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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查案迷霧,情路誤解添憂
路燈熄滅的瞬間,祁風撐著玄黃戰戟的手指微微發顫。
腹部的傷口像吞了塊燒紅的烙鐵,咒文殘留在經脈裡的刺痛讓他想起在亞馬遜雨林被毒蠍群蟄穿防彈衣的夜晚。
“至少比被食人魚啃掉半條腿那次好些。“他扯動嘴角自嘲,喉間泛起鐵鏽味。
掌心逆鱗蛇瞳突然發燙,映出三公里外廢棄化工廠輪廓——那是霧隱摺扇裡殘留的定位座標。
暗巷裡傳來野貓撕咬腐肉的聲音,祁風用戰戟在水泥牆刻下蛇形標記。
當第四道裂痕貫穿牆皮時,他聽見警笛聲混著輪胎摩擦聲刺破夜幕。
“祁先生,這是本月第三次在命案現場'偶遇'你了。“王警官甩上車門時,戰術手電的光圈掃過地上八岐大蛇的焦痕。
他警服第三顆紐扣松著,領口還沾著泡麵油漬。
祁風將摺扇殘片拋過去:“張氏集團的運輸車每週三凌晨兩點經過港東碼頭,集裝箱編號尾數都是質數。“他說話時盯著警察左耳那道陳年刀疤——七年前跨國緝毒案留下的勳章。
王警官摸出皺巴巴的煙盒,打火機竄起的火苗照亮他眼裡的血絲:“你知道現在結案需要多少程式?“菸灰落在證物袋上,蓋住扇骨內側的櫻花暗紋,“就像這玩意,得先證明它不是義烏小商品。“
兩人身後傳來野貓淒厲的嚎叫。
祁風突然蹲下身,戰戟尖端挑開下水道蓋板。
鐵鏽縫隙裡卡著半片青鱗,在月光下泛著***特有的幽藍。
“明天日出前,帶搜查令到南郊工廠。“祁風將鱗片彈進警車副駕,轉身時玄黃戰戟化作光點消散。
他後頸暴起的青筋在陰影裡跳動,像條試圖掙脫鎖鏈的龍。
***
圖書館頂層的菱形窗格將月光割成碎片。
段瑤捧著《天工開物》殘卷的手在發抖,魚腸劍插圖上的墨跡突然遊動起來,在宣紙上蝕出個戰戟形狀的缺口。
“這麼晚還在修復贗品?“林修遠端著咖啡倚在門框,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掃過她泛紅的指尖,“聽說今天又有混混在古籍區鬧事,該不會是你那位'兵王'朋友的手筆?“
段瑤合上書頁的力度大了些,明代桑皮紙發出脆響。
她想起三天前撞見祁風把個紋身男人按在《永樂大典》影印本上的場景,那人後頸的八岐大蛇刺青正在滲血。
“市立圖書館的安保系統比軍事基地還嚴密。“林修遠用銀匙敲擊杯沿,叮咚聲混著中央空調的嗡鳴,“除非有人故意破壞紅外警報——就像某些擅長飛簷走壁的'特種兵'。“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段瑤轉頭望向窗外時,看見對面訊號塔頂閃過玄青色光暈。
她腕間的翡翠鐲子驟然發燙,那是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考古隊遺物。
南郊化工廠的氯氣罐在月光下泛著屍骨般的慘白。
祁風貼著生鏽的輸料管移動,作戰靴踩碎滿地玻璃安瓿。
當他踢開第三個鼠窩時,終於發現通風管拐角用蛇血畫的倒五芒星。
“果然在培育式神。“他抹了把管壁上的粘液,指腹殘留的灼燒感與霧隱面具的咒力同源。
玄黃戰戟的虛影在掌心浮現,將牆縫裡滲出的黑霧絞成齏粉。
倉庫深處傳來鐵鏈拖拽聲。
祁風閃身躲進吊車陰影時,看見二十七個貼著符咒的油桶擺成獻祭陣。
陣眼處擺著個青銅鼎,鼎內沸騰的液體泛著熟悉的青鱗光澤。
突然響起的手機震動聲讓他瞳孔驟縮。
王警官發來的定位地圖上,原本標註工廠的紅點正詭異地朝江心移動。
而此刻他分明聽見,江輪汽笛聲在三十公里外的港口迴盪。
“全息投影?“祁風用戰戟刺穿地面時,水泥碎塊下的光纖線路閃著磷火般的幽光。
他耳麥裡傳來加密頻段的電流雜音,混著段瑤修復古籍時常聽的《廣陵散》琴韻。
當第八根承重柱轟然倒塌時,祁風終於看清倉庫二樓監控屏上的畫面——二十七個紅點正在城市各處同時閃爍,每個都對應著青銅鼎上的星象圖。
玄黃戰戟爆發的光芒照亮他嘴角血線。
在失去意識前的剎那,他看見某個監控分屏裡閃過半張般若面具,那裂開的獠牙正對著圖書館頂層亮燈的菱形窗格。
黎明前的潮氣裹著消毒水味鑽進鼻腔,祁風撐開沉重的眼皮時,發現掌心的蛇鱗紋身正泛著不祥的紫光。
昨夜被式神咬穿的作戰服破洞處,黑色血痂詭異地排列成北斗七星圖案。
“祁先生對古玩修復也有研究?“孫秘書皮鞋敲擊瓷磚的聲音在停屍間格外清脆。
他彎腰檢視被福爾馬林浸泡的青鱗時,西裝口袋裡的沉香木念珠滑出來,恰好蓋住解剖臺標籤欄的“***“字樣。
祁風用鑷子夾起鱗片邊緣的纖維:“東南亞金線蟒的蛻皮,混著遼東化工廠的聚乙烯——這種配方七年前讓緝毒隊折了十二個兄弟。“他說話時盯著對方左手尾戒,那上面鑲嵌的緬甸血玉正滲出絲絲黑霧。
警局走廊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王警官踹門進來時,防暴盾牌還沾著新鮮的水泥碎屑:“搜查令被駁回了,上頭說那些油桶是影視道具。“他摘下警帽砸在桌上,露出後腦勺結痂的抓痕——與祁風腰間潰爛的傷口形狀完全相同。
孫秘書慢條斯理地擦拭金絲眼鏡:“最近文物走私猖獗,市裡要評選文明單位。“他突然按住王警官的肩膀,指尖陷進結痂的傷口,“聽說尊夫人剛收到常青藤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祁風轉身走向消毒櫃,玄黃戰戟的虛影在玻璃倒影裡忽明忽暗。
當他抽出第三層抽屜時,本該存放青鱗樣本的證物袋裡,赫然躺著片染血的櫻花書籤——正是段瑤修復古籍時用的那款。
圖書館地下一層的古籍冷庫裡,段瑤被突然熄滅的應急燈逼到牆角。
林修遠的聲音從《四庫全書》書架後傳來:“祁風昨晚擅闖禁區的監控錄影,足夠讓他在監獄裡讀完整部《二十四史》。“
她後背撞上恆溫控制閥,翡翠鐲子突然迸發的綠光照亮牆縫裡半截斷箭——箭簇上的饕餮紋與父親考古日記裡的照片如出一轍。
“市裡要成立古籍保護基金會。“林修遠的白大褂下襬掃過青石磚,手持的紫外線燈照出空氣裡漂浮的硃砂微粒,“像你這樣把戰國竹簡和贗品混放的行為,恐怕連臨時工都......“
整排書架突然劇烈搖晃,明代刻本《天工開物》嘩啦啦翻到魚腸劍篇。
段瑤趁機衝向消防通道時,聽見頂層傳來琉璃瓦碎裂的脆響。
她腕間的翡翠溫度驟然攀升,在面板上燙出個戰戟形狀的紅痕。
祁風捏碎第七個竊聽器時,玄黃戰戟的鋒刃已割破倉庫鐵門。
本該存放青銅鼎的位置,此刻堆滿印著“張氏物流“的塑膠模特。
他蹲身觸控地面焦痕,殘留的咒力與警局停屍房的陰冷氣息完美重合。
手機螢幕突然亮起陌生號碼的簡訊:【三點鐘方向垃圾桶,有你要的答案】。
當他用戰戟挑開腐爛的菜葉,泛黃的《城南舊事》封皮下竟夾著半張泛海集團股東大會的座位表——孫秘書的座位號被硃砂圈出,旁邊標註著天干地支組成的密碼。
江風裹挾著貨輪汽笛聲掠過耳際,祁風突然扯開衣領。
鎖骨下方新浮現的蛇形紋身正在吞噬星光,與二十公里外圖書館頂層的翡翠幽光產生共鳴。
他咬破指尖在戰戟刻下甲骨文,鋒刃震顫發出的龍吟驚飛了碼頭所有夜鷺。
當第一縷曙光刺破雲層時,祁風站在跨江大橋的鋼索上俯視城市。
玄青色的戰意波紋以他為中心蕩漾開來,七個閃爍著紅光的監控探頭在波紋中接連爆裂。
他鬆開手,染血的櫻花書籤隨風飄向江心漩渦,書籤背面隱約露出半枚青銅鼎拓印的圖騰。
江面突然炸開巨大的水花,二十七個熒光浮標同時亮起。
祁風瞳孔裡倒映出北斗七星連珠的異象,戰戟尖端指著的方向,濃霧中緩緩浮現出化工廠扭曲的輪廓——那正是昨夜從監控屏消失的紅點最終聚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