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人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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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遠成為新任捕頭，齊天成為副捕頭。
得知訊息，齊天不屑一顧。
魚寶城只是個小縣城，根本沒有副捕頭之說。
他這個頭銜，只是個虛名。
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捕頭可不是個好差事。
隱藏在暗中的血色蛇人，就像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懸在他的頭頂，讓他寢食難安。
咚咚咚！
王縣令的任命書剛剛下達，就有百姓敲響了鳴冤鼓。
將人帶到大堂，齊天等捕快很快便得知，又有人死了！
是個青樓，上到老鴇，下到龜公，包括中間的名妓在內，無一倖免，全部變成乾屍，死於非命。
“是那個蛇人！”
“它又出手了！”
眾人紛紛露出駭然。
“我們走。”
林清遠帶領眾捕快向怡春院走去。
“小天，你來我身邊。”
“是，林叔。”
齊天走了過去。
林清遠是所有捕快中，唯一對他還算不錯的人。
其他人見此，不敢有絲毫異議。
經歷昨天的事後，他們對齊天，心中再也不敢生出輕視，只有深深的懼怕。
很快來到怡春院，留下一部分人維持秩序，剩下的進入青樓。
跟福興賭坊一樣，裡面的屍體全都變得乾癟，猙獰恐怖，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隨著眾人的到來，一群綠頭蒼蠅被驚起，嗡嗡嗡地亂飛。
在青樓裡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痕跡後，便定性為妖魔作亂。
林清遠吩咐人把屍體抬走。
一具具屍體蓋上白布，搬離青樓。
警戒線外面照例圍了一群吃瓜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也不嫌臭。
雖然屍體失去血液。
但此時正值大夏天，高溫炎熱。
過去了一夜，不可避免地出現腐爛，散發出的臭味就像變質的雞蛋一樣，讓人幾乎就要吐出來。
回到衙門，王縣令三人得知訊息略顯驚惶，安排齊天等人晚上輪換休息，徹夜巡邏。
很快，夜晚來臨。
天上突然烏雲密佈，雷聲隆隆，狂風吹拂，下起了瓢潑大雨。
王二，張三，李鐵蛋撐著油紙傘，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縣衙後院巡視，鞋子上沾滿泥濘。
“瑪德，這狗官，下這麼大的雨，還讓我們徹夜巡邏，簡直不怕我們當人看！”王二罵罵咧咧地道。
“就是，他怕死，遭罪的卻是我們！”
張三接話道：“而且雨幕如此厚重，天地間茫茫一片，就算那吸血妖魔真來了，我們也發現不了，發現了也不是對手，巡個毛線啊！”
“要我說，那齊天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實力突飛猛進，現在連鑼都不用巡了！”
李鐵蛋滿臉嫉妒地道：“幾天前，那傢伙見到我們還點頭哈腰呢！現在，瞧瞧那做派，鼻孔都快朝上天了，還成為副捕頭，真他孃的艹蛋，我咋就沒有這運氣呢！”
提到齊天，另外兩人也神色一動，剛要說些什麼，旁邊的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赤影。
“誰？”
王二鏗鏘一聲拔出長刀，望向那處濃郁黑暗。
張三和李鐵蛋也急忙抽出長刀，眼睛驚慌地看向四周。
黑暗中，寂靜一片，連蟲鳴蛙叫都聽不到了，只有狂風驟雨聲。
“嘿嘿嘿……”
突然身後傳來詭異笑聲，王二三人急忙轉身，便見到一條血色面板的蛇人，雙眼閃爍著詭異紅光，口中吞吐著猩紅的信子，鋒利的獠牙在閃電的映照下泛著寒光。
王二三人瞬間冷汗直冒，握著長刀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大家小心！”王二強裝鎮定地喊道。
可話音未落，蛇人便以快到讓人看不清的速度撲向他們。
王二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蛇人撲倒在地，爪子輕輕一揮，他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身體迅速乾癟，轉眼成了一具乾屍。
張三和李鐵蛋驚恐地瞪大雙眼，剛想大叫，蛇人突然閃現到他們面前。
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兩人也在一瞬間身體乾癟，成為乾屍。
“桀桀桀！”
蛇人發出陰森笑聲，撕碎雨幕，消失在濃濃黑暗中。
緊接著，一隊隊巡邏捕快接連死亡，連慘叫都發不出，直到有人察覺不對，發出大叫，驚動了在值班房中休息的齊天等人。
“出事了！”
齊天一馬當先狂衝而出。
雨幕中，地面撲倒數具屍體，表情驚恐，乾癟扭曲。
“是那個血色蛇人！”
齊天眼神一閃，突然脊椎發涼，寒毛直豎，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他猛然回頭，就見到一隻赤色身影閃電般撲來，掀起一股腥風。
齊天心中警鈴大作，側身一閃，那道身影擦著耳畔衝過，颳得臉頰生疼。
蛇人一擊落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聲音猶如利箭穿透雨幕，直刺人心，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齊天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力量如怒潮般匯聚於拳鋒，大喝道：“龍象碎空拳！”
只見他揮拳而出，拳風呼嘯間，隱隱有龍象的咆哮聲傳出，彷彿真龍與巨象之力在拳間凝聚。
這一拳蘊含著恐怖的肉身之力，彷彿真能打破虛空，所過之處，空氣被震得“嗤嗤”作響，雨水化作齏粉。
蛇人卻毫無懼色，身形如電般一閃，輕鬆避開了這威力剛猛的一拳。
緊接著，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爪子化作一道道寒光，朝著齊天迅猛抓去。
爪子與齊天的身體接觸，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只在齊天的皮膜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連血都未滲出半分。
齊天眼神明亮，信心大增，突然探出雙掌，如蛟龍出海，快速推出。
“般若龍象掌。”
剎那間，肉身之力如洶湧澎湃的海嘯，帶著龍象的威嚴與磅礴之力，朝著蛇人狂衝而去。
蛇人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正面擊中，整個身體像被炮彈擊中的沙袋，瞬間扭曲變形，飛出去數丈之遠。
“嘿嘿嘿！”
蛇人發出詭異笑聲，身體如同橡膠一般，在空中便迅速恢復原狀。
它落地後，眼中紅光閃爍得更加濃烈，口中發出一連串怪異且尖銳的叫聲。
緊接著，它再次發動攻擊，速度比之前更快，身形如幻影般在雨中穿梭。
齊天面色震撼，對方承受他如此重擊，哪怕是一座小山也崩塌了，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心頭警惕，雙腿如風車般飛旋踢出，“龍象旋風腿”瞬間施展而出。
腿風裹挾著排山倒海般的肉身之力，形成一股如同龍捲風般的恐怖攻擊。
以齊天為中心，朝著蛇人瘋狂席捲而去。
蛇人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籠罩，整個身體被捲入其中。
在龍捲風般的攻擊中扭曲、變形，卻依舊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相反，齊天殺招結束，正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空檔。
蛇人眼中兇光一閃，把握住了這一時機，再次朝著齊天猛撲而來。
齊天面色一變，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他怒吼一聲，全身肌肉緊繃，皮膜泛出淡淡金光，如同金剛般堅不可摧，硬生生地承受了蛇人的凌厲攻擊。
“小天堅持住，我們來了！”
遠處，林清遠帶著眾多捕快迅速趕來。
齊天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桀桀桀！”
血色蛇人發出恐怖笑聲，眼中血光閃爍，化作赤色閃電，捨棄齊天，衝向林清遠等人。
面對血色蛇人閃電般的速度，他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一名捕快被血色蛇人撲倒，立刻發出慘叫，漏氣一般迅速乾癟，一身氣血消失一空。
蛇人體表血光流轉，露出愉悅笑容，似乎得到補充。
“什麼鬼東西？”
林清遠瞳孔驟然收縮，隨即猛地拔出長刀，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蛇人狠狠斬下。
血色蛇人發出怪叫，靈活的身軀猶如鬼魅一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扭動，瞬間躲開了攻擊，然後再次襲向一名捕快。
那名捕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蛇人撲到了身前，緊接著嘴裡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
很快，聲音停止。
壯碩偉岸的身軀眨眼間變得乾癟，面板緊緊貼在骨骼上，猶如一具乾枯的木乃伊，眼神中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吸血妖魔，是吸血妖魔！”
其餘捕快嚇破了膽，轉身就逃。
“不要逃！不要逃！”
林清遠大叫。
然而沒人聽他的。
這些捕快一逃，背後空門大開，簡直成為活靶子。
一個個在蛇人的攻擊下，變成乾屍撲倒在地。
齊天趕了過來，卻根本追不上蛇人的速度，一身力量沒處施展。
唰！
蛇人突然撲向正在極力維持秩序的林清遠。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如利劍般逐漸驅散黑暗。
血色蛇人猛地停下動作，衝進一旁的陰影中。
似乎對陽光有著深深的忌憚。
它怨毒地看了一眼渾身散發著強悍氣息的齊天，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
隨著一隊隊衙役在曙光中匆忙趕來，蛇人不再戀戰，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撕碎雨幕，消失在濃濃黑暗之中。
齊天望著蛇人消失的方向，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