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偷腥後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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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薑末早早去醫院複查，但結果和前幾次一樣，沒什麼變化，但也沒惡化，算是個好訊息。
“堅持鍛鍊，保持良好的心態，肯定會有奇蹟發生的。”醫生是這麼跟她說的。
雖然這句話薑末已經聽了很多次，但她每次都願意相信。
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薑末心情還不錯，王姐笑著問她，“太太，我們直接回家嗎？”
薑末搖搖頭：“先去爸媽那兒接陽陽。”
薑末被王姐抱上車，她看著窗外褪去的風景，自顧自地想，也不知道陽陽在爺爺奶奶那兒過得開不開心。
昨晚看到她那副樣子，陽陽估計被嚇到了，今天得好好哄哄他，跟他道個歉。
但去了公婆家薑末才得知傅晉陽根本就沒來這邊。
昨晚傅昀承明明說他把孩子送過來了，怎麼可能不在。
“自己的兒子都看不好，你怎麼當媽的？”
面對老太太的挖苦和鄙夷，薑末只能解釋：“昨晚昀承說他把陽陽送過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林翠芳眉頭一皺，似是想到什麼，嘴上卻惡毒地罵道：“昀承工作那麼忙，你還把孩子給他帶，你也好意思來問我，我要是你，早就自殺了，活著也是給人添麻煩。”
對於這些話，薑末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她現在很擔心傅晉陽。
傅昀承不會騙她，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傅晉陽自己偷跑出去了。
薑末焦急地給傅昀承打電話，但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孫子不見了，林翠芳卻淡定得很，她鄙夷地瞟了薑末一眼，轉身進屋，在薑末看不見的地方急忙給傅昀承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林翠芳一改剛才的冷漠，連忙詢問：“兒子，陽陽在你那兒嗎？”
傅昀承一副剛睡醒的口吻：“在，怎麼了？”
林翠芳時不時往外看一眼，跟自家兒子說：“薑末過來接孩子，現在找不到人，快急死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通個氣？”
傅昀承稍稍清醒一些，“昨晚時間緊，忘了跟您說了，你就跟她說孩子早上被我接走了，讓她直接回家就行。”
林翠芳聽到女人的聲音，第一時間詢問：“你跟檸檸在一起嗎？”
下一刻，江檸歌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來，“阿姨好。”
林翠芳滿是褶皺的臉上立刻鋪滿笑容：“哎，檸檸好，不是跟你說了直接叫媽就行嗎，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先去打發一下那個掃把星。”
打不通傅昀承的電話，薑末心急如焚，轉頭就看到林翠芳一臉不耐煩地走過來。
“你爸說陽陽昨晚來了，但今天一早就被昀承給接走了，我打了一晚上的麻將，不知道孩子來過，你回家看看吧。”
薑末聞言，不敢耽擱，連忙回了家。
剛進門她就聽到傅晉陽的笑聲，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傅昀承穿著居家服出現在樓梯口，“你去哪兒了？”
薑末解釋道：“去醫院複查，本來想去爸媽那兒接陽陽的，鬧了個烏龍，嚇了一跳。”
傅昀承走下樓梯，一步步朝薑末走來，“我一早就把陽陽接回來了，本來還想去醫院接你的，沒想到你回來這麼快。”
薑末蒼白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我應該提前打電話問你的。”
傅昀承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醫生怎麼說？”
薑末低著頭，語氣有些失落：“還是老樣子。”
傅昀承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慢慢來，就算真的再也不能站起來，我也不會拋棄你。”
薑末感動地看向他，“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傅昀承幫她把臉頰的碎髮別到耳後，神情溫柔道：“傻瓜，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拖累，我媽說話比較直接，但你別往心裡去，她就那樣，口不對心，其實她很關心你。”
薑末握住傅昀承的手，小聲說：“我知道，我從來就沒怪過媽，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也確實拖累了你。”
傅昀承故作生氣道：“末末，你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了，當時我答應你爸媽一定會好好對你，我絕不會食言。”
薑末無奈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先去看看陽陽，昨天他應該被嚇到了。”
傅晉陽今天格外乖巧，沒有像往常那樣對她大吼大叫或是表現出不滿，薑末猜測應該是傅昀承提前跟他說了什麼。
昨天她讓傅昀承丟臉，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做了這麼多，說不感動是假的。
彼時薑末正在陽臺曬太陽，傅昀承端著熱牛奶過來，溫柔地放到她手中，“末末，我們後天去看外公吧，我聽說他老人家最近身體不太好。”
薑末扯扯嘴角，露出溫婉的笑，“好，那我提前跟外公說一聲，免得他又出門跟人打牌不知道回家。”
自從外婆去世，外公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爸媽最近幾乎都在北城照顧他老人家，她這個外孫女卻一眼都沒去看過，希望外公沒生氣。
—
兩天後，薑末一家三口抵達北城，一路上傅晉陽都很鬧騰，他不想去北城，是被傅昀承強硬地塞上車的。
彼時他正抓著薑末纖細的胳膊使勁捶打，“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不去北城，我想和江阿姨待在一起！”
傅昀承任由他鬧了幾分鐘才開口：“陽陽，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傅晉陽委屈地癟癟嘴，衝薑末大喊：“都怪你，要不是你說要來北城，爸爸就不會硬讓我來了，我討厭你。”
薑末強忍著手臂傳來的痛意，溫聲哄著傅晉陽，“陽陽乖，外曾祖父生病了，我們去看望他，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外曾祖父了嗎？”
“我才不喜歡他，我要回家，都怪你都怪你。”傅晉陽對著薑末一陣拳打腳踢。
薑末這些年生病瘦的不成樣子，哪兒經得住一個五歲孩子這般鬧騰。
傅昀承見差不多了，便開口制止：“傅晉陽，你再這麼胡鬧，爸爸以後都不帶你出去玩了。”
他一說話，傅晉陽就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一個勁兒衝薑末翻白眼。
薑末看著手臂上的淤青，無奈嘆了口氣。
好在傅晉陽沒再哭鬧，自己靠著座椅生了會兒悶氣，慢慢睡了過去。
薑末看著傅昀承，低聲道：“昀承，以後陽陽就給我帶吧，我會好好教他的。”
再這麼下去，傅晉陽脾氣會越來越大，對他將來的發展沒有一點好處。
傅昀承眸底短暫劃過一抹不滿，但很快就被隱藏好，轉而滿臉愧疚道：“抱歉末末，我這些年忙於工作疏忽了對陽陽的教育，但你的身體恐怕沒辦法支撐這些繁雜的事情，回頭我找個家庭教師來教他吧。”
他的兒子，動手打個人怎麼了，明明是她自己不抗揍。
薑末還以為傅昀承是心疼她，便解釋道：“其實我的身體沒那麼差，是你太緊張了。”
傅昀承一副不想談的表情，“這件事回頭再說，馬上就能見到外公了，開心嗎？”
薑末也不執著，扯扯嘴角：“開心，不知道外公有沒有生氣我這麼久沒來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