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爹爹放心中,關鍵時刻沒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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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必定不負陛下重望,將伏虎寨一舉擊潰。”
炎明熹上前領旨,語氣堅定地皇帝表決心,語氣裡沒有半點兒不情願的意思。
就連江廣瑤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都詫異地挑了挑眉。
見炎明熹一口答應下來,江芙心裡的怪異感更甚。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動作西廠向來是躲得遠遠的,為什麼這次卻痛快地答應來了,更何況攻山就意味著要抽調人手,霍將軍他們不找了嘛········
等等!
江芙想到這裡突然將刺殺和霍將軍的事情串聯到了一起。
如果伏虎寨是陳建安的人,那麼有沒有可能他為了安全已經將霍將軍送去了伏虎寨?
而西廠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個訊息,於是策劃了這次刺殺,目的就是得帶人去攻打伏虎寨將霍將軍給找出來!
江芙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頭動了動,不能讓炎明熹得逞!
她刻意咳嗽了兩聲,想要提醒爹爹不能這麼讓他如願。
江廣瑤認出她的聲音,扭頭朝後面一看,就見自己女兒正一個勁兒地對著自己眨眼睛。
江廣瑤看著她的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閨女這眼睛抽筋兒了?剛才打獵的時候受風了吧,要不要找個郎中給她瞧瞧呢?】
系統“滴滴”了兩聲,把聲音有些像是人類的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地隱了。
江芙聽到他的新生,眨眼睛的動作一頓,翻了個白眼,放棄用眼神溝通。
毀滅吧,我累了,她無語望蒼天。
真是一聲爹爹放心中,關鍵時刻沒法溝通。
這讀心術要是雙向的就好了,省得自己急的夠嗆,爹爹還在那美滋滋地甩鍋呢。
江廣瑤get不到女兒心裡的想法,正在為自己甩掉了一個麻煩的差事心中竊喜,腦海裡突然想起系統提示音:
【男主憎恨值+1】
江廣瑤眨了眨眼,忍住想要朝陳見安看過去的舉動,心中不解,自己把鍋甩給西廠,男主不高興個什麼勁兒?
陳見安當然不高興!
西廠正在滿世界的抓霍將軍,江廣瑤還把人送到西廠臉上,這不是歪打正著、助紂為虐嗎!
可惜陳見安不高興也沒有用,炎明熹接了聖旨還被皇帝給分派了兩百士兵,他帶著人當即就走了。
狩獵因為這場刺殺行動草草結束了,最後那頭放歸山林的白虎也沒有人去找,張平陽想要給江芙做個虎皮披風的願望落了空,成為全場最失望的人,沒有之一。
陳見安從圍場一出來就直奔城外,但西廠的速度顯然比他要快,為了怕走漏風聲,直接讓人封了上山的路,並且還在加派人手在城門設定關卡。
要不是陳見安騎馬出來的快,只怕京城都出不去。
“少主,你先出發吧,伏虎寨哪邊兒我回去跟大少爺一起想想辦法。”
蔣錚看著城門口趕來計程車兵對陳見安說道,他們好不容易才出來,要是現在回去,再想出城就難了。
陳見安遙遙朝著伏虎寨的方向望了望。
東廠幾次攻打都沒有成功,這一次西廠出手也不見得就能對他們產生什麼威脅,他權衡再三,決定還是先出發尋藥。
“好,那這邊兒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蔣錚抱拳答允,陳見安一拉韁繩,騎著馬兒箭矢一樣朝著官道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江廣瑤親自騎馬護送江芙出城。
行至城門口,江芙看到緊閉的大門跟把守計程車兵,頓時來了精神,拉著江廣瑤的袖子死活不撒手。
“爹呀,人家不讓出城,咱們這不是給您同僚添麻煩嘛!
要不咱們重新選個日子,我看今天忌遠行······”
江廣瑤不耐煩一扯袖子,不讓出城那是別人,自己要是連個城都出不去,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回你的馬車裡去,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揚程,我把小姐交給你了,一定要把她平安送到慄山書院。”
揚程是江廣瑤的心腹副將,他坐在馬車上充當車伕,聞言頷首答應下來,保證自己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小姐的安全。
江廣瑤放心地點點頭,轉頭看向把手城門計程車兵。
江芙抿了抿嘴,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只能在臨走之前給爹爹提個醒。
“爹爹,我總覺得炎明熹攻打伏虎山還有別的目的,您在京城多加留意,萬一他從伏虎山裡面帶出來什麼不該出現的京城的人,您也好早做準備。”
準備好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
江廣瑤得到眉頭擰了擰,沒想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駐守在城門籤計程車兵一看見江廣瑤的臉,半句話都沒說,默默地就把城門開啟了。
江芙唾棄地看向那群沒原則的兵蛋子,說完之後回到馬車上不情不願地上了路。
江廣瑤給她準備的馬車很大,裡面裝滿了瓜果點心,即使在路上一時半刻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馬車裡的空間也足夠她安心睡覺了。
“小姐,要不咱就別跑了吧,要時陳公子有心,肯定能來找您的。”
窈娘是被她這能折騰的勁兒給嚇怕了,這要是一個想不開路上跑了,自己是跟著還是不跟著呀?
江芙支著下巴看著馬車外朝後面退的景色,心道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陳見安被關在城裡,自己被關在城外,就算是跑了,就跟牛郎織女似的,根本見不到面。
負責趕車的揚程是知道自己小姐脾性的,那馬鞭都快掄飛了,馬兒被抽得“嗖嗖”跑,一副趕緊完成任務趕緊回家的架勢。
就怕路上出什麼意外,小姐再跑了,自己沒辦法交差。
原本五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給縮短了兩天,才三天的功夫,一行人就已經到了南疆邊境。
一路上桑祭的存在感都不高,直到過了界碑,他才像是活了似的,眼睛裡突然出現光彩。
江芙見他興奮地朝著外面看的樣子,思考著要不到了南疆就放他回家算了。
揚程之前曾陪著江廣瑤去南疆遊學,對那裡還算熟悉,他指著前面一條湍急得河流道:
“小姐,過了螟蛉河,咱們就算是進入南疆地界了,南疆多瘴氣和蛇蟲,你們把這個香囊都掛在腰間。
如果不慎被什麼花花草草劃破面板,或者被什麼蟲子咬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要不然毒氣入體,就難救了。”
說著,他從馬車裡拿出一下小包袱,從包袱裡拿出幾個暗紫色繡花香囊,給她們每人分了一個,然她們掛在腰間。
桑祭接過那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嫌棄地津了津鼻子,就裡面這些藥材,頂多能驅趕一些毒性不大的蚊蟲,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江芙接過香囊,那濃郁的藥味兒直打腦殼,她沒忍住打了兩個噴嚏。
桑祭見狀伸手拿過她的荷包,從裡面撿出來兩種藥材又還給她,果然味道淡了很多。
“你懂藥理?”
江芙一邊將荷包系在腰上,一邊詫異地問道,但很快就釋然了,南疆人嘛,懂一些驅蟲草藥也不奇怪。
桑祭狀似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略懂一些。”
揚程見她們戴好了荷包,重新拿起馬車的韁繩,讓眾人坐好準備出發,嘴上還不忘叮囑道:
“南疆裡面的村落有很多,如果我們進村休息的話,記住千萬不要隨便跟村民搭話。
不同的村落信仰的神明,要是不小心犯了忌諱,很有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說著車輪滾動起來,馬車從一旁的橋上行駛過去,剛過了河,江芙就感覺空氣好像粘膩起來。
她抬手捂了下鼻子又放開,抽著鼻子嗅了嗅,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馬車外面明明是晴天,空氣裡卻像是剛下過大雨一樣潮溼,並且帶著一股奇異的泥土味道。
桑祭看到她的動作,主動上前解釋道:
“這是霧瘴,對人體沒有害的,南疆邊境處有一群名叫‘五卅’的民族,他們信奉雨神,喜歡在自己的村落附近種植一種能分泌溼氣的植物。
一般只要出現霧瘴,周圍不出三里地,必然會有五卅的村落。”
明夏境內沒有太多得到民族,江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神奇的村落。
“那他們對外族人是什麼態度,會牴觸和明夏人接觸嘛?”
馬車上的水已經不多了,南疆的河水誰敢水邊喝啊?誰知道那水裡都有些什麼鬼······
要是附近有村落的話,最好能進去補充一些乾淨的水。
桑祭思考了幾秒鐘,詭異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他們、應該算是不排斥明夏人,因為生活在邊境處,經常會有在河邊跟明夏的販夫走卒打交道,比起其他民族來說,他們算是對明夏人接受程度比較高的。”
這是實話,只是他沒說完的是,這個民族是母系傳承,雖然不反感明夏人,但是反感男人。
他們的隊伍裡有兩個男人,不過只要窈娘或者江芙去跟村裡人交涉,大機率是不會被拒絕的。
嗯········前提是自己跟揚程兩人最好別進村子,也別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