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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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來找過我。”

短短兩天經歷這些，女人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說：“我不知道他怎麼記得回來的路，他敲響家裡的門，我不想讓津美紀看到，就不讓他進門。”

她和甚爾在夜場認識，因為各自的原因湊合在一起，甚爾活著，她照顧一下津美紀和惠沒什麼，但他死了，他的死給她帶來了解決不了的麻煩，什麼詛咒師咒術師的，她不想知道，只知道有伏黑惠在，她會面臨麻煩。

那個時候她是怎麼做的？

“我對你也不錯，不知道你什麼來歷，那麼多人要殺你，我還有津美紀，你也不想你姐姐因為你莫名其妙的死了吧。”

“不是有什麼叫五條的人，還有叫禪院的人找你嗎，你去找他們吧。”

她把身上的錢都給了伏黑惠。

說完她把門一關，本來還害怕小孩子哭鬧將睡著的津美紀鬧醒，但門外沒有聲音傳進來，過了半晌，她開啟門，門外已經沒有人，看向四周，也沒有他的身影。

［……那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啊，能記得路回來都很厲害了，又讓他離開去找別人，先不說天這麼熱，小孩子知道警視廳在哪裡，你說的五條家和禪院家就來了一下，還不能擺明他們的態度嗎。］

［就不怕被拐賣啊。］

［為了不讓津美紀哭鬧，所以不讓惠進來，自己不願意，拿津美紀當理由。］

［說著津美紀，兩年後還是還是把他們都拋棄了。］

［正卷裡津美紀沒了爸爸，後面有甚爾和媽媽，甚爾死了媽媽又拋棄她和惠，跌跌撞撞長大後又中了詛咒，自那以後再也沒睜開眼，死滅洄游睜開眼的是佔據了自己身體的萬……現在番外卷讓津美紀連弟弟也要沒有嗎。］

［惠沒有見過愛他的媽媽，甚爾也是擰巴，讓惠活得和孤兒一樣，本來年紀就小沒有死亡的概念，被綁架好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路，又二次被拋棄，現在還找不到人，以後能回去也說不定……放過姐弟兩個吧，他們只想好好過日子。］

［你說她愛孩子吧，她帶著孩子去情人家裡，你說她不愛孩子，她又沒有把津美紀一個人丟在家裡。］

［上面的，五條家和禪院家都不適合惠去，悟這個時候還不是實權家主，他同時還是特級咒術師，照顧孩子總有疏忽，禪院家就不用說了，眾所周知一個封建毒瘤垃圾場。］

［待在星也身邊也不錯啊，星也不會對他動手，說到底最安全的就是和正卷一樣的走向。］

［所以說番外卷是if線。］

［這樣線索不是斷了？］

［應該不會朝著鱷淵惠的方向發展吧，不是都是廢案了嗎，津美紀也還在。］

［樓上……］

［不要開言靈技能啊很恐怖的。］

渚星也瞄了眼彈幕，女人以為是在看自己，緊張地說：“我已經全部說完了，你還想幹什麼。”

黑髮少女走到一間臥室門口站住，她手按在門把手，開啟了一道縫隙。

黑色的屋子，小小的她。

“媽媽，都是這個樣子嗎。”

少女忽然開口。

女人想要為自己辯解，話還沒說完就被渚星也打斷，“算啦。”

她拉開臥室門，將光亮帶進黑色的房間，縮在角落的小女孩因為突然的光低了低腦袋，雙手沒有安全感的將自己環抱住，有人來了也沒有抬起頭，地上是散落的紙張，紙張上稚嫩的筆觸繪畫出四個火柴人，最高的那個被打上大大的紅叉，兩個手牽著手的小火柴人頭頂著太陽和彩虹。

渚星也蹲下來。

“你叫津美紀？”

女孩不抬頭，她低低的聲音像蚊子一樣，“……不要傷害媽媽。”

她好像是個壞人。

哦，她就是個壞人。

渚星也眨眨眼，抬起手戳了下女孩的額頭，女孩被她戳懵了，泛著水霧的眼睛愣愣看她，沒幾秒，她雙肩顫抖，大顆的淚珠不由自主地湧出，流淌到臉上。

“姐姐，不要傷害惠，不要傷害媽媽。”

她說話帶著哭腔，淚水沉甸甸地墜落到地面。

渚星也撓了撓臉，嘆了口氣。

“我有那麼可怕嗎。”渚星也嘀咕了一聲，她沒想過要嚇津美紀，雖然以前在琦玉上學本能的不去和她交往，但在班上，津美紀一直都是漂亮又受歡迎的人，還被推舉成了班長，總是暗地裡照顧她。

善良的人，她不討厭。

“不要哭啦。”

渚星也伸出手，麵糰一樣揉捏著她的臉，“哭哭啼啼，都讓我認不出你了。”

後半句她的聲音很輕。

“再哭你弟弟就回不來了。”

渚星也還不忘說一句維持人設的話。

［姐弟親情真好。］

［不像我的弟弟，他還在玩泥巴。］

［……我也是，兩眼一睜就是幹架。］

［番外卷姐弟能不能HE啊，信女願意三個月吃素，我真的恨透了那個狗■結局。］

［我願意半年。］

［我願意貢獻出我的20斤五花肉。］

［星也，原來你是傲嬌嗎。］

［放狠話也很可愛，也罵我一句吧，社畜壓力越來越大了，好像有點不一樣的刺激。］

彈幕越來越掉節操了，

渚星也站起來，她開啟系統介面，系統除了商場技能兌換外，還有一個全部玩家都能使用的技能。

【洞察之眼】

簡單來說，在這個世界就是可以看到咒靈的技能，也可以用來找隱藏的蹤跡，若是在靈異世界，就是能看到鬼怪。

她想到一個可能性。

渚星也要離開時，腳步一停轉過頭，對已經被她鬆開的男人和女人說：“不要透露出我來找你們。”

“透露出來……那我只好再回來了，你們也不想再見到我吧。”

她眼睛彎彎，然後朝自己脖子一劃。

威脅意味十足。

“……”

“拜拜啦。”

話音落下，她關上門，洞察之眼所呈現的世界和以往不同，從二樓撐著圍欄跳下去，輕巧落地，抬眸觀察著路邊的人，有人的頭頂上頂著像史萊姆一樣的小咒靈，亦或者肩膀上趴著正卷出現過的蠅頭，還有章魚一樣吸附在腿上的小咒靈。

這些看起來應該是四級。

渚星也移開視線，思慮著伏黑惠會去的地方，在不知道路怎麼走的情況下，他要去的地方除了警視廳就是倫住的地方，如果遇到了好心人，或者他主動求助，十有八九會帶去警視廳。

最不可能的就是回去找她。

渚星也心想。

她操控系統介面，調出小地圖，目的地設為警視廳，系統自動為她規劃出路線。

2.3km。

隱身開衝刺吧。

1.7km。

1.5km。

岔路口，她腳步忽然一停。

【你已進入支線任務區域，是否接受任務？】

一道紅色彈窗出現在眼前。

商場的技能，狀態恢復藥，生活用品，這都是要用積分購買，所以系統在玩家忙於互相廝殺的時候，還不忘釋出幾個支線任務。

這種渚星也叫發育流。

她停下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聽到了聲音。

狗叫的聲音。

洞察之眼還開著，渚星也腳尖一轉，朝著支線任務的方向走去，是一個無人的公園，在她的視野下，有紫色的屏障包裹著這裡。

洞察之眼的視野類似於紅外熱成像儀，因此裡面的生物形狀能清晰看到。

她看到了兩隻很小的小狗。

和她猜的一樣。

渚星也站在屏障前。

這麼小的小孩子，能記清沒有走過的路，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召喚出了玉犬，小狗總會幫主人找到回家的路。

還好一直開著洞察之眼。

【你已進入支線任務區域，是否接受任務？】

系統又彈出彈窗。

“接受。”

渚星也答。

【任務：殺死怨母。】

*

進入支線任務，天色從白天變成黑夜，渚星也試探著往回走，腳尖碰到屏障就無法再前進一步，系統彈出警告的標識。

【警告：任務未完成玩家無法離開】

行叭。

渚星也轉身，天空彷彿粘稠的墨，色彩斑斕的魚形咒靈從她的身邊遊弋穿過，紫色的，綠色的……身細長如蛇，渾身覆蓋著細密的鱗片，每一次轉身遊動，都發出詭異的嗡嗡聲。

咒靈魚的眼睛很大，幾乎佔據整張臉。

還行，不是很可怕。

冷冽黑光劃破沉悶的空氣，渚星也手掌一翻，一柄黑色的鐮刀出現在她的手中，鐮刀通體漆黑，刃口薄如蟬翼。

渚星也低頭看了眼漆黑鐮刀。

［枝椏］是能夠變化出任何形態的武器，她也是突發奇想用用鐮刀，重量很輕，和變化出的黑刃一樣輕，用起來也沒有絲毫的生疏。

進入支線任務，視野中全都是咒力殘穢，無法分辨清楚玉犬的準確位置。

渚星也想了下，揚聲叫了一聲。

“嘬嘬？”

好像不行。

“汪汪？”

好像也沒有回應，應該說安靜過頭了，沒有光亮，周圍都是一片黑暗，身後是黑夜，身前也是黑夜，所以渚星也走進黑夜。

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

渚星也握緊鐮刀。

噠——

她鐮刀一揮，筆直停到突然出現在眼前，蹲下來拍著皮球的紅衣女孩身後。

想了想渚星也收回過於巨大的鐮刀，彎下腰問，“你好啊，小妹妹，有碰到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嗎。”

“有哦。”

小女孩抬起腦袋，是一張可愛的，白皙的笑臉。

她站起來抱著皮球，歪歪頭看她。

“姐姐陪我玩我就告訴你，嘻嘻。”她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彈簧，笑聲刺耳，“小孩子都在媽媽那裡，姐姐你陪我玩拍皮球，我就告訴你弟弟在哪裡。”

“好呀。”

渚星也彷彿沒有聽到小女孩刺耳到異常的笑聲，笑眯眯的，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

“那要玩什麼呢？”

“拍皮球！”小女孩舉起手。

渚星也捧場地鼓掌，“好哦好哦，我最擅長踢皮球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高興的表情轉眼間灰心喪氣。

“可是我的皮球癟了。”

她舉起自己的皮球，原本紅白相間的皮球，突兀變成一個眼眶黝黑空洞，面目猙獰的人頭，頭骨癟了大半，呈現出拳頭大的凹陷。

嘀嗒。

人頭的切割處還留著血，混著白色物質。

連湯帶水。

渚星也表情沒有波瀾，還問：“那怎麼辦啊。”

小女孩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在她的脖子停留，有些糾結，最終玩性戰勝了喜愛，她緩緩揚起天真的笑臉。

“那就拿姐姐的頭當球踢。”

“媽媽會給姐姐縫起來的，所以姐姐不要怕。”

渚星也彷彿沒聽到好女孩的驚悚發言，而是觀察著她，手臂有色差，面板有一截是白的，一截是黃的，疑似拼接在一起，脖頸處有黑色的縫合線，兩隻手臂的長度一短一長，最主要的是，小孩子的比例不對，頭大身子嬌小，像是電視裡看到的大頭娃娃。

關掉洞察之眼也能看到。

看來不是咒靈。

不是咒靈就好解決了。

“小朋友，姐姐有點怕疼誒。”

黑髮少女開口。

“把你的頭當皮球踢過去好不好。”

［你不許和男人親嘴。］

［也不能和女人親嘴。］

［五條老師……這不是五條老師嗎，五條老師也有喜歡拿咒靈的腦袋當球踢的習慣。］

［突然品到了五星的好嗑點，都是在其他方面有些任□□撒嬌，彼此之間有相似的部分，如果碰到了共同的敵人，說不定現場就跟飯後聊天一樣，你一言我一語，成功讓對方紅溫。］

［正卷裡感覺悟子哥比起撒嬌更像是以親切明快的態度說給別人聽，在正常生活裡怎麼撒嬌也沒具體表現，突然就很想看這兩人撒嬌對沖，誰魔高一丈。］

［用鐮刀抽我（暴言！］

［一想到星也會站在羂索的身邊，我的心好痛。］

［這不是還沒確定嗎。］

［娟子沒可能放過星也啊。］

［支線任務是殺死怨母，這個感覺是拼接的小女孩不會還有很多個吧，有點可怕，惠要是成這個樣子我會瘋的。］

［作者不會變態到這種地步吧。］

［死神鐮刀！好帥的武器！可惡，這不得把我勾進去狠狠親我。］

［……鐮刀不是這樣用的。］

［你們是變態嗎。］

［我們是。］

［汪汪汪汪。］

［我受不了你們這群變態了！］

［……我一直以為咒術師已經很變態了。］

［傑哥還在快馬加鞭的路上。］

［被玩家忽悠了。］

［星也：兩眼一睜就是幹！］

［求求你再讓我看一集吧，就算讓我左手星也右手五條悟住進大別墅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