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才和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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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說：“王都沒什麼啦，就是建築高一些，街道更寬，有錢人更多。
強大的冒險者，也多！
王都很好，但...它不屬於鄉下人。”
羅恩看著她，安靜聆聽。
“王都的貴族看不起外地人，那裡好亂，好複雜。”
少女抱著膝蓋，下巴放上邊墊著，金色的睫毛將眼皮墜得很低，“你知道嗎，我在學院裡只是向維多利亞小姐道了聲早安，第二天就被大家孤立了。”
羅恩：“為什麼？”
“因為維多利亞小姐的父親是康士坦侯爵，而她們認為我是財政大臣女兒的朋友，他們的父親是政敵。
在財政大臣的女兒眼中，我是向政敵女兒搖尾巴的牆頭草。在維多利亞小姐眼中，我是鄉下來的，想巴結大貴族的諂媚小人。
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羅恩面露同情：“確實可憐，你沒做錯什麼。”
艾琳娜說：“從日常穿著到生活習慣，我根本擠不進她們的圈子。她們稱呼我為艾琳娜小姐，彬彬有禮。但她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路邊的乞丐。”
這位‘前天才魔法師少女’氣憤地咬牙：“我只有努力，更加的努力，用魔法成績來回擊她們！我成功打臉了那個可惡的維多利亞和財政大臣的女兒——”
羅凡大概明白替罪羊為什麼是她了。
那些大貴族的女兒是你一個村姑能打臉的嗎？
純純的過期老乾媽擰一半，想不開了。
艾琳娜又有點想哭，抹了抹眼角，“但我還是被退回來了，連魔力封印掉，以後都當不成魔法師了。夢想什麼的，根本是無法實現的啊！”
儘管打消了自殺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消沉。
艾琳娜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振作起來。
“我也有個夢想，通關位於中央帝國的帝都，那座歐蘭大陸最大的SSS級地下城，天空之塔。”
羅恩躺在河岸上，嘴裡叼著一根白色的蘆葦。
他翹起二郎腳，語氣平淡，彷彿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艾琳娜詫異地看著他。
“但現實是，我是個感應不到魔元素，沒辦法修煉的廢柴。”
羅恩無奈地笑了笑，“看到你們一個個掌握鬥氣魔法，被老師額外關注，各家冒險者學院送來賀禮，手裡的零用錢越來越多，我羨慕地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些年，羅恩確實躺平了，吃喝全靠老姐。
但如果給他一雙翅膀，他不介意飛上藍天，哪怕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好不容易來一次異世界，不好好領略一下這裡的風采就太可惜了。
艾琳娜默然道：“看來我們都是失敗者。”
一個是隕落的天才。
一個是一直待在坑底的廢材。
“失敗？結論未免下得太早了。”
羅恩嘴角一勾。
奇蹟到來的那一天，他等了太久，但總算等到了。
有初生系統和艾琳娜帶回來的血肉呼吸法，奇幻世界的大門已經敞開一條縫隙。
還有。
“艾琳娜，還不到自暴自棄的時候。”羅恩說：“魔法不行，還有鬥氣。你身體打小就很好吧，哪怕不用‘法師之手’，我也從沒打贏過你。”
艾琳娜的戰鬥力超強的。
只不過年齡大了以後，她往淑女，文靜，魔法的方面發展。
包括艾琳娜自己，都忽略了這個優點。
被艾琳娜揍過的羅恩，卻用身體記住。
這句話像是一把大棒，敲擊在艾琳娜腦袋上。
她有些懵了。
“鬥氣...？”
“對，鬥氣。你沒信心嗎？”
艾琳娜陷入沉思。
王都的那些大人物，的確封印了她的魔力。
但鬥氣和魔力，並不共用一個系統。
魔力迴路產生魔力，鬥氣旋渦產生鬥氣。
艾琳娜沒想過這點。
一個魔法師，怎麼可能半路轉行，成為戰士？
羅恩的話，點醒了她。
她呢喃道：“那捲傳奇呼吸法的內容，我真記住了一部分...”
“不是不你偷的嘛？”羅恩瞪大眼睛。
“當然不是我偷的！”
艾琳娜先激動地大聲抗議，然後說道：“但裁判所審查犯人的時候，需要用到‘問心魔法’。
假如我沒看過呼吸法的內容，審判的結果就會是‘我並非犯人’。
所以，黑鷹公爵把呼吸法給我看了一下，但只有前半部分。”
羅恩感覺大腦嗡嗡直響，澀聲道：“不用呼吸法卷軸上的契約法陣，你憑自己的能力，就把那些晦澀的鬼畫符，還有鬥氣的運轉方式記住了？”
這個操作的難度，大概相當於瞄了一眼戰略級武器超魔導大炮的製作圖紙，然後就能造出來了。
羅恩有掛是因為他是慘死的穿越者，掛算作補償。
但這傢伙的掛也不小啊！
親眼看到艾琳娜點頭後，羅恩心裡蛋疼地想到。
臥尼瑪。
原來我們都有掛。
“行吧，人不和狗比。”
“你罵誰呢？”艾琳娜柳眉倒豎，雙手叉腰。
“誰瞪我誰是。”
“你這人真是...！”
【辱罵青梅竹馬，初生點+10！】
管你掛再大，都是我的掛的一部分。
羅恩心裡平衡多了。
透過詢問，羅恩得知那門‘失竊’的傳奇呼吸法，名為太陽神呼吸法。
聽著很霸氣。
這門呼吸法是火屬性與光屬性的結合，為‘烈陽’屬性，凌駕於風水火土這種基礎屬性，比光暗這種高等屬性，還要高一些。
算是半步超等。
只不過太陽神呼吸法分為數個階段，達到五階段以後，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前期階段，也就和珍稀階的呼吸法差不多。
“那也很了不起了！”羅凡看著陷入糾結的艾琳娜，很想把她的臉當橡皮泥捏。
歐蘭大陸的呼吸法、裝備、道具品質，從低到高分別為：
粗淺。
精良。
珍稀。
卓越。
史詩。
傳奇。
這麼說吧，大陸上95%的冒險者，都修煉粗淺品質的呼吸法。
精良品質的一百金幣起步。
羅恩的姐姐賣肉餅一年，才能攢下兩枚金幣。
精良上品，幾乎是普通冒險者能達到的極限。
到了珍稀品質，可遇不可求。
卓越品質的呼吸大部分掌握在公會、大冒險團、家族勢力手中，拍賣會偶爾出現。
更往上的。
就不用考慮了，和正常人沒關係。
羅恩翻了個白眼，“珍稀品質很不錯了，我要是你半夜都能笑醒。”
“修煉它的話，國王大人會怪罪嗎？”艾琳娜又陷入奇怪的糾結。
這種左思右想的擰巴女人，真想用棒子給捅直溜，羅凡心裡吐槽。
他說：“才不會！如果你不用呼吸法卷軸都可以練會，還能練好，你就可以重回勇者大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