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了個老頭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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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樹微微揚起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
“這是我先前的研究成果，智慧演算器能依據當下所能獲取的全部狀況資訊，生成一個最為理想的解決之法，歷經諸多測試，它所提出的解決辦法皆為最優。”
沈清雪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趙嘉樹給予自己的種種協助，終是下定決心相信趙嘉樹的發明與技術。
“好，那我就先救他。”
說罷，她抬起頭，大聲問那卡在山崖當中的老人：“老前輩，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救您？”
那老頭滿臉驚喜，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太好了，太好了，不枉我一直拼命呼救，不枉我為你說一句公道話，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小丫頭！
看到下面貼著的那張符咒沒有？你把你的血滴上去，我就能下來了。”
沈清雪心中疑惑，“為何要滴血？”
那老頭頓時愁眉苦臉：“我與死對頭比試，輸了之後便被他封印在這山裡，他不僅強行奪走了我的修為，還把我的身形縮小了許多。
我如今雖有著老人的容顏，身形卻因這山精的吸納，變得和小孩無異。我那死對頭，存心捉弄我，說像我這樣的人，定然不會有人來救我，就故意把我封死在此處。
好不容易盼到有人來……只要將你的血滴在這符咒之上，我便與你結了一張契，要做三年你的僕人，這是血契。”
這死對頭看來對這老頭恨之入骨，居然故意要讓他做別人的僕人，才能夠解開這山精的封印。
“這也太狠了吧……”
老頭狠狠點頭：“是啊，他真的對我恨之入骨，等我做完僕人的，我定要回去重新找他比試，我也要讓他去做別人的僕人！氣死我了啊啊啊！”
這老頭活脫脫像個老頑童。
沒想到救人的方法如此簡單，沈清雪毫不猶豫地用刀割開自己的手指，隨後將血滴在符咒之上。
山精很快就把老人吐了出來。
沈清雪操控著飛行器飛上去，穩穩地接住老人。
那老人果真如他所言，雖是蒼老的面容，可身體卻仿若六七歲小孩的身軀，成了個侏儒老頭。
那老頭正捂著屁股，嘴裡不停喊著：“哎喲哎喲，可惡的聞人破！等老子三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老子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老子了！給我等著瞧！”
聞人破？
“聞人”這個姓似乎是魔族的大姓。
既然這侏儒老頭的死對頭是魔修，想來這老頭的身份應當也是正道中人吧。
沈清雪恭敬地拱了拱手：“實在是抱歉，讓老前輩與我結了主僕契。”
“無妨，你善良果決，又有仇必報，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你要是磨磨蹭蹭，我才不讓你救我呢。
就方才那個小女娃，如果敢推我下去，我要是回來，一刀就給她解決了，把她的頭顱天天掛在這山崖的風口。好叫她好好看看這雪山風光。”
沒想到這老頭說起話來如此狠辣。
沈清雪道：“前輩，我時間緊迫，這次的破鏡雪蓮只開了一株，我得趕緊進入第二重關卡才行。”
那老頭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好說，你去了，我也得去，結了主僕契便不能離你太遠。
否則，這血契會扣我的壽數。你要是死了，這血契也要扣我的壽數……啊啊啊煩死人了！可惡的聞人破！”
沈清雪抱了抱拳：“那便麻煩老前輩了，在下姓沈，名清雪，敢問老前輩名姓？”
那老前輩隨意地擺擺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朽鍾離笑。”
鍾離也是個古老的姓氏。
沈清雪覺得有些熟悉，但因急著進第二重幻境，也未多想。
二人便提步朝第二重幻境走去。
到了第二重幻境門口，老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可知清心訣？”
“清心訣？那是什麼？”沈清雪一臉茫然。
老頭眯起眼睛：“你連清心訣都不知，就敢闖這幻境。”
“怕什麼，幻境而已，左右不過是些妖魔鬼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便是。”
老頭笑了笑：“嗯，不愧是個果決的丫頭，我喜歡！不過你那樣殺出幻境，頗為費力。我教你一個清心訣，念動清心訣，走過這幻境，便如入無人之境。”
“這麼簡單？”
在傳聞中，雪之秘境最難的便是這第二重的幻境。
但這幻境裡的破鏡雪蓮，對於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尤其是築基以上金丹以下的修士來說，這個幻境耗費的體力不多，法力也不多，主要是過心關的那一層。
第二重關卡頗為重要，故而常常會有人來這幻境嘗試一番。
以往的沈清雪偏愛挑戰更難的秘境，這等秘境她從未涉足，所以也不知這清心訣的存在。
那老頭只是輕聲唸了一遍，沈清雪便迅速將其牢記於心。
“息妄念，抱朴守真心。
驅躁意，歸真養性靈。
滌塵俗，坐忘神氣清。
靜如水，守一悟道明。”
很快，沈清雪便覺靈臺清明，再度步入這冰湖幻境時，直覺撲面而來的幻境皆為可笑之物。
老頭朝她眨了眨眼：“怎麼樣？救我還算有用吧？”
“多謝老前輩。”沈清雪用力抱了抱拳，心中暗自慶幸聽從了趙嘉樹的話，在進秘境之前救了這老前輩。
若進了秘境回來再救，恐怕就沒有這般好的效果了。
兩人仿若無人般穿過冰湖幻境，見到方才那幾個先進來的人。
那小月師妹修行尚淺，如今已是在幻境中暈頭轉向。
而另一邊的蕭卓風和白霜，居然旁若無人地親了起來，看得沈清雪目瞪口呆。
“不是，這不就是個幻境嗎？怎麼這兩人還親起來了？”
一時間看到自己的身體和蕭卓風做那種事，沈清雪滿心無語。
旁邊的小老頭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叫這幾個娃娃不救我，在幻境裡面走不動道了吧。”
沈清雪趁著他們被幻象拖住，迅速帶著老頭穿過那湖，徑直朝著破鏡雪蓮生長的山洞而去。
而另一邊，白霜也被幻象之中的情景迷了心智。
正沉醉在與蕭卓風的風花雪月之中，卻聽得耳邊靈臺一陣鐘聲響起。
她脖頸上佩戴的玉佩中的聲音化作黑氣，開始警告她：“怎麼如此沒用？居然被這普通的幻象迷了眼。再不去山洞，那破鏡雪蓮可要被人搶先一步拿走了！”
白霜這才回過神來，推開眼前的蕭卓風，一時咬牙切齒。
這才祭出神劍“和光同塵”，向前一揮，金丹期的修為瞬間將眼前的幻象震開。
“還好有你在，否則真不知那沈清雪……竟然如此狡猾！”白霜皺了皺眉，又冷笑起來：“她這金丹期的修為可真是好用，劍心通明，也是個極佳體質。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沈清雪碰上了。”
隨後白霜。“咻”地一下，便瞬移出去。
冰湖幻境裡的蕭卓風和小月，她也未加理會，徑直衝向山洞。
就在沈清雪摘下破鏡雪蓮的那一刻，白霜自虛空之中現身。
白霜猛地將破鏡雪蓮從沈清雪手中奪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