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學，龍象培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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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窮文富武。
這個富武，指的不僅僅是練武所需要的藥材，更指的是練武的秘籍。
武道秘籍，基本都被各大世家宗門把持，大多數人哪怕有錢也沒難以買到。
在諸多秘籍中，
隨便能流傳出來的殘篇，其大多也都價值萬金。
“不愧是有氣運之子。”
“這種價值連城的秘籍，隨便在外面逛逛就能偷聽到。”
“不過，畢竟是偷聽，這秘籍是葉家的……………”
林凡眉頭微皺，心中多了幾分顧忌。
要知道，家奴偷學葉家武學，在此處可是重罪。
不但自己要被斬首示眾，甚至連一家老小都要受牽連。
這王軒確實膽大包天，連偷學的事情都敢去做。
林凡眉頭緊鎖，當即開始糾結起來，自己要不要與對方一般，直接去偷學。
對方有氣運庇護沒事，但自己未必能有如此好運。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以我現在的處境，若是三少爺回頭問起來，估計十死無生，我可沒時間拖。”
“若是找不到其他秘籍，那就只能用這個了。”
林凡思索一番後，當即下個決定。
反正離這機緣還有七天，若是七天之內找不到其他秘籍，那就只能去偷學葉家武學了。
此處馬伕和葉家子弟這麼多，希望還能找到第二樁機緣。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呼喊。
“林凡，出來幹活。”
“好。”
林凡應了一聲，當即邁步走了出去。
一連幾日過去，他卻是一無所獲。
除了王軒外，馬伕的氣運基本都是凡品，沒有任何機緣可言。
偶爾碰到的幾個葉家子弟，雖然有一兩個有靈品氣運，但十日之內並無機緣在身。
第六日，
林凡將一桶清水倒入馬廄中，抹一把額頭上的汗，心中終於下個決斷。
“不能再等了。”
“返程日後也是要叛逃的，遲早要和葉家翻臉。”
“偷學就偷學吧，無所謂了。”
就在兩日前，又傳來三少爺要來馬廄的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後，
管事看向林凡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了，似乎在考慮怎麼處置他。
當時三少爺也沒說話，那意思大概是教訓一頓。
當時管事也沒多想，派人上去就是一頓亂棍。
大部分馬伕捱上一頓亂棍之後，就直接嚥氣了，像林凡這種還能活過來的是極少情況。
若是換作往常，
三少爺不來馬廄，讓林凡繼續幹下去也沒什麼。
如今三少爺要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若少爺的意思是直接打死，那自己還留著此人，那管事自己也要倒黴。
到底直接打死，避免他繼續在馬廄礙三少爺的眼，還是繼續留下來當勞力，繼續幫忙養馬，
管事自己也很糾結，不知該如何處理。
其實大機率，三少爺可能已經忘了這些事兒了，畢竟只是一個馬伕而已。
但手下人不能想的這麼少，必須得揣摩上意。
看著管事糾結的神情，林凡在忐忑之中，也終於下定了練武的決心。
當天，夜深人靜時。
帶到萬籟俱寂，馬的嘶鳴聲也逐漸停止。
等到身旁人都睡下，
林凡這才翻出住處，悄無聲息的朝外摸去。
他一路穿過走廊，在夜色中悄然穿行，按照系統當初給出的資訊，朝著預定的位置摸去。
在三日之前，他已經來此處踩過點，知道這地方荒僻至極，基本接近葉宅之外，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
若不是特意尋找，很難在族內發現還有這種地方。
到了位置之後，
林凡將耳朵貼到牆上，隱隱約約的，果然聽到你們常來講述和談話的聲音。
“三伯，這次多謝你幫忙，感激不盡。”
“不用說了，此次還是還你父親的人情，我只教你這兩日。”
“接下來說的口訣，你可要細細聽好，絕不可外傳，更不可讓執法堂的人知道，聽到了嗎？”
“是。”
林凡聽到這裡，結合在這葉家的經歷，大致推測出了發生了什麼。
在這葉宅內，分為葉家和僕人兩個層級。
而在葉家人中，其實也有高低之分。
真正高深的族內功法，只有族中嫡系子弟可以修行，旁支庶出是沒資格修行的。
不止僕人窺探武學算偷學，庶出子弟也是一樣。
“怪不得半夜三更，要來這麼荒僻的地方，原來是幹這種勾當。”
“之後他們哪怕發現有人偷聽的跡象，估計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找，畢竟這事也是見不得光的。”
而就在此時，其中傳來了講述聲，一個渾厚的聲音開始默誦口訣。
林凡當即撇開雜念，開始全神貫注的背誦，試圖把聽到的每一個字都記下來。
“氣走橫中，貫通八脈，靈臺清明，周天自成…………”
在默誦聲中，
他目光閃動，腦海中的一部運氣法門逐漸清晰。
“背下來之後，這功法還有幾處要點，我且說給你聽。”
“…………………”
林凡屏息凝神，就這麼靜靜的聽了一個時辰。
此套功法名為，龍象培元功。
此法門修成之後，能深具龍象之力，一拳一腳都是威能無窮。
將其中所有內容記下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路上，林凡隱約瞥見一道身影朝此走來，看那模樣正是王軒。
他似是喝醉了酒，步伐搖搖晃晃的，也沒注意到遠處的林凡，朝廷的荒僻之處走了過去。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他應該是第六天晚上喝醉之後，就在這野外睡了一覺，朦朧間聽到這些講法的內容。”
“然後第七天的時候再來，這才讓功夫學會。”
“我倒是領先他一步了。”
林凡加快腳步，很快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他沒有回到馬廄，而是又尋了一處僻靜之地，趁著記下來的功法還沒忘掉，當即開始演練起來。
“武道第一境，是為淬體。”
“所謂淬體，就是透過吐納和招式調動氣血，已打通全身經絡，增長自身氣力。”
林凡盤膝而坐，按照剛才記下的功法，在心中默誦口訣的同時，開始吐納運氣。
吐納伊始，他還沒有進入狀態。
一呼一吸顯得極為生硬，折騰了近一個時辰，也沒能成功掉氣血。
“我果然不是什麼武學天才。”
“還得勤練才行。”
就這樣，很快兩個時辰過去。
待到雞鳴破曉，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林凡重新睜開眼睛，心中隱約有所明悟。
他緩緩閉上眼睛，心中默誦口訣的同時，氣息也開始變得綿長起來。
一呼一吸間，
一股熱流逐漸從丹田中升起，隨著周天開始運轉開來。
氣血流動，周天運轉，淤堵的經脈被衝開，刺痛和酥麻感隨之傳來。
“成功了。”
林凡心中一喜，經過這一夜的摸索，這功法也終於入門了。
“接下來就是透過這門功法，將體內淤堵的經脈衝開，大概要花上數日左右。”
“等到經脈全部衝開，便能踏入淬體境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期待起來。
接下來一連幾日，林凡都在夜裡溜出住處，來到僻靜處執行周天，繼續進行淬體。
轉眼間，已來到獲得功法的第四天。
林凡盤膝坐定，像往常一樣執行周天。
伴隨著氣血再衝開一處經脈，一股通暢之感驟然傳遍全身，清涼之意直抵靈臺。
他只覺精神一振，像是在剎那間突破某層枷鎖。
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四肢百骸中湧起，如江河般奔湧而來。
淬體境，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