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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楊自厚和二叔便扛著鋤頭走進屋來,由於人口眾多,楊福山倒沒來得急給孩子們蓋上一所倉庫,但事實上除了地裡用的鋤頭,鐮刀等幾樣簡單的工具外,也沒什麼其它農具,屋裡倒是放得下的。

楊自厚上屋先拿小碗舀了一碗米湯,一飲而盡,把鋤頭靠廚房北面的牆根豎著放好,回過身來在水缸裡舀了一瓢涼水,正準備洗臉,一眼便瞧見鍋臺上的豆油,他大半輩子精打細算管了,而當時的家庭境況也不允許人們不去精打細算。“哎呀,這瓶豆油咋變成這色了呢?”家中的柴米油鹽無時無刻不放在他這個既當爹又當媽的一家之主心上。

明文一時無語,明章則故意說:“不知道啊,這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啥玩意一樣啊,這麼大孩子你咋一點也不拿事呢,豆油啥色你都不知道?”楊自厚的話音象被擴音器擴大了一樣,頓時變得沒了耐性又瞬間加大了分貝。明章和大哥站在水缸旁邊,被老爸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震攝得不敢再言語,小婉和明月在門口更是嚇得顯得十分乘順,只有屋裡的明澤在嘿嘿嘿地發笑。

楊自厚開啟豆油瓶蓋,聞了聞,又晃著瓶看了看,“這油咋整地,變成水了呢?”這句話說得倒是略顯得安份,但他的臉上卻顯出了難以抑制的惱怒,山雨欲來風滿樓,明章和明文知道老爹離爆炸不遠了,導火線已經迅速地被點燃了。9&fsn

楊自厚晃著豆油瓶子覺得不對勁,而更感覺不對勁的是小婉姐兩個,明月看得出爸爸那怒不遏的表情,他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牽怒於她,正這會兒楊自厚轉過頭來問明婉:“你們幾個是不是在家造禍人了?”明婉搖頭。明月卻說:“大哥給我們燒蛤蟆吃了,可香了。”“燒蛤蟆豆油咋能變成水呢?”楊自厚接著問明月。

明章見情形不妙,知事情要露兜,忙嚮明月使眼色,示意朋月不要再講話了。可明月那脆弱的小心臟又豈能頂得住爹爹這位嚴厲的大法官的盤問,她膽怯而滿含豈求的神情緩緩地說:“我往蛤蟆上倒油把豆油倒灑了,二哥怕你收拾他往豆油里加水了。”說完明月便一把抱住大姐,哇一聲大哭起來。明章一見心想這下全露了,徹底涼快了。

“啥孩子呀你倆,都多大了,啥也不懂,領著她倆敗家!”炸彈和欲期的一樣,轟然暴響,嚇得屋裡的明澤頓時一機靈,驚嚇之餘忘了他的沾沾自喜。而小婉和明月則嚇得同時哭了起來,奔向東屋去找二嬸。明文哥兩個聽見老爸這意料之中的一聲炸雷,感覺房子頂棚被振得也在顫抖,還好這房子還頂得住。只是不知道他兩個頂不頂得住。二人相視著咧嘴不語。

“剛回家喊啥呀,給孩子嚇得直叫喚?”楊自德從屋裡趕忙出來問話。楊自厚氣不成聲,指著明文哥倆對二弟自德說:“他兩個領孩子在家燒蛤蟆把一瓶子豆油給我弄灑了,還倒一下子水唬弄我,你說這犢子氣不氣人?”氣到一定程度楊自厚是絕不會再動嘴了,因為手腳顯然比嘴更俱威力,話沒說完,楊自厚便劈頭蓋臉地給明章來了一巴掌,打得明章腦袋嗡嗡做響。明章知自己罪不可恕,硬撐著不動,以示謝罪。明文一見忙上來攔住楊自厚。楊自厚一見明文更氣上心頭,孩子中屬他的年紀大,沒想到他竟然帶頭作妖,見明文上來攔著自己,他照著明文的臉“咯噔”一聲狠勁就擰了一下,明文“啊”一聲慘叫,退回身去。

自德見此趕緊上來攔住大哥,哥幾個的個頭屬老二自德與老三自博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自厚與自長個頭一般,老五稍矮。雖然大哥的個頭不是最高的,但他的嗓門和爆脾氣在哥兄弟中卻是一流的,沒有人能和他相媲美,哥們中老二自德最為仁厚謙和,只不過有時會嘮叼幾句,這沒有辦法,楊家人沒有幾個不愛嘮叨和磨嘰的。老二個子高,一把將大哥攔住,勸說道:“孩子都這麼大了,大哥你咋說打就打,再說明文這一年給你幹多少活?都快頂上一個勞力了。”

自厚被二弟擋得結結實實,前去不得,喊道:“誰家孩子不幹活,念不好書不下莊稼地你幹啥去,挺大孩十八九了,一天禍害人一個頂倆。”說著還要掙脫二弟的阻攔上前暴打明文一頓。明章一見好漢不吃眼前虧,拽著明文想逃出屋去,不想這會兒的明文被老爸說得心裡委屈,想自己這一直以來的累是白捱了,還要動不動就挨他的打。於是明文倒氣上心來,他推開明章,氣沖沖對楊自厚喝道:“姓楊的,你不就打我這點本事嗎?今天老子可勁讓你打。過來呀,打我呀!我媽要不叫你這麼說打就打能那麼早沒嗎?”說著已把身子遞過來。

楊自厚被明文這叫囂的話語戳痛了永難癒合的傷疤,像火山一樣暴發了起來,他瘋了似地抄起身後的燒火棍子:“雜種日的,跟誰倆論老子?今天我非打折你的腿不可。”一邊說一邊把燒火棍子掄了過來。自德用力將丈哥制住,對明文說:“老大,你少說兩句,快點兒和老二出去,等你爹氣消了就好了。”明章再一次拉開明文,讓他出去。明文倒還真的來勁了,硬是不走,非要挨楊自厚那一頓燒火棍子才能把一肚子的委屈宣洩掉。

一番打罵聲早已驚動了整院子的人,楊自博和媳婦早從西邊的兩間耳屋裡出來,老爺子楊福山也拄著柺棍從東屋出來,楊自博一進屋便看見老哥倆和小哥倆各自拉扯在一起,各自都氣不忿。尤其是大哥,看那架式二哥要是不攔著他,他非得拿燒火根子把侄子明文當成景陽岡上的老虎打死不得。

“幹啥玩意呀,不等吃飯就和孩子吵吵起來了。”楊自博推開門先問了一句。老三自博除了脾氣沒法和大哥相提並論外,哪一樣都不輸給大哥,論個頭他要高出大哥許多,論模樣哥兩個都是不大的眼睛,要變成太陽島般的頭頂,大哥的頭頂可能是因為肝火太大把頭上的頭髮給燎得所剩無幾,而他的頭髮八成是由於快當上什麼領導了等原因,無從知曉,總知他腦袋上的頭髮也快掉沒了,顯得彌足珍貴。哥幾個中他和大哥長得最像,而論嗓門偶爾的一聲他是絕對可以和自厚大哥一較高下的。

聽見三叔洪亮的嗓音明文抱怨地說:“三叔,我爸罵我雜種。”“別他媽得瑟了老大,沒事他能罵你,還要打你,趕緊上外頭去,別在屋跟你爸犟嘴了。”楊自博命令性地喝叱了明文一句,明文漸漸消了心中怨氣,被明章推出門外。門外三嬸子見哥兩個出來,先抱怨地說:“我算服你們老楊家了,一有點事非得吵吵拔喊地,非得讓全屯子人知道不可。”三嬸接著又問明文:“你可也是的,你爹他一輩子了,就那臭脾氣,你這麼大了非得跟他一樣地幹啥?因為啥吵吵起來的?”

不待明文把話講明,屋裡的楊自厚已向三叔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地喊完。

三嬸聽了也為那灑了的豆油感到十分可惜,卻又無奈地搖頭勸說:“灑了就灑了吧,那能咋整。你倆快上我家屋坐一會兒去,包米麵和菜在桌子上呢,吃去吧!先別回你家屋了。”明文和明章聽話地和三嬸一塊去了。

楊福山推門上屋的時候,楊自厚的怒火已經被兄弟兩個壓了下去,但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發作。楊老爺子看著楊自厚被怒火衝燒得走了形的神態,手裡尚拎著那根燒火棍子。遂用力蹾了一下柺棍,只知兒子要打孫子。也不問原由,便喝問:“咋了,多大事呀非得抄傢伙,房子不沒塌下來嗎?真的房子塌了再從蓋。有人在有什麼大不了的,孩子打壞了看你咋辦?”老爺子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斬釘截鐵。楊自厚聽了嘴裡還不住地嘮叼些什麼,但已將燒火棍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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