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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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別墨跡。”
眼見林凡沒有逃跑的打算，而是順從的走了過來。
刀疤臉淬了一口，面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搶了這麼多回，他早就看出這叫林凡的是個膿包，就是個軟柿子。
這種人，稍微嚇唬兩句就會掏錢，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我剛才都看到了，你拿到的三兩還都在手上。”
“通通交出來，聽到沒有。”
呵斥聲中，林凡已然走到盡前。
但出乎刀疤臉預料的是，對方沒有把銀子交出來，反手將銀子揣進懷裡。
“你他孃的！”
刀疤臉剛要發怒，便見對方面色平靜的抬起頭來，開口道：
“算起來，你得搶我有七八次了吧。”
“時至如今，得收點利息了。”
刀疤臉先是一愣，
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下一刻，
一個骨節分明的拳頭，便在視野中不斷放大。
砰！
一聲悶響！
刀疤臉被一拳打翻，
他整個人後仰著摔翻在地，跌出一丈來遠。
他被打斷了鼻樑骨，整個人涕淚橫流，捂著臉蜷縮在地上，哀嚎不止。
這一幕來的突然，所有人都是愣住。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往常這個膿包似的病秧子，竟然敢動手。
而且這一拳威力，大的似乎太離譜了一點，
這小子什麼時候練武了？
片刻後，周圍響起了一片怒罵聲。
“直娘賊！”
“你小子找死！”
“他孃的，反了天了！”
“……………………”
轉眼間，周圍有四五個人圍攏過來，面上露出陰狠之色。
搶劫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拉幫結派的。
若是此時不出頭的話，其他馬伕也有樣學樣，那他們還怎麼收得上錢。
縱然這小子藏了幾手，有幾分能耐。
雙拳難敵四手，
這小子又不是武者，再能打又能打幾個。
林凡面色平淡，目光掃過場中眾人。
他剛才那一拳是收了力的，畢竟這是在馬廄之中，葉家的地盤，不易搞出人命。
不過即使在收力的情況下，自己作為淬體武者，對付這些人仍然手到擒來。
“上！”
“弄他！”
也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
五六人一擁而上，也不講什麼章法，胡亂著衝了上來。
林凡目光一凝，側身避開一拳一腳。
在入淬體後，他的反應速度也大幅提升，尋常人的攻擊，跟慢動作也沒什麼兩樣。
他瞬間雙拳齊出，再次放倒兩人。
砰！砰！砰！砰！砰！
轉瞬間，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只在十幾息間，
衝上來的五六人已被全部放倒，或橫飛出去，或摔翻在地，個個捂著傷口倒地哀嚎。
眼前的一幕，確實震驚場中眾人。
“好快的身手！”
“這實力，淬體武者！”
“這小子什麼時候練的武！”
“………………………”
場中的一眾馬伕，心中都是大為震驚。
在這馬廄中，有淬體機會的馬伕並不是沒有。
不過其中大多數是管事的親信，就是這種拉幫結派的頭目，他們才有資源和渠道練武。
像林凡中異軍突起的，確實極為少見。
感受周圍眾人敬畏乃至崇拜的目光。
林凡不由得心中一動，隱約有所明悟。
越是秩序缺失的地方，就越接近弱肉強食，禮貌謙讓在這裡毫無用處，只有夠狠才能站住腳。
哪怕只為了保住自己的份額，也必須展露實力。
林凡揉了揉手腕，朝著的刀疤臉走了過去。
刀疤臉正在捂臉哀嚎，心中暗暗發狠，想著日後自己淬體後，該如何報復回去。
但就在此時，他看到林凡走來，頓時心中一陣驚懼，急忙開口道：
“林凡，我們認栽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要做的太過。”
話音未落，林凡上前幾步，
他猛的一腳踩在刀疤臉的手腕上，腳尖猛的發力。
咔嚓！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刀疤臉左手脫臼，面上五官扭曲，鼻涕眼淚一同湧了出來。
“求人的時候，記得注意語氣。”
林凡面無表情，目光環視場中幾人，冷聲道：
“把錢都交出來。”
“只要動作慢了，我就再折你們一隻手。”
此言一出，使得場中眾人劇是一驚。
被搶的見多了，能反殺的也不少。
但反過來把搶劫的搶了，這行為確實少見。
“別動手！”
“給！我們給！”
眼見林凡走了過來，還有再要動手的跡象。
其他幾名同夥都是亡魂大冒，掙扎著翻起兜來。
看到刀疤臉的慘狀，他們也沒有硬氣的心思，紛紛乖乖的把銀兩掏了出來。
面對淬體武者，他們選擇無非有兩個。
要麼捱揍一頓就交出銀兩，要麼自己乖乖交上去。
在馬廄中混，誰沒在哪個武者面前低過頭，對此他們也沒有什麼心理牴觸。
眨眼的功夫，
幾人已然將銀兩遞個上來。
林凡接過後，粗略的看了一眼，加上刀疤臉身上的，足足得有七八十兩銀子。
加上他們自己的，得搶二三十人才有此收穫。
這些銀兩，夠自己置辦進山的裝備，很長一陣子的進補了。
而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人的心都在滴血，這可是辛辛苦苦搜刮而來的。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在心裡，把刀疤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搶誰不好，搶到武體舞者頭上去了。
自己捱揍也就算了，還連累大夥交錢。
林凡又搜查一番，確定幾人身上沒錢之後，這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滾吧。”
眾人如蒙大赦，拖著受傷的身體，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此處。
那狼狽的模樣，
引得不少人一陣嗤笑。
林凡收好銀子，邁步朝外走去。
對於自己的今天的表現，會不會引起葉家注意，他倒是並不擔心。
打翻四五個馬伕這種事情，聽起來很唬人，實際並不起眼。
武者在凡間戰場上，哪個不是千人敵萬人敵的，自己這點並不算什麼。
馬廄中，多的是淬體成功的奴僕，突然以一敵眾大展神威的故事。
這種案例屢見不鮮，並不獨自一個。
而且由於葉家殺的太狠，這兩三年都沒聽說過奴僕偷學武學的訊息。
任誰也難以第一時間，想到偷學的事情上。
林凡花了幾兩銀子打點一番，找人替了自己的活計，這才朝著葉宅之外走去。
天斷山脈，是玄都附近一條較大的山脈。
此處靈氣匯聚，盛產天材地寶。
時不時就有人傳出，有人在此處發現靈藥，從此一夜暴富的訊息。
事情有利有弊，靈氣匯聚的地方，除了會滋生天材地寶，還會是百獸通靈，進而化妖。
天斷山脈中，同樣有妖獸縱橫。
這些妖獸不同於尋常野獸，受靈氣滋長之後，大多都擁有不遜武者的實力。
許多進山採藥的人，都折在這些妖獸手上。
正因如此，
林凡沒有第一時間貿然進山，
淬體一層的實力，貿然進山是很容易翻車的。
他去玄都東側的坊市，買了一身合適的行頭，例如朴刀和各種療傷藥草，以及一張天斷山脈的地圖。
這一趟下來，將這幾十兩銀子花去近半。
等到一切準備周全，他這才邁步進入山林。
此處古樹參天，將大片陽光遮住，能聞到草木泥土的氣息，耳邊滿是刺耳的蟲鳴。
林凡緩步向前，在山林中緩緩穿行，按照系統的記載緩緩行進。
好在他運氣不錯，
一連走了兩個時辰，只碰到一枝花斑大蟒。
那大蟒似乎剛剛飽食過一頓，只在樹冠上遠遠瞥了他一眼，就轉身朝著旁側離開。
就這樣，
林凡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記載機緣的位置。
這已是一處山崖，崖壁旁側有一顆粗大的榕樹，就四五丈之高，將周圍的陽光遮蔽。
林凡走到山崖旁，拽住旁邊的藤蔓，將身子探出山崖，緩緩往下看去。
一株赤紅色的靈芝，驟然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