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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挽月在質問,可醉酒後的聲音軟似水,又帶著某種壞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讓辭,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經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連名帶姓地叫他,彷彿他們之間的鴻溝都不復存在。
沈讓辭盯著今挽月瑩潤飽滿的唇,嗓音溫潤,卻低沉似蠱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間將今挽月拉回成人禮那晚。
年輕男人一邊這樣說,一邊握住她搗亂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結那一刻。
他卻又像在溫柔地誇讚:“晚晚乖。”
醉酒讓回憶混沌,當年事彷彿就在昨天,潮熱滾燙的體溫與吻,令今挽月渾身一激靈。
她驀地退開一定距離,自言自語地喃喃:“對,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記得戒指的事情,她腦子混亂,突然顧左右而言他:“讓辭哥,你很重視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沒有沈讓辭的縱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張膽的指責她。
沈讓辭頓了頓,沉穩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樣。”
今挽月不滿意他的回答,短暫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語氣裡帶了點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惡狠狠,
“她不一樣,那我呢?”
沈讓辭微微一笑,像在安撫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晚晚是妹妹,自然也不一樣。”
今挽月心裡一口氣堵著出不來,氣得瞪他:“我才不是你妹妹!”
沈讓辭目光從容地注視著她,循循反問:“晚晚想做我什麼?”
想是什麼?今挽秀眉緊蹙。
她不知道,只記得他們不能再有瓜葛。
沈讓辭的問題,讓她乖乖坐回去,安靜了一路,沒再鬧騰。
回到今家,今挽月軟綿綿被沈讓辭攙扶下車,正好好碰見今禮誠拎著公文包從家裡出來。
“誒!讓辭回來了。”今禮誠瞧見他懷裡的今挽月,眼裡笑開了花,嘴上假意責備:“這丫頭,又喝醉了?”
“從小就這德性!”
沈讓辭微笑:“今叔現在出門?”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燈光將院子照得明亮蒼涼。
今禮誠唉聲嘆氣:“是啊,公司臨時有點事。”
“還得麻煩你將挽月送回房間了。”
沈讓辭“嗯”一聲:“今叔慢走。”
今禮誠走後,沈讓辭俯身直接將今挽月橫打抱起來,上樓,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擺弄。
沈讓辭深深看了眼閉著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離開。
“沈讓辭!”
今挽月倏地睜開眼,一把抓住他領帶,狠狠往下一扯。
沈讓辭沒防備,手掌及時撐在枕頭,才沒整個人壓倒在她身體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著他,扯唇質問:“你知道今禮誠什麼意思嗎?就這麼聽他的話。”
沈讓辭嘆息一聲,嗓音低沉:“我讓廚房煮碗醒酒湯,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滿意他的轉移話題,將手裡的領帶一扔,撇了嘴角:“沈讓辭,我當初那樣對你,你就真的沒有一點男人的脾氣?”
當初她做的事,可謂傷人又誅心,換個男人,一遭地位反轉,不得把她皮給剝了。
沈讓辭卻沒有一點變化,不禁讓她懷疑,當初是不是隻是一場夢?
還是說,沈讓辭只是在放鬆她的警惕,等後面,讓她栽個狠的。
聽她主動提起當年事,沈讓辭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開口,西裝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溫聲哄人,“我接個電話。”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趕他走。
沈讓辭走出房間,才按下接通。
電話是他父親商柏遠打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沉沉詰問:“你帶今家那丫頭去了趙景行生日宴?”
沈讓辭抬手鬆了松領帶,語調平靜:“嗯。”
電話那頭,商柏遠帶了幾分怒氣:“今禮誠打著挾恩圖報的算盤,你還上趕著讓人利用,蠢不蠢?”
沈讓辭慢條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確對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遠一噎,聽出他這話意有所指,多少有些虧心,語氣緩下來:“話是這麼說,可是那今……”
“況且,”沈讓辭一步一步往下邁著臺階,雲淡風輕打斷他:“如果商瑾瑜還在,您恐怕也不會將我認回商家。”
商柏遠徹底沒了話說,“……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還有你二伯虎視眈眈,我們不可能摻和今家的爛攤子。”
“你要記著,商家總會是你的,但你要給你弟弟報仇!”
沈讓辭下了樓,回頭掃了眼樓上的某個方向,銀絲鏡框滑過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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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行生日宴過後,程芝打電話約今挽月出去玩兒夜場。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兒頭疼,正好也想出去發洩一下。
“對了,商焱也在哦。”程芝聲音帶點試探。
今挽月頓時冷淡下來:“正好,我有話對他說。”
“上次趙景行生日宴,你們發生了什麼?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虛著呢。”
今挽月坐到化妝臺前,懶洋洋地挑耳飾,“你問他啊。”
“算了,我不摻和你們的事,有事晚上說。”
她們約在山鳴,是江城出名的會所,很多網紅在這兒蹲點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紅色針織港風吊帶,搭配闊腿牛仔褲,很千禧辣妹的風格,搭配那張清純的臉,就有種很特別的勁兒。
她開車到山鳴門口,就有人從外面幫她拉開車門。
今晚有抬眼,就對上商焱那張殷切的臉,他笑著伸出手,“走唄,橙汁兒開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點點頭,沒碰他的手,自顧拎著包下車。
商焱早習慣了她這種態度,殷勤跟在她身側,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錯了,我不該衝動。”
“那也是因為你回國不告訴我,一回來就看見你跟沈讓辭在一起,吃醋衝動嘛。”
今挽月斜著撩他一眼,懶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間。”
聽見著熟悉的字眼,商焱心裡一緊,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著她去。
到洗手間外,今挽月沒進去,而是開啟水龍頭,將纖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經心洗,一邊開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臉色變了變,很快調整好,又嬉皮笑臉黏過來,“挽月,我真的錯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紙巾遞給她,低聲道:“我說我只有你了,這是真心話。”
今挽月皺眉:“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時,外面路過一行人,趙景行那熟悉的調調響起:“喲,讓辭,這不是你那好妹妹?”
“鬧分手呢,你機會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