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你那老臉對著我笑,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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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暑山莊額時候,雖然江廣瑤極力爭取徐公公的審訊權,但是徐公公還是被判給了西廠。
誰發現誰審訊,這本沒什麼毛病。
但是為了男主的事業線,江廣瑤可不能讓徐公公的嘴裡吐出什麼對陳見安不利的訊息來。
於是盡力爭取到了協同調查的資格。
反正不管人家歡不歡迎自己吧,一大早江廣瑤就帶人往西廠水牢去了。
就這樣,他並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女兒就醒了過來,還在自己後腳也出了門。
要是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他肯定出門之前先拿狗鏈子把不省心的閨女給鎖起來。
江芙坐在馬車裡,車轎前面的鈴鐺一晃一晃地響著,那清脆的鈴聲卻蓋不住外面傳進來的流言蜚語。
“這就是那個選秀被發現失身的江家姑娘吧?”
“可不是嘛,聽說她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平日裡私生活亂得很,還養男寵呢!”
“可真是道德敗壞,這樣的人簡直是給明夏抹黑,就該抓去浸豬籠!”
“這種女人太不要臉了,擱在村裡祖宗都跟著沒臉。”
外面市井叫賣聲吵吵嚷嚷的,但是這幾句話還是清晰的傳進了江芙的耳朵裡。
坐在她身邊的窈娘小心地打量著自家小姐的臉色問道:
“要不要奴婢下去撕爛他們的嘴?”
江芙手裡把玩著一塊手帕,聽著那些話並不生氣。
撕他們有個p用,一群應聲蟲罷了,文縐縐一點兒那就是一群愚民,教育他們是他們爹孃的責任,自己才懶得動手。
她一抬手掀開車簾,朝著外面看去。
原本探頭探腦往馬車裡面看的人見她朝外面看過來,紛紛像是被嚇著了一樣低下頭,裝作忙手裡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敢對上她的目光。
江芙指著那幾個說閒話的對窈娘呲笑道:
“看見了吧?一群嚼舌根的窩囊廢,閒得慌才會去跟他們時間。”
窈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又不太明白,女兒家誰不是把名節看的比性命還重要,怎麼自己小姐卻好似不痛不癢似的。
馬車很快就行到了武明玉家的大門口,江芙從馬車上跳下來,活動活動腳踝,指揮身後的侍衛去叫門。
來開門的管家一看到江芙站在門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調整好情緒,立馬笑臉相迎地出門去迎接她。
“不知江小姐到訪,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快裡面請吧。”
江芙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絲毫不顧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規矩,嫌棄道:
“少用你那張老臉對著我笑,醜死了。
讓你們小姐出來見我,跟她說,她要是不出來,那我就把殿選前一天晚上從她身上扯下來的東西掛在你們家大門上。
讓大家好好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說著,她將在馬車上擺弄的那帕子拎著一個角在管家面前晃了晃。
窈娘這才看清楚,那哪裡是什麼帕子,明明是女孩子肚兜上扯下來的花樣子!
管家一看那東西臉色一下就變了,連滾帶爬地去親自叫武明玉出來。
武明玉提著裙襬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看到江芙手裡拿著自己的肚兜布料,氣得臉色漲紅,帶著幾分心虛地破口大罵:
“你個小偷!自己幹了丟人的事情,還想冤枉我不成?我可不認識你手裡的東西,少往我頭上平白安什麼罪名!”
這一招惡人先告狀可是讓她給玩兒明白了。
江芙甩了甩手裡的布料,笑眯眯地看著武明玉,語氣無辜道:
“我還以為撿了武姐姐的東西,興沖沖地就送來了,沒想到還送錯了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把東西帶回去,掛在我江家大門上了,看看到底誰是失主,好讓她來認領呀。”
武明玉聞言慌了。
那花樣子是自己親手繡的,要是真被掛在大門上,保不齊會讓人認出自己的手藝來!
她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作勢要走的江芙,裝模作樣地勸道:
“我知道妹妹因為外面的流言蜚語生氣,那些汙言穢語就連我也覺得不堪入耳,但是自己髒了就拉別的好姑娘下水呀。”
這樣含沙射影的話聽得江芙倒胃口,她冷下臉,抽回被武明玉拉著的手。
“省省吧,假惺惺的演給誰看呢。”
武明玉見她撕破臉,便也不再裝了,眼角一耷拉,梗著脖子道:
“就算那些話是我說的又怎麼樣?
你要是真的清白,那你就證明給大家看,要不然我說的就是事實,你憑什麼管別人怎麼說!”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周圍原本就注意到這邊兒的百姓都圍了過來。
他們看到江芙又聽到武明玉的話,頓時交頭接耳起來,好像武明玉就是什麼天大的證據,將江芙未婚先孕的事兒做實了一樣。
“這事兒竟然是真的!”
“我早就說過了,誰讓你們不信,現在官家小姐都這麼說了,你總信了吧!”
“真是好不要臉,自己做了醃臢事兒,還想要拉旁人下水,好歹毒的心腸啊!”
武明玉站在臺階上,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勾起嘴角,對著江芙挑釁地揚了揚下巴。
江芙看她那打了勝仗的模樣,心裡都奇了怪了。
她拉攏一群市井流氓跟她同一陣線,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
她難道還真的指望這群螻蟻能用口水淹死自己?他們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口水,吐到下輩子都淹不到自己腳脖子!
江芙抬起纖纖玉指朝著武明玉的鼻尖一指:
“我為什麼要證明?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不顧武明玉鐵青的臉色,手指一轉,又在看熱鬧的百姓身上掃了一圈道:
“他們又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證明給你們看?”
這一波群嘲算是拉滿了,頓時人群中就有那自尊心強腦袋又不好使的不樂意了,嘀咕道她一個失了身的女人,憑什麼那麼囂張?
“大點兒聲說,讓我看看是哪位壯士?”
江芙掃了人群一眼,頓時剛才說話的人就沒了動靜。
她收回目光,看向武明玉。
“捉賊拿髒,誰提出誰證明才對。
你既然說我珠胎暗結,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是哪位大夫說的?我那位姦夫又是誰?”
武明玉被質問得啞口無言,這本就是瞎掰的,她上哪找個姦夫出來。
她支支吾吾還沒想好該怎麼編呢,江芙就眼神一厲,語氣冷冽道:
“沒有證據就敢造本小姐的謠,你們可知道後果嗎?”
江芙扯下掛在腰間的繩子,在武明玉沒反應過來之前,一繩索套在她的脖子上。
然後扯著繩子跑了兩步,將繩子另外一頭掛在牌匾的橫樑上,使勁兒一拉就將她給吊了上去。
武明玉雙腳懸空,不過幾秒鐘臉的就漲紅了。
她脖子上被皇帝掐出來的淤青還沒好呢,這下又加了一道。
“你這女娃怎麼如此野蠻,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
人群中有好事者出言打抱不平。
江芙一腳踹開撲上來想要救人的管家,抽空回了一句:
“你們可別冤枉了我,我夜觀天象發現武小姐得了一種腦袋裡進水的病,只有如此才能幫她把腦袋裡的水控出來。”
不就是胡說八道嘛,誰不會似的。
說完,她轉了個身,對著人群道:
“想知道本小姐有沒有懷了孩子?
好啊,是誰想知道的現在站出來,本小姐挖了他的眼睛吞下去,讓他好好看看我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孩子!
你們不是愛跟著斷官司嘛,誰先來?”
人群中的百姓被這話嚇得噤若寒蟬,但還真有那不怕死的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你簡直離經叛道,一點兒我們名下女子的美德都沒有。”
其他人雖然敢怒敢言,但是看錶情,也都是這個意思。
江芙扔下手裡的繩子,武明玉“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被嚇壞了的丫鬟趕緊上前幫她去解系在脖子上的繩子。
“美德?什麼是美德?
你們對女人的道德要求都是利他的,女人溫柔賢惠、賢妻良母、貞潔保守是美德。
但是這些道德規訓下教養出來的女人受益者都是誰?”
江芙說完,那名質問她的婦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身邊的丈夫擰眉反駁道:
“難道我們男子就不生活在道德規訓下嗎?你就是詭辯!”
江芙聞言笑著鼓了鼓掌。
“你說的是,那麼男人的美德是什麼?
是勇敢堅毅,敢於拼搏,努力上進。
在這樣的道德規訓下,受益者又是誰?掙來的錢和權利不都是你們男人自己的嗎!
男人的美德從來都是利己的,女人的美德卻是利他,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男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江芙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人群中的其他女人繼續道:
“千百年來對女性的道德標杆都是以男人為標準的,伺候好他們的溫柔就是美德,照顧好他們的賢惠就是美德,給他們守身就是美德。但當女人以同樣這樣要求男人,他們既不是美德,而是耙耳朵、妻管嚴。
女人的美德放在男人身上是丟人,是沒出息,是窩囊廢!
所以什麼是美德,只能用在女人身上的道德要求真的是美德還是枷鎖?
我才不要為了男人一句讚美將自己逃進枷鎖裡,也不要為了所謂的美德讓自己活得不痛快。”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甚至有人議論她是不是瘋了。
陳見安坐在酒館二樓,順著窗戶看著站在臺階上睥睨眾人的模樣,心跳亂了兩拍,突然就有些羨慕。
羨慕她的肆意妄為,羨慕她不顧世俗禮教只做自己,羨慕她的自由灑脫敢作敢為。
他想,世間恐怕再尋不出一人,如她一般。
“你們瞧瞧,這樣的女子牙尖嘴利,性子又是這樣的p潑辣,只怕以後可沒人敢娶她。
別說她爹是江廣瑤了,就是她給是天王老子,老子都不願意娶。”
陳見安舉著酒杯的手聞言一頓,轉頭看向隔壁那桌話說的人。
不看不知道,還是個老熟人。
可不正是之前被自己給打了一頓的貴妃胞弟張平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