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見我太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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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嗚·····”
江芙沒想到這女動手能力這麼強,連自己想要她做什麼都還沒說呢,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她躲閃不及被掐住了喉嚨。
窈娘下了狠手,鐵了心要置她與死地,兩個呼吸間江芙的臉就脹得紫紅。
江芙扣著她的手,指甲都扣進了她的肉裡,但是窈娘一點兒勁兒也沒松。
江芙眼前一陣一陣的,冒星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得這麼憋屈。
所以她最討厭跟蠢貨打交道,因為他們總會不講道理、出其不意的打亂自己的計劃,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她是從來不信的,但要是說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倒是十分有可能。
“放開她!”
就在江芙眼前開始發黑的時候,屋裡突兀地響起一道男聲。
窈娘感覺脖子上一涼,她卸了手上的力道,慢慢轉過頭去,只見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短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咳、咳,你怎麼回來了。”
江芙捂著脖子,一邊順氣一邊看向來救自己的陳見安。
“我不回來你打算怎麼辦?你以為自己是女人能暫時活命就安全了?進了寨子管你是男是女,都只有死路一條,你能不能把眼光放長遠一些,不要逞能!”
陳見安皺眉說著,語氣裡滿是責怪,如果自己再來晚一步,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想到自己差一點兒就能直接見到她的屍體,讓陳見安抿了抿嘴,表情看起來更嚴厲了。
江芙可不喜歡別人對自己說教,她一梗脖子。
“我眼光不長?我眼光比你命都長!”
陳見安被她頂得差點兒背過氣去,他想說的是眼光的問題嗎?是她不惜命!
只是不等他說話,手底下的窈娘便“嘖”了一聲。
“你們少在我面前打情罵俏,這寨子背靠斷崖只有前面一條入口,且山門前守衛森嚴,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江芙是個有仇必報的,聽到她的話後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她腮邊。
“呵,你少打聽。”
跟剛才一口一個姐姐、伏低做小求人合作的樣子完全不同,她現在就好像是來了主人給撐腰的小貓,狐假虎威的很。
作為“主人”的陳見安搖了搖頭,對她這變臉的本事見怪不怪了。
“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幫我們殺了大當家的,爭取時間等待救援。
要麼我現在劃花你的臉、割了你的舌頭,把你跟大當家關在一起一輩子!
你自己考慮好了,這個時候我爹應該已經收到求援正在趕來的路上,你這條命要不要,全憑你自己。”
窈娘不怕死,但是她怕死在王大虎前頭,不能看著自己的仇人被千刀萬剮,那她這些年的隱忍就都成了笑話。
她沉吟幾秒後,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幫不了你,你們想靠這三腳貓的功夫殺掉王大虎,簡直是做夢!
你以為這些年我沒有嘗試過刺殺他嗎?王大虎是江湖出身,功夫了得,別說你我了,就是錦衣衛的探子都近不了他的身。”
能夠盤踞甲子山多年還沒被朝廷除掉,除了地勢原因,王大虎本身也有些本事。
他雖然因為野心被窈娘鑽了空子吹枕頭風,但是平日裡為人小心謹慎的很,就連入口的東西都要找人先試過了再吃,想要殺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今天既然有晚宴,你就在宴會把他灌醉,然後我去····”
“收了神通吧你,給我老實待著!”
江芙的話還沒說話,就被陳見安給打斷了。
他收回手裡的短劍,伸出食指頂著她的腦門兒,讓她坐回椅子上,少出餿主意。
然後轉頭看向窈娘:
“寨子裡的三當家跟王大虎並不一條心,他原本是世家子,因為被誣陷滿門抄斬才不得不落草為寇,如果他願意幫忙,那你覺得我們殺掉王大虎的勝算有多少?”
窈娘驚訝得張開了嘴。
“他是你的人?”
那也就難怪這小白臉兒能從守衛森嚴的山門口混進來了。
如果說這山寨裡還有一個好人,那也就是三當家了。
他從不濫殺無辜也不會強搶民女,他出去搶來的錢願意更多得分給手底下需要養家餬口的兄弟們。
所以他才來山寨短短几年就收攏了一大批的忍心,迅速竄到了三當家的位置上。
當初窈娘刺殺王大虎差點兒被打死,也是他幫自己求了請,窈娘心裡時刻記掛著他的恩情。
她見陳見安點頭,於是咬了咬牙,答應江芙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們。”
江芙出的辦法是可行的,先把大當家灌醉,然後讓陳見安刺殺他,只要大當家一死,事情就好辦了。
窈娘將陳見安藏在自己的寢室中,然後帶著江芙走出房門。
寨子的大廳裡已經響起了男人們喝酒吃肉的談笑聲,秀女們全都站成了一排,等著窈娘帶她們進去給山賊挑選。
江芙老老實實地走到隊伍末尾站好,順著半遮半掩的門簾朝前廳望去。
只見之前見過的那個絡腮鬍坐在坐中間高位上,他身邊分別是戴著頭巾的二當家,和一個身材相對有些瘦弱的三當家。
他們下手的是二三十個小餐桌,每張桌子上坐著十幾二十個人,好像之前路過村莊是見過的那種流水宴。
“嗚嗚嗚嗚嗚”
秀女裡面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嗚嗚咽咽的小聲嗚咽著,張松英看見江芙過來,從中間的位置偷偷摸摸竄到她的身邊。
“那個妖女沒把你怎麼樣吧?”
江芙被她這麼一問還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就想回頭看看窗外,今兒個的月亮是不是打西邊兒出來的?
“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關心我?可真稀罕。”
張松英一跺腳,抬手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謀殺我,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
江芙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往旁邊蹭了蹭,離她遠點兒,就她現在這動手動腳的勁兒,自己強烈懷疑她狂犬病犯了。
“狗咬呂洞賓啊,我那是在救你好不好。”
張松英撇撇嘴抱怨道:“有你這麼救人的嘛,我都看見我太奶了!”
“送你見太奶的可不是我,是你那武姐姐。”
江芙這話算是紮在張松英脆弱的小心臟上了,張松英眼神一暗,不說話了。
窈娘從姑娘們的面前走過,瞪了身旁抽泣的秀女一眼,警告她們安靜點兒,然後一掀門簾走了出去。
她走到大當家的身邊,婀娜地坐在他身下寬大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壺給他倒酒。
“後面姑娘們都準備好了,我驗過了,個頂個的都是美人兒。
今兒個大當家洞房花燭夜,來,奴家喂您多喝幾杯,您可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這樣的溫香軟玉王大虎怎麼會拒絕?
他就著窈孃的手哈哈大笑著滿飲了一海碗,摟著窈娘直呼心肝,窈娘狀似嬌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對下首的三當家使了個顏色。
三當家立馬會意,端著碗站起來給王大虎敬酒。
“恭喜大哥喜得美人兒,三弟敬您一杯,祝新嫂子們給大哥開枝散葉,將我們伏虎寨發揚光大。”
發揚光大是這麼用的?
不過無所謂,山賊普遍沒文化。
王大虎連呼“好好好”,舉起海碗灌下去,其他人自然不甘讓老三一個人佔了風頭,於是也紛紛舉起手裡的碗上前敬酒。
酒過三旬,還沒等王大虎招呼秀女們進來呢,自己就先醉得面紅耳赤坐都坐不穩當了。
二當家也喝高了,把手裡的碗往桌子上一砸:“女人呢?把女人都給老子帶上來!”
其他小嘍囉也的等著看那些大官家的閨女呢,紛紛跟著起鬨:
“帶出來~帶出來~”
窈娘對著身後一招手,幾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壓著秀女們走了出來。
頭一個進來的就是被王大虎一眼看中的武明玉。
她那身行頭一如既往的奢侈招搖,頭上是赤金牡丹花對簪,脖子上戴著帝王綠翡翠鎏金項圈,兩隻手腕上各一支琺琅鏤空鑲金鑲珍珠手鐲。
件件都是珍品,隨便拿出來一件就夠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沒啥文化的王大虎在河邊就是被她這一身土豪的暴發戶氣質給吸引了,其他山賊也不例外,他們欣賞美人可不看什麼在骨不在皮,看的就兩字:富態!
垂涎的目光一道道落在武明玉身上,看得她手腳發涼,好像自己是即將進入虎口的小綿羊。
“那個金燦燦的,還有那個白裙子的、那個個子最高的、還有那個、那個,全送到我房裡去,剩下的兄弟們、嗝,兄弟們自己挑。”
王大虎醉醺醺地點了幾個人,偏偏點到的這幾個人裡沒有江芙。
窈娘心頭一跳,心道壞了,可不能讓她落到別人的手裡,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老二呢!
江芙仰頭看著王大虎冷笑一聲。
呵,小河邊兒上還指明瞭要我呢,洗把臉出來就不認人了,呸,這個狗男人。
就在窈娘想什麼辦法把她一起送走的時候,江芙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把按住自己身邊被王大虎點到的那個秀女,把她正準備往前站的腳步給按了回去,自己往前一步,站在被王大虎選中的隊伍裡。
正好那秀女也被王大虎那虎背熊腰的樣子給嚇得半死,從善如流的讓江芙代替她站了出去。
一旁的張松英都傻了,伸手就去拉她:
“不是,你有病吧,不當上壓寨夫人不算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