，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不瞭解她這個表妹。
“沒，沒幹什麼。”
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在袖子裡的銀元，翠枝臉上毫無異色：“我出去打聽了一下，只有夫人院子和大廚房遭了賊人，其他地方都沒事。”
“沒事你少出去，跟在身邊多學著點兒，沒幾個月我就要回家嫁人了，你趁著這些日子在小姐身邊站住腳……”
無可無不可的應著，翠枝滿臉無所謂，工錢又到不了她手上，幹活又有什麼意思。
當年，要不是翠繡表姐搭把手將她帶到了府裡幹活，她早就被她那狠心的爹孃給賣到仙悅門了，就算是現在，她的工錢從她手裡過一遍就被搶走，她是一個子也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