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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徹底升起,Smoli領著溫粥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鐘,街道逐漸狹窄,石磚鋪就的路面變得坑坑窪窪,幾株半米高的雜草曳在夾縫中。

她們到了清真寺,門口有片不大不小的花圃,擺著幾個灰敗雕塑,木門上的油漆有些斑駁,窗框上綁著個小型播放器,正放著莊嚴的經文,它的裝潢與一眾傳統建築大相徑庭,似是在昭示曾經過往繁榮。

溫粥沒戴頭巾,到底沒參拜,晃盪在門外。

正對門口的牆上掛著許多油畫,最中間的那幅大到快鋪滿整面牆,是夕陽下撒冷城的聖殿山,圓頂清真寺。

暖色調,她沒什麼藝術細胞,形容來就是橙與金黃。

畫面中那座標誌性金色圓頂在夕陽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彷彿是連線天地的神聖之頂,散發著莊嚴光芒。遠處古老的城市與暮色中綿延起伏,無聲中訴說著千年的滄桑,扎眼看去有種置身於光明世界的恍惚。

溫粥想找個地方休息會兒,順著門框走了兩步,又被牆上的畫吸引。

掛在牆的最左邊,是副側身的人像畫,畫法與牆上的其他幾幅大相徑庭,昏黃透著舊色。

畫中人雙手合十,眉眼低垂,桀驁又虔誠。

她本以為是某個神話人物,但畫風用色太過凌厲,意境中透著死悲氣,和這裡的神性格格不入。

她知道每幅畫都要表達些什麼,就是不知道這幅,是畫者的主觀刻畫還是客觀表達。

後來溫粥再看,不知道從哪來的感覺。

太像穆錕。

穿著件白色的傳統泰式服裝,上身立領設計,肩部斜挎著條綠色飾帶,腰間是同色腰帶,配著金色飾品,顯得異常華麗,站在寺廟前,看不到遠處。

大概是泰式廟雕刻太過繁複,層層疊疊向外伸展的屋簷鉤織進暗色,將畫的基調從白綠變成黑灰,極為割裂,有種說不出的桎梏。

是了,就是他,溫粥看到他耳朵上的黑色蛇環。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認錯了?她錯開視線搜尋著剩餘的畫,人物細節豐富,並不抽象。

“……”

他那樣的人竟然也會信鬼神?

心頭隱埋的那顆種子這一刻轟得抽枝發芽,她對他的好奇,強烈到甚至沒辦法說服自己,非要形容這種感覺……

溫粥想起去年第一次獨立修復的那個青瓷罐子。

也是在這樣燥熱季節,她坐在實驗室裡,無人可言卻充實滿足,一刷一刷,一筆又一筆,探究、尋找、問世……

興奮、隱秘,又夾雜著某種渴望。

“哦,他可不算是個好的信徒。”

Smlio晨禮結束,不知何時走到了溫粥身邊,順著她視線看到那副畫。

“您知道他?”溫粥問道。

Smlio皺了皺眉,有些糾結:“並不多。”

“只是他太出名。“

溫粥有些驚訝:“出名?“

“嗯,聽說他的國家發生過政變,他和他的妻子在戰亂中失散。“

“不光是這裡,認識他的人說他會在所有去過的地方禱告許願,捐獻錢財,留下畫像,祈求重逢。“

“東南亞,中亞,西歐,都有……哦,可能也去過你們的國家。“

溫粥怔了一下。

“他來自哪?“

“……不知道,很少人見過他。“

晨起的微風吹過,撲在溫粥身上,她躁動的心頭倏地安靜下來,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

“他信佛嗎?“

“何止。“

Smoli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有些懊惱,催促道:“嘿,粥,我們該走了。“

溫粥不語。

這是個很平常的早上,她亦步亦趨跟在Smoli身後,影子在晨光下變得斜長。

她最後望了眼那幅畫,光影透過彩色的玻璃窗,灑下斑駁陸離的色彩,一束光打在那張滿是畫的牆上,他亦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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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在等到車隊的其他車輛,時間一到準時出發。

後面的路,路況極差,主幹道大多在戰爭中損毀,他們不得不多次修改路線,前進速度急速下降。

準備的物資並不充足,高溫之下,一路顛簸,疲乏極為考驗人的耐力。

五個小時後,他們穿出戈壁,荒原上漸漸出現零星的建築。繼續往前開,兩輛車的汽油幾乎耗盡,他們被迫停在個沒有指示牌的小鎮上,鎮上大多是空巷,只在一些破了窟窿的樓板裡看見過一兩個衣衫襤褸的人。

幾人不敢鬆懈,決定只分出四個人下車尋找汽油,其餘人聚在一輛車上。

宋承霖解開手上的鎖釦,和煦地揉了揉溫粥的頭:“物歸原主。”

溫粥心緒有些不寧,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師兄小心。”

“會的。”

溫粥扣上腕鎖,扒著車窗看著幾人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廢墟里,皺著眉神色鬱郁。

“溫粥,你跟副隊是同門?”坐在溫粥旁邊一個胖胖帶著黑框眼鏡的男隊員迫不及待的開口問,大家來自天南海北,一路上都是神經緊繃沒敢多說話,這下終於有了機會,一下像是開啟了話匣子。

“我說呢,怪不得。”前排副駕的劉軍扭過頭插話,他今年三十多,專業過硬,這回是文物局派來的。

“你們不知道,當時車隊走散副隊沒看見小溫急成什麼樣,平時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竟然砸東西了。”

“哈?真的?”

“可不,我當時都被嚇著了,還尋思著小溫是不是他物件。”

劉軍又打趣起來:“我說,這副隊年紀輕輕就參加過三四次國際救援活動,以後是要往那方面走?”

“那哪知道啊。”

“嘖,小溫,那你可抓住啊。”

溫粥禮貌的笑了下沒有接話,眼神又飄向外面的街道,幾人碰了灰,對視一眼就又悻悻的談起其他來。

大概十五分鐘後,車上幾人交談差不多結束,昏昏欲睡起來,溫粥突然察覺一絲不妙。

“情況不對。”她趕忙帶上面罩和帽子。

“怎麼了。”

“咋了。”幾個男人如臨大敵,瞬間警覺起來

只見原本荒無人煙的街道多出了兩兩三三的拾荒者,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踉蹌地往他們這邊奔,眼神裡滿是驚恐。

一種驚然地氣息瀰漫在幾人之間,大氣不敢喘。

砰砰——

他們對視一眼,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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