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官場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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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賀時年索性拿起了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幾個小時過去。
轉眼到了五點半,卻依然沒有見到歐華盛回來,賀時年心情稍顯煩躁。
這時,田冪去而復返,見到賀時年,微微訝異,道:“咦,你還沒走?”
賀時年想說,我喝了一下午茶,尿急都憋著,沒見到人,怎麼能走?
“我一直在等歐主任。”
田冪微嘆了一口氣,道:“不好意思啊,他們還在開會,估計今天你是沒法見到人了,要不你明天再來?”
賀時年有些洩氣,嘴上卻笑道:“行,那我明天什麼時候來?”
田冪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明天歐主任有空了,我給你去個電話。”
告辭田冪,出了縣委大院,賀時年有些鬱悶。
下意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從昨天到現在,不管是喬一娜的電話,還是簡訊,一個都沒有。
往常她從來不會這樣。
昨晚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騎著腳踏車,賀時年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寧海縣的大街小巷。
突然,他很想喝酒。
卻可悲的發現,他連個喝酒的物件都找不到。
最後,莫名其妙地,賀時年將車騎到了喬一娜家樓下。
正在這時,一道身穿長裙,體態婀娜又不失曼妙的倩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喬一娜?
她要去哪裡?
喬一娜走向了不遠處停放的一輛黑色途觀。
此時,車門開啟,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西裝革履,人模狗樣,這人不是馮安平還是誰?
馮安平殷勤諂笑,主動開啟了副駕駛的門,邀請喬一娜上車。
又溫柔地關上門,繞車上了駕駛室,車子發動,揚長而去。
賀時年眼神冷了下去。
他們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怪不得喬一娜昨晚和今天都沒有聯絡自己,原來如此······
一時間,賀時年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他看都沒看,直接冷冷道:“說。”
“師兄,你怎麼了?誰得罪你了,我是安彥呀!”
賀時年下意識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沒有,什麼事?”
“師兄,你吃飯了嗎?如果沒有,我請你吃飯?”
林安彥晚賀時年幾個月進入國土局,都被分配在了土地利用科。
兩人有一個共同的上司劉大金。
她是單位為數不多,從來沒嘲諷過賀時年的人。
賀時年覺得不應該將情緒帶給林安彥,便緩了緩語氣,道:“我只想喝酒。”
······
寧江邊上,雲鼎風霄飯店,二樓包房。
林安彥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波浪卷的秀髮中,不時溢位甜甜的香水味。
一身時尚裙勾勒出她曲線的腰肢,淺高跟讓她股瓣高舉,風韻流轉。
“師兄,你怎麼了,看你臉色挺難看的。”
林安彥有點好奇。
單位已經傳遍了賀時年要去縣委工作的事情。
現在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麼冷著個臉?
賀時年自然不會將喬一娜上了馮安平車子的事情,如祥林嫂一般向林安彥吐露。
“沒什麼,上酒。”
林安彥看了賀時年一眼,也不再糾結。
點了一瓶當地特色的燜鍋酒,幾個家常菜。
又拿過兩隻杯子,將酒滿上,說道:“師兄,祝賀你高升,以後可得照顧師妹呀!”
林安彥的打扮加之她笑起來的模樣,有點好看,嫩嫩的,甜甜的。
“高升?高什麼升?”
林安彥只覺得賀時年是有意隱瞞,主動抬杯和他砰了砰。
喝了一口,說道:“單位都傳遍了,說你被歐主任召見,就要調去縣委辦工作了,以後你就要飛黃騰達,節節高升了。”
賀時年慘笑一聲,道:“你都聽誰說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別管誰說,反正你要答應我,如果你高升了,可一定要提攜師妹,讓師妹跟著你混。”
林安彥是211畢業,家庭條件不錯,人也長得儀態大方,楚楚動人。
體制內追求的人不少,不乏官二代。
如果想借此往上爬,比賀時年容易得多。
但她似乎對體制內的追求者都不感冒。
卻和當兵出身的賀時年關係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她很好地控制了度,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不過,今天的她含笑怡人,溫順得彷彿乖巧的貓咪,讓一個正常男人很容易心猿意馬。
賀時年並沒有太當一回事,隨口敷衍道:“好,我答應你,如果有一天我高升了,就照顧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
賀時年今天委實想喝酒,一瓶53度的燜鍋酒,750ml。
林安彥喝了一杯,剩餘的全部被賀時年喝了。
饒是賀時年酒量很大,但空腹加心情憋悶。
一瓶酒下去,還是微微有些醉意。
“師兄,你醉了麼?”
“嗯,有點。”
“我送你回去。”
今天見到喬一娜上了馮安平的車,賀時年心裡面難受得緊。
藉著酒意將手試探性搭在了林安彥的肩頭。
她並未拒絕。
“我不想回去。”
聞言,林安彥身形一頓,俏臉紅霞開始瀰漫。
最終,她還是將賀時年送回了家,放在床上。
她則坐在床邊,看著賀時年。
賀時年微閉雙眼,一隻手掌緩緩搭在林安彥的蠻腰處。
盈盈一握,觸感綿彈。
林安彥扭了扭腰肢,問道:“對了,師兄,今天你去縣委辦,和歐主任談得怎麼樣,他給你安排了個什麼職務?”
賀時年苦笑一聲,有些結巴地說道:“我在縣委辦喝了一下午茶,膀胱都差點憋炸了,連人影都沒見到。”
聞言,林安彥杏眼微瞪,下意識推開了賀時年的手掌。
“師兄,不會吧,單位的人都在傳,你要給新上任的縣委書記吳蘊秋當秘書。”
“給縣委書記當秘書?”
賀時年自嘲一笑,隨即又道:“寧海縣近十年的歷史,縣委書記的秘書都兼任縣委辦副主任,副科級,我就一個二級科員,有什麼資格?”
“我聽說,吳書記剛來寧海的時候,縣委辦給她安排了一個秘書,不過,她對這個秘書不滿意,最近有意換一個······”
“我還以為,師兄你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縣委書記即使換秘書,很大的可能性也是在內部選拔,我一個無名小卒,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落到我頭上?”
雖然喝了酒,但賀時年的腦殼還是保持起碼的思考能力。
林安彥沉默了,看著倒在床上,閉著眼睛的賀時年。
她下意識擋開他的魔爪,又突然起身,說道:“那好吧,師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拜拜。”
說完,再不留戀,轉身離開。
得知賀時年不可能給縣委書記當秘書後,林安彥情緒低落下去。
態度也隨之轉變了,剛才的欲拒還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安全的距離。
賀時年酒醉心不醉,早已看透了這個女人的小心思。
在她離開後,睜開微紅的雙眼。
哪怕她今晚願意委身,獻給的也不是賀時年這個人。
而是賀時年所可能擁有的權力。
這就是官場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