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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綰綰抱著蘇景遷的披風來找他的時候,只見他書房的門正大敞著,裡面香几上檀香嫋嫋,一本被翻開的書放在書案上,書頁正迎風紛亂著,依稀可以看見裡面夾著幾張沾有墨跡的紙。

她狐疑地朝四處望了望,仍是沒見半個人影,心裡犯起嘀咕,人又不在?

自從那日蘇景遷送她回來之後就幾乎沒再見過他,他也未曾再來找她,她自是樂得清閒,成日和媚娘她們膩在一起,偶爾曬曬太陽看看話本子,小日子過得很是悠哉。

有兩次遠遠望見蘇景遷來院子,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等她從房裡拿了披風出來,人就不知所蹤了。

這期間子玉倒是來找過她,告訴她天樞閣的任務一個月左右會分派給她一次。她自然明白,蘇景遷這樣做是為了堵住閣中其他人的悠悠之口,而讓她不解的是為何每次任務目標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奸惡之徒?

可惜子玉送完任務匣子後便告辭離去,她也未得機會詢問更沒有機會讓他把蘇景遷的披風帶走。

林綰綰看著手中的披風,不禁微微蹙眉,她知道蘇景遷一向愛乾淨,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更不要說是讓別人披他的披風,可這件披風是他自己給她披上的,而且她也已經替他清洗過了,還依照他的習慣燻了白檀香,雖不及他獨有的白檀香那般香味醇厚,但也是她在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好的香了。

難不成自從那日她披過之後,這披風他就沒打算要了?他若是嫌棄,當初又何必給她披上,白白浪費這麼一塊上好的料子。

林綰綰暗自腹誹了兩句,正準備下樓,突然猛地颳起一陣風,書中夾放的幾頁紙被吹了出來,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又隨風飛起,好似生了雙腿,有想要順著窗戶滾落的意思。

林綰綰趕緊走進去放下披風,伸手去拾那幾頁滿屋亂竄的紙。當她拿起最後一張紙,瞥見上面的墨跡後,目光不由得一凝。

那紙上畫著一個盛裝女子,裙裾飄逸,高高的髮髻上插滿了珠翠,一雙黑白分明的秀眸裡脈脈含情,嘴角微微上揚著,泛著嬌羞的笑意。眉似春柳,貌賽秋花,猶如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動人。

林綰綰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再抬眸時,眼底已無任何痕跡,她快速地把紙拾掇好,走回書案。

蘇景遷剛上樓,便見一抹紅痕正追著被風吹起的紙滿地跑。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眉眼含笑地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替他逐一收拾起散落的紙張。

林綰綰從書案上拿起白玉瑞獸鎮紙,把那幾頁紙細心地壓好,正準備離去,一抬頭髮現蘇景遷正雙手抱於胸前,懶洋洋地斜倚在門邊默默注視著她,落日的餘暉蕩進他好看的眸中,牽起一絲促狹的漣漪。

“你找我?”他笑著開口。

林綰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淡定從容地拿起剛才放下的披風遞給他,“來還你披風。”她的目光淺淡如水,在那看似沉靜的眼底還是沒忍住悄然掠過了一絲落寞之色,“雖然你大抵是不要了,但我覺得還是應該物歸原主。”

“為何不要?”他伸手接過披風,在聞到上面那股不太一樣的餘香時,挑眉笑道,“你還洗過?”

林綰綰神情冷淡地嗯了一聲,便道:“既然東西已經送還,我便告辭了。”

見她周身充斥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他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最終消散於唇邊。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還我這個?”他微微顰眉,有些不解地望著她。

那晚送她回房時,他分明清晰地看見她眼底盈滿了笑意,他以為讓她知道一些真相會改變些什麼,至少往後對著他不會再渾身是刺,滿眼敵意。

原來,這些都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地以為罷了。

林綰綰意味深長地瞟向書案上壓著的一摞紙,“東宸國君以為人人都有你這般閒情逸致?”她紅唇輕輕一挑,掀起一抹暗諷之色,眼底流露出輕蔑和不屑的意味,“又是看書,又是賞畫。”

她將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重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那清冽的嗓音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慍意。

他隨著她的目光望去,見那白玉瑞獸鎮紙下,一副女子的畫像若隱若現,紙的邊緣因墜落於地,有些微痕。他臉色驟然一沉,一向讓人捉摸不透的幽深眸底,竟毫不掩飾地泛起一陣駭人的寒意,雖然轉瞬即逝,卻也令人難以忽略。

林綰綰把他那毫不遮掩的冷意盡收眼底,心中驀然一緊,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這幅畫。能讓他這種寡情涼薄之人把女子的畫像夾在書中,想必是喜歡極了吧。

“東宸國君既然如此在乎這幅畫,就更應當妥善保管才是,莫要再隨處亂放了。”她淡淡開口,眼底一片沉寂,彷彿一池平靜無波的秋水,從未掠過絲縷的微風。

蘇景遷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展顏一笑,幽深的瞳中宛如撞進了一縷窗外的殘陽,驚起一抹傾城之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他微微俯身,唇角的弧度愈加上揚,在她耳畔一字一頓道,“在,吃,醋。”

他灼熱的氣息夾著淡淡的白檀香拍打在她的側臉及耳後,林綰綰霎時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

待她終於回過神來時,蘇景遷早已坐於書案後,正垂著眸翻動著書頁,可他的眼角眉梢處仍有戲謔笑意浮動的痕跡。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微微別過臉去,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清脆的冷哼,看上去對他調侃的行徑有些不屑一顧並懶得搭理的意味。

他含笑抬眸,見她臉頰微紅,還故作一副淡定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既然你都說是隨處放的,又怎會覺得我緊張它?”

林綰綰眉心微動,眼底生出一絲狐疑,然而很快就被一抹警覺之色替去,最後漸漸化為了然之意,不由得勾唇一笑,道:“看來東宸國君對我並不怎麼信任啊,這麼急著否認,莫不是怕我知道了你的軟肋,用她來對付你?”

他閃動的眼波微微一滯,那雙含笑的明亮雙眸忽然垂落下來,猶如瞬間湮滅的天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了一片鴉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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