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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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瞧了一眼曹操，袁術不禁低聲笑了起來：“孟德，你也要離開了吧？”
當得知了袁紹離開了洛陽之後，袁術便明白了，曹操等也即將離去。
而自己也要離開董卓這艘破船，另外找可以墜自己名聲的地方了！
而曹操聞言內心猛地一驚，眼瞧著袁術那般表情便暗自思索。
‘果然。人都是會變得！未曾想到袁公路這個傢伙。也會動腦子了！’
有一說一的，曹操對於袁術表面上是好好好，私底下倒是極為看不起的。
因為袁術這傢伙算是他這個年紀裡青年人之中出身最好的！
然而，這個出身最好，不代表能力最強！
在曹操看來，這小子自從到洛陽任職之後，是一丁點正經事情都不做。
只不過嘛，伴隨著董卓入京，然後趁著何進與十常侍集團拼死收攏洛陽附近的數萬軍隊之後。
曹操就忽然發現，往日裡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仰仗著父輩威嚴的袁術變了。
開始在第一時間內瘋狂的向董卓靠攏！
其靠攏速度，遠遠超乎他人的想象！
而作為一個聰明人，曹操能夠看出來，袁術並不喜歡董卓這樣殘暴不仁的傢伙。
是以，一個往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忽然就做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之後。
曹操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情！
是以，當袁術聽到袁紹離開的訊息一臉不悲不喜的樣子之後。
曹操就明白了，袁術往日裡的那副態度是做給他人看得！
為的便是掩人耳目，好達成他的真正目的！
只不過……
這個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那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當然，曹操並不曉得，對於袁術而言袁紹走就走了唄。
他與對方的關係，實際上也就那個熊樣子了。
一個爺爺倒是不假，不過關係方面嘛。
袁術反正是從小到大，都挺煩袁紹每次跟自己說話那個頤指氣使的熊樣子的！
畢竟，真輪起來出身的話，前些日子袁術趁機發飆的時候，罵的也是心裡話。
大家都是普通人，管好一天三頓飯就完了。
你一個小婢生養的傢伙，跟他一天到晚的扯什麼國家大事？
對不對？
是以，在搞亂自己的名譽有好處，且這個好處又符合了自己的辦事心理之後。
袁術不趁機開罵那才是假話！
“天下之大，卻哪都行。”曹操自是裝傻充愣笑呵呵的道：“我為什麼要離開洛陽。”
“是啊。不過他走就走嘛。關我何事？”
也沒有拆穿曹操。
袁術不禁瞧著他笑問了起來：“還是說孟德今日來是要讓我為之說情？還是想要趁機經過我衝著董公要個一官半職？”
當然，這句話完全就是在開玩笑了！
他與曹操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麼好。
曹操即便是想要搞官位，也不會經過自己。
他說出來，僅僅只是在扯開話題罷了。
而曹操聞言自是笑道：“我倒是沒有什麼名利之心，只求太尉他老人家能夠匡濟天下便是善事了！”
這話說得自是滴水不漏，袁術呵呵一笑也不多問。
隨即二人只是推杯換盞，酒宴之上決口不提國家之事。
不過，袁術越是這般沉得住氣的樣子，便越讓曹操肯定對方一定是心懷大事。
同樣的，袁術內心也自是在疑惑。
他不懂，曹操忽然來自己的府中就僅僅只是為了飲酒嗎？
他可是知道，曹操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今日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能夠這樣來找自己？
平日裡袁術就知道聲色車馬、以氣勢壓人。
就沒見過曹操找過自己。
不過袁術從小到大就比較理解什麼叫做，當對方不開口，你最好也不要搶著替對方開口。
畢竟，即便是對方有求於你，當你先開口了之後，這份人情也就不在了。
而待到酒宴過後，曹操也沒有多待，袁術自是不會多留一下。
反正大家玩不開，以後各混各的吧。
而待曹操返回到了府中之後便立即下令。
“文謙。”
“將軍。”
只見一名身材矮小的精悍漢子走了過來。
“你即刻收拾必備的細軟。先行一步返回東郡暗中募兵！”
坐在那裡曹操一邊揉著眉心，一邊緩緩的說道：“袁公路已然不比往日了，心沉如淵！”
剛剛幾番舉杯之時，曹操都想要開口試探。
不過當對上了袁術的表情之後，他便改變了想法。
因為這與自己記憶當中的‘紈絝袁術’的形象已經完全不同了！
是以，曹操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袁本初此次離開洛陽，自是會暗中聯結那些各地大員們！”
“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袁紹有什麼話都向曹操商議，是以後者自然是瞭解袁紹這傢伙此次出離洛陽，是打算做些什麼了。
“是！”樂進的話倒是不多。
不過作為最早追隨曹操的人，樂進平日裡辦事也是挺令得他放心的。
待到樂進離開了之後，偌大的暖房內獨留曹操坐在那裡開始陷入到了深深的好奇之後。
“袁公路，接下來你到底是向漢呢？還是向董呢？”
——
“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董卓瞧著袁紹剛剛離開洛陽後沒有多久，就命人送來的斥責自己的文書不禁破口咒罵了起來。
“我對這袁本初深厚，他竟然如此的不領情！還敢寫書斥責於我！”
大罵的同時，董卓直接氣到將面前的大盞砸在了堂中。
而此時，袁術才剛剛走了進來，一看到董卓便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術見過董公！不知道董公因何事而感到氣憤吶？”
“哦。公路來了。”
董卓自是瞧著手中的書信怒罵了起來：“你這堂兄實在是無禮……無禮太甚了！”
本來打算說髒話，但是吧，一看到袁術，董卓便將怒氣強行壓了回去。
而一旁的蔡邕、李儒等心腹見了之後，也自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諸如李儒此等老人也自是覺得，董卓自從入了洛陽以來，脾氣是越來越差了！
“嗨。”袁術自是隨意的說道：“小婢養得嘛。可以理解他的這種目光短淺了！”
“董公莫要與他一般在意！容易氣壞了身子！”
“嗯。”董卓聞言不禁點了點頭，隨即便衝著袁術說了起來。
“公路啊。我正與諸位商議，外臣皆是有變，我意……”
說到了此，董卓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絲的狠辣之意衝著袁術一字字的說了起來。
“請弘農王昇天！以防關東諸侯以‘弘農王’的名義生起變故啊？你意如何？”
這一刻，董卓死死的凝視著袁術。
而袁術這個時候表面上不顯，不過嘴角旁邊的肌肉卻是開始微不可察的抽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