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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辭站在今禮誠身旁,溫柔而幽邃的目光透過鏡片,掠過她身上的吊帶睡裙,定在清純的臉上。
今挽月沒跟他對視,語氣稍顯敷衍,“餓了,來找點吃的。”
說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將手機貼到耳邊,“老師。”
一邊往廚房裡走。
電話那邊,老師文兆年的語氣嚴厲:“挽月,聽說你準備將馬也運回國?”
今挽月“嗯”一聲,開啟冰箱門。
一時怔住。
原以為她這些年不在,冰箱裡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麼都不會有。
事實上,不僅有,還滿滿當當,都是她愛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還在,上面有她最愛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讓辭的話——
“跟她沒關係,是我酒後失德。”
曾經好一段時間裡,這些事,都是沈讓辭在做。
“挽月,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許久沒聽到她回應,文兆年語氣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嬌的話信手拈來:“我在難過呢,好久沒離開老師這麼遠了。”
文兆年一下沒了脾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你現在正在關鍵的時候,可別掉以輕心。”
今挽月頓了頓,語調認真起來:“老師,我可能不會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直接暴怒:“克勞德會長今天才向我詢問你的情況,要是拒絕他,今後你在歐洲的比賽也會受限,別任性!”
“我沒有任性。”
聽出今挽月的態度,文兆年像洩氣的皮球,長長一聲嘆息,“你就這麼回國,什麼都要重新來過,國內馬術資源和比賽怎麼比得上歐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媽還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媽媽,今挽月沉默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她心不在焉撕開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島臺。
剛拿出一片,便本能地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下意識抬眸。
沈讓辭站在門口,白襯衫仍舊熨貼周正,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紳士,又透著被束縛的爆發感。
他一直沒走?
今挽月靠著沒動,好整以暇地瞧著他,隨手將薯片塞嘴裡。
“東西忘了拿。”
沈讓辭自然地走過來,手臂越過今挽月背後。
襯衫布料裹挾著男人的體溫擦過她裸露的肩膀,她的心跳跟著亂了兩拍。
被他碰過的地方,迅速冒出一層生理性雞皮疙瘩。
今挽月強逞鎮定,往旁挪半步,瞥見剛剛身後的檯面,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飲料。
沈讓辭還喝這種東西?
她記得,他從來不喝飲料。
沈讓辭拿走那罐飲料,正要離開。
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讓辭哥。”
沈讓辭腳步頓住,垂眸看過來,“怎麼?”
今晚月噼裡啪啦捏著薯片包裝,裝作很隨意地問:“這些都是你做的?”
沈讓辭從容地“嗯”一聲:“出去跑步順道買的。”
聽他坦然承認,今挽月反倒後悔,恨不得穿回幾分鐘前,給自己嘴縫上。
似乎看出她假裝淡定下的小煩躁,沈讓辭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循循語調帶上點安撫的味道:
“晚晚,別擔心,國內的馬術資源我會幫你想辦法。”
他果然都聽見了,今挽月張了張唇,想問當初自己那樣對他,他就不恨嗎?
最終,她卻開口:“多謝讓辭哥,但不用了。”
.
時隔四年,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
腦子裡都是今天沈讓辭對她的態度,以及當年在這房間發生的事情。
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直到窗簾縫隙漏進一絲曦光,才勉強睡過去。
沒等她進入睡熟,就被傭人敲門叫醒,回國的煩躁被堆到頂點。
今挽月頂著一頭睡亂的長髮下樓,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麼急,今氏倒閉了?”
今禮誠不可置信,隨即反應過來訓她,“看你像什麼樣子!你讓辭哥要走了,還不去送送。”
今挽月抬眼,對上門口西裝紳士的男人,生生將那句“他是去公司,又不是去奔喪”給嚥了回去。
也不怪今禮誠的反應,今挽月出國前很乖,特會跟長輩撒嬌,與現在很不一樣。
她不情不願走到門口,沈讓辭盯著她頭頂毛茸茸的旋,似乎本能地抬手,突然一頓,又剋制放下。
“怎麼不多睡會兒?”他問得溫和。
今挽月起床氣的煩躁,又轉化為另一種又堵又悶的情緒,輕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總偏心你,我要不送送你,回頭得把我打包去你公司。”
她知道沈讓辭想做什麼。
以前他還住今家的時候,每次出門都會揉揉她的腦袋,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樣的舉動,放在如今,卻不再合適。
沈讓辭嗓音低沉:“抱歉。”
今挽月默了默,隨即輕輕一笑:“算了,我送你上車。”
她不想道歉,但也沒資格讓他道歉。
送走沈讓辭回來,今禮誠給她一封邀請函。
“這是趙家大公子的生日宴邀請函,到時候叫你讓辭哥帶你出席,好好把握機會。”
剛回國,今挽月沒心思應付這些虛偽的社交場合,直接道:“不去。”
今禮誠沉著臉,看著她的眼裡是長輩的威嚴:“既然回國了,就要聽我的安排,今氏倒了對你沒好處。”
說完,又語氣緩下來,“我這也是為你好,讓他帶你去,正好叫大家知道,你們兩已經化干戈為玉帛。”
今挽月歪倒在沙發,偏頭看他,“然後呢?不如直接說您在打什麼算盤?”
今禮誠厲聲呵斥:“怎麼說話的?你是不是還想著商老么那兒子?給我趁早斷了!”
“如今讓辭自己的公司如日中天,更是日後最有可能繼承商家的人選,你要是能重新俘獲他的心,今氏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