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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這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氣沖沖地哼了一聲,為了趕時間回村,只能放棄了找場子的打算。
摸索著穿過濃霧區,等我們再次返回閻王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剛進村的時候我發現村口有好幾戶人家門口都掛起了白幡,進村的路上更是灑滿了紙錢,隱隱的還能聽到一些村婦傳來哭泣聲。
這奇怪的一幕引起了我和慧真的好奇,上午出村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太陽還沒落山就又出事了?
我倆加快腳步去了村委會,秦老爹正在裡面焦急地踱步,看見我們就跟看見了大救星一樣,飛快趕上來說,
“周小哥,慧真,你們可得幫幫忙,村裡又出事了,好幾個昨天打撈過浮屍的村民都失蹤了,我找了一幫村民去小河溝附近找,發現有三個村民無緣無故地溺水,被淹死在了河道上……”
“村長你別急,有話慢慢說!”
慧真趕緊扶著他胳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秦老爹急得火上房,跺腳說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是昨天下午,村民不是在河溝撈上了一些浮屍嗎?我按照你們的交代,讓村民用荔枝樹把這些浮屍燒掉了,為了確保不會有遺漏,我還專門安排了幾個人守在河道邊上,看看還會不會有其他浮屍被衝下來。”
結果凡是被秦老爹安排到河邊巡視的村民,居然一個都沒能回村,天亮後秦老爹得不到他們的訊息,只好親自帶人去河邊找,然後就發現了這幾個村民的屍體。
狗曰的,敢不敢再邪門一點?
我把眉頭一擰,看向慧真道,“胖子,有沒有可能是那些腐屍怨氣太重,所以趁天黑到岸邊找替身?”
慧真把眉頭皺成個川字,喃喃說,“不可能啊,我明明超度過它們了……”
“先不說了,趕緊去河床上游看看吧!”
閻王村一下發生這麼多事,我和慧真再也坐不住了,趕緊拎著去鎮上買來的香燭祭品,一溜煙返回了河邊。
村口小河邊還是那麼安靜,看著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可當我把目光集中在那些靜謐流淌的河水下時,卻分明捕捉到了一股強大的怨氣。
慧真取出一把剛買來的硃砂,來到溺死過村民的地方,把硃砂投入水面。
瞬間硃砂粉末被染成了黑色,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陰氣在水下蔓延!
“怎麼會這樣?”
我看著被河水染黑的硃砂,整個人徹底傻眼了,慧真臉色複雜,朝河溝上游的源頭處看了一眼,咬牙說,
“這些屍怨之氣都是從上面蔓延下來的,我們往山裡走走,找地方搭個法壇,看看能不能找出屍體蔓延的源頭。”
“行吧!”
儘管心裡很沒底,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和慧真只能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去試一試了。
我們沿著河溝往上走,很快就抵達了幾條小溪的匯流處,這裡有個大型的瀑布,瀑布坐落在山澗中間,與地脈相連,經過地下河水的沖刷,在河流上游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水潭,也是屍怨氣比較濃郁的地方。
慧真看向瀑布上游,發現那裡有個直徑超過兩米的山洞,裡面不斷有渾濁的溪水噴湧出來,形成落差超過七八米的瀑布,
“這些屍怨氣應該就是從洞裡流出來的。”
時間緊迫,我倆顧不上去洞裡檢視了,趕緊在水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法壇。
我把黃香點上,穩穩地插進香爐,取出買來的黃紙,沿著水流上游拋灑,慧真則盤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懷裡捧著風水羅盤,唸經測算這些屍怨氣遊蕩的方位。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沒一會兒就黑了,慧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木魚,放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
木魚聲緩緩傳遞,慧真唸經的聲音也在不斷放大,當我把心思沉浸下來後,居然在這傢伙身上捕捉到一縷淡黃色的佛光,隨著經文念力緩緩散發開來。
天色越來越黑,慧真盤坐在地上一遍遍地重複著經文,足足唸了兩個小時,隨著天色漸晚,我們佈置法壇的地方也被夜幕完全籠罩,小河邊緣刮來陰風陣陣,掀起了慧真的袍子,也讓我感到渾身莫名發冷。
冷風還在持續,變得越來越刺骨,法壇上的火燭也在這時瘋狂地閃爍了幾下,竟快速熄滅掉了。
這可不是好兆頭。
我臉色一變,急忙用身體擋住這股陰風,取出打火機繼續點燃蠟燭。
可打火機剛湊近火燭,河邊立馬就飄來一股陰風,把打火機也吹熄掉了。
“胖子,情況不對勁,要不咱們趕緊撤吧。”
這時候我已經感覺氣氛不妙了,河床下面漸漸起霧,隨著陰風漫卷,滿地紙錢到處飄來飄去,不僅法壇上的火燭熄滅,就連香爐也在冷風的吹拂下微微顫抖。
“不行,水下的怨氣太重了,如果不能及時找到源頭並設法解決,村裡還會繼續死人的!”
慧真很固執地搖頭,讓我趕緊把法壇弄好。
我只好硬著頭皮取出一瓶米酒,湊到嘴邊猛灌了一口,對準打火機上的火苗一口氣噴出去。
酒霧見火就燃,在空中拉出一道火舌,熄滅的蠟燭也再次燃燒。
正當我擦掉汗珠,暗自鬆口氣時候,餘光卻看見一道渾身發黑的影子,正蹲在法壇邊上,張開嘴,對著火燭大口大口地吹冷氣。
火燭上的光焰立刻被壓成了綠豆般的小點,綠油油的火苗散發出慘淡的微光,燭火上面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胖子,你快看……”
我後背再次被冷汗浸溼,結結巴巴地後退一步,慧真也察覺到了那團趴在燭火下的黑影,默默起身,一點點朝火燭方向挪過去。
火燭燃燒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融化掉了,形成兩灘紅色的蠟油,好像鮮血一樣沿著法壇流淌下來。
法壇也狠狠顫動了一下,擺在地上的一碗半生熟的糯米飯也開始“滋滋”冒煙,米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焦黑色。
我嚇得手足無措,只好求助似地看向慧真,卻發現慧真同樣露出驚恐的表情,目光死死定格在風水羅盤上。
他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嚇得眼珠慢慢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