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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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四年甲午戰爭爆發,畢竟陸戰是發生在朝鮮,海戰發生在黃海,此時受制於交通通訊手段的限制,大部分普通民眾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只有一些大城市居民,知識分子,相關沿海受影響地區作為相對資訊靈通之輩,只是知道中日交惡,打仗了,後來傳出訊息,打敗了,海軍全軍覆沒,陸路也敗退回了朝鮮。
此時的日本卻是舉國歡慶,因為作為戰爭的發起者,為了佔領朝鮮,日本是做了大量的前期準備的,畢竟軍艦的建造就需要數年時間。確定攻打朝鮮,就要把打敗清朝海軍做為前提,在之前清朝海軍是強於日本海軍的,那就要購艦,準備購艦預算,預算要財政審批,開會,不足部分的籌集,一步步做下來沒幾年時間是萬萬不能的。因為財政不足,在戰爭剛被挑動起來,不需要保密後,馬上在國內發行了大規模的戰爭債卷,債卷的利潤可是很可觀的,畢竟如果輸了錢是絕對會打水漂的。戰爭的勝利了,本金不說,還會大賺一筆。
清朝次年簽訂了馬關條約,戰爭結束了。要賠償巨量的白銀,清政府的財政哪裡有那麼多的盈餘?白銀儲備?於是加稅成了必然選擇,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民眾本來日子就緊巴巴的,又要出錢去送給日本人,怨恨之中排日浪潮興起,很多民間日本商人被搶砸打燒。訊息傳回日本,日本民間也興起了一股排華浪潮,加之公車上書聲勢很大。受此影響很多旅日求學,經商的中國人歸國,
在一艘中日交通商船甲板上,一些暈船,不想呆在倉內,想要交際人脈,或本就相識結伴歸國的人,值此時節,除了不想交淺言深的年長持重之人只是旁聽少言語,年輕朝氣,求學的書生義氣,少不了談論國事,一邊哀嘆國事日下,奸臣,昏庸之輩誤國,希望這次公車上書,被重視。
自鴉片戰爭後,不少有識之輩就意識到,西強東弱,想西學東效。亞洲各個國家都有人是這個認識,而日本是學得快,也實踐了的。明治維新也有名氣。赴日留學,本就是學習西學,日本先學西學,所以中國學生或者求學日本,或者求學於西方列強。這些學生是矛盾的,國家失敗當以為恥辱。但求報國有門,或者前途的,卻有些振奮,日本維新以來不過數十年,居然擊敗了自詡亞洲之主的大清。我輩所學再也不能被隨意輕視,斥責為歪理邪說,此時儒學為聖人之學,是國學,國家正統意識形態,西學受打壓是正常事,畢竟是傳統讀書人不懂的異端學說,蠻夷之學罷了,地位有點像另一個時空疫情後的美分言論。
“我打算回國直接到北京去,結識貴人,如果有大人物感興趣,我學的法律才可能用的上,也能圖個去處,西學之要,首要學法,但我這學法的,若不受朝官賞識,如何施展的來,本想歸鄉,但求學花費頗巨,若是將來,沒個著落,埋沒了去,悔之晚矣,我是一刻也不想耽誤了,到京了給家裡去封信便罷了”李國道說。
“你們也知道,我家貧是族中長輩看我聰慧,資助我來日本學機械,長輩家裡頗有產業,用的上我,我不能辭,也算實業興國了,不能與李兄同去,請見諒了。”原浩也說出了想法。
“一去數載,做事來日方長,我欲先回家拜見父母安好,然後待時向再做打算。”謝雲,他是學文史的。
眾人各抒所思,或結伴同行,或要拜別,不一一敘述,好不熱鬧。
“大家有同學之誼,雖然各奔東西,但希望別斷了聯絡,等下都留個聯絡方式,以後有緣再見啊!'眾人稱是,互留筆墨條陳不提。
不數日,船到天津,大家拜別,或換船南行,或到車馬行租車,此時京津鐵路都沒有。有些京津的還有家人來接,卻說要結伴上京的,還有七人,有李國道自不必說,大家都是自小開蒙,大啦又求學海外,見識不凡,但畢竟年少,少歷練,但有一人租車,討價,待人,行事,十分妥帖得體。既不十分吃虧,白費錢銀,又不至於斤斤計較,頗為大氣,行事又速,十分乾練。船上人多不顯,這會在一眾人中就有了出眾之感,但也不出奇,畢竟年歲稍長,問了已經二十有五,十四歲留日,七年文史,一年機械,又有日本朋友介紹,在日廠工作了兩年,去年開戰被趕了出來,給美國人當翻譯,又跑了一年,叫做張克,想來也沒有家世,巨資。少了費心,大家都稱謝不提,多了客氣反而生分,路上有錢的,飯時多要個菜,有見識的談些趣事,風土人情,講些所學見識,時間飛快,路也不遠,向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