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霸總和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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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
冰山霸總和他的白月光。
這劇情，她熟。
照目前這配置，她八成就是那位註定要被犧牲的炮灰女配沒跑了。
可是……摟在她後腰上的這隻大掌，是怎麼個意思？
正當石明樂胡思亂想時，佛堂內傳來另一道柔和的中年女聲。
“都回來了，怎麼也不進來？”
旗袍美人聞聲，加快步伐，踩著腳上那雙綴著細鑽的三寸小跟鞋如同穿上舞鞋般，整個人輕盈地從墨松清身旁擦肩而過，餘下一陣甜膩的花香調淡香水味。
“松清哥哥，乾媽在叫我們，我先進去了。”
霸總白月光前腳剛進佛堂門，霸總本人虛攬在石明樂後腰上的手，立刻像觸電般彈開。
石明樂：“……”
利用完就甩開她的姿態，犯不著這麼明顯吧？
“墨總，你拿我當槍使，我可以不介意。但作為臨時戰友，你是不是有必要向我說明一下人物關係啊？”
墨松清眸色暗了暗：“沒什麼好說的，管好你自己。”
說罷，墨松清邁開長腿，步入大廳。
石明樂盯著那道高挑冷冽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切，不肯說，沒關係噠，反正我長嘴了自己會打聽。”
***
幸好墨松清的母親是個溫柔好相處的，他們進屋後，便笑吟吟地拉著石明樂的手閒話家常。石明樂暗自慶幸，第一關算是被她矇混過關。
佛堂裡供著祖先牌位，墨松清進屋後，走到佛龕前抬手正要取清香。
三柱剛點燃的清香，貼心地遞到他手邊。
“松清哥哥，香點好了，給你。”
墨松清接過香，不冷不淡地道了聲謝。
邱芷儀手中還有剛才一起點燃的另三柱香，她陪在墨松清身側，與他一起上香。
兩人神情動作幾乎一致，身高又極為相配，從側後方望去簡直一對完美佳偶。
見石明樂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墨夫人似乎擔心她吃味，特意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解釋。
“芷儀從小和松清他們一起長大，她和竹渲同歲，平日裡倒是打鬧慣了，只把松清當作哥哥般依賴。”
原來是這麼個人物關係。
石明樂眼眸流轉，心中瞭然。
呵，難怪某人剛才冷著臉懶得跟她多作解釋，原來那位旗袍美人是他的小青梅。
抱一絲，是她打擾了。
石明樂衝墨夫人笑笑，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
不多久，墨家二房和三房的叔伯分別帶著家人陸續登門。下午在病房裡見過的宋苒，這會兒也跟著二房的人一起說說笑笑著進門。
墨家後花園裡有專門唱戲演出的水榭，他們家不像其他幾戶京市老錢愛聽戲曲，倒是對蘇州評彈情有獨鍾。
按照慣例，中秋夜安排了評彈名角，在水榭戲臺中演出。
石明樂人生地不熟，一路緊跟墨松清，安分地坐在他身旁聽曲嗑松子。
墨總倒是兌現承諾，一直護著石明樂，進來一個家人，他便低聲把對方的身份和稱謂言簡意賅地告知石明樂。
夜幕低垂，天色完全暗下來，人差不多到齊，中秋家宴開席。
才剛落座，墨家三房剛從國外回來的留子小輩朝門外看了眼，不明所以地問：“我們不等竹渲哥回來再開席嗎？”
聽到墨竹渲的名字，在場除墨松清和石明樂以外的其他人，表情全在一瞬間凝滯。
見身旁人的神色都很古怪，似乎全在默契地隱瞞著什麼真相。石明樂的神經驟然緊繃。
“竹渲他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等墨松清開口，石明樂先一步擔心發問。
雖然她前男友明明是豪門闊少，偏要裝窮學生和她在一起的行為很狗，可他們畢竟一起度過一年的美好純愛時光。甚至在她莫名其妙穿越到三年後的前一天，墨竹渲還淋雨等在她家樓下求原諒。
石明樂一想起墨竹渲被雨淋透，像無家可歸小狗般，可憐兮兮出現在她家門外那一幕，心底莫名柔軟，越發擔心墨竹渲現在的情況。
餐桌上的氣氛凝滯了幾秒鐘，墨夫人心神不寧地觀察了幾眼墨松清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這才開口回應。
“竹渲沒什麼事，劉管家去機場接他.剛給我發過訊息，說竹渲的航班晚點，讓我們別等了。”
墨夫人話音落定，其他人也全都悄悄地關注墨松清的神情，見他神色淡定地吃菜並無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墨松清自然發覺席間眾人的異常舉動，可他來自三年前，並不清楚當下詭異狀況的前情是什麼？
他決定等吃完飯後主動聯絡弟弟，問清楚情況。
宋苒坐在石明樂右手邊的位置，側過身子，扯了扯石明樂的裙襬，悄聲說：“表舅媽，你和舅舅怎麼哪壺不提提哪壺啊？”
說完，她指了指手機，示意她看螢幕上的備忘錄。
【宋苒：表舅舅和竹渲舅舅這幾年的關係鬧得那麼僵，你主動關心竹渲舅舅，一會兒表舅舅又要吃醋生氣啦。】
【石明樂：？吃醋？吃誰的？】
大家都在吃飯，只有宋苒埋頭抱著手機。她心虛的目光在席間環遊了一圈，掠過坐在墨夫人身旁的邱芷儀，最終落回石明樂身上。
【宋苒：還能是誰啊！表舅媽，你行行好，千萬別再主動提起竹渲舅舅，否則表舅舅他又要鬧了！】
【石明樂：……】
墨總要鬧？
關她這個炮灰女配什麼事？
從佛堂出來後，墨夫人就一直默默關注著石明樂和墨松清兩人，她擔心剛才佛堂中墨松清和邱芷儀互動密切，會讓石明樂這位兒媳不高興。
在她看來芷儀和她家兩個兒子，從小就是這樣互相幫襯的，舉止親近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兒媳的心情她還是需要顧念的，畢竟墨家長房還等著石明樂為他們開枝散葉。
眼見今晚兩人間的互動看起來格外生疏，墨夫人朝桌上的大閘蟹努了努嘴，主動提醒自家兒子。
“今年的陽澄湖蟹肥美，我記得明樂喜歡吃大閘蟹，松清你給她拆一隻。”
石明樂一怔，嘴裡的草原羊肉頓時不香了。
墨夫人，您開什麼玩笑？
讓墨總給我拆大閘蟹？我看墨總回頭就把我拆了，扔進陽澄湖喂大閘蟹！
墨松清抬手，剛想叫候在一旁的傭人過來幫忙拆蟹，可轉眸瞧見墨夫人那副擔憂的神情。
他默了默，伸手夾起一隻大閘蟹放在碗碟中，戴起一次性手套，沉默地拆起了蟹。
石明樂徹底停下吃飯的動作，僵直地坐在一旁。
夭壽！吃了墨總親手拆的蟹會不會折壽啊？線上蹲回答，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