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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怡的好奇心被勾上來。
開始打聽項歡那個大債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項歡問好友，還記不記得大一暑假她去監獄工廠兼職的事，許嘉怡說記得啊，那個假期宿舍就剩她倆沒回家。
“我在工廠裡，碰上了以前認識一朋友，就是欠他的。”項歡撫著自己鎖骨，語氣聽起來半認真半戲謔。
許嘉怡跟她算是很熟悉了，知道這話不是開玩笑，就追問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到底怎麼回事。
“上大學以前，我不是經常去我媽在邊境弄的那個貨場，他就在我媽那打工，就那麼認識的，挺聊得來。”
許嘉怡衝項歡擺擺手，讓她說重點，怎麼就有了這麼個大債主。
還嘟囔一句，幽怨的吐槽項歡，這事從來都沒跟自己說過，還好朋友死黨呢。
項歡笑著不辯解，只說欠的是人情債，具體情況以後慢慢告訴許嘉怡，現在她必須得走了，有重要事要辦。
在咖啡館門口分開後，項歡開車去了城西。
潘寧在那裡有一個獨門獨院，幾年前拿來開了家會員制的會所，起名【浮歡】。
只為各界女性高階客戶服務，不對外公開營業，一直是項歡在管理。
她今天著急趕過來，是因為見許嘉怡之前，在咖啡館門口接了她媽一個電話。
潘寧說會所今晚要招待一位貴客，因為沒預約所以讓她親自過去安排好，還要留在那邊全程盯著。
不能出半點差池。
項歡到了會所沒下車，在車裡把這位貴客的資料看了一遍，最後盯著貴客的照片看了半天，想好了怎麼安排。
今晚的女貴客叫成紅，快五十歲年紀，是大佬成天宇的親妹妹。
也是成野唯一的姑姑。
項歡給她安排了會所裡的【三號先生】，反覆交待了注意事項後，又讓經理一切按老規矩辦。
成紅晚上九點到的。
項歡在辦公室裡看著監控影片，挺清晰的畫面裡，女貴客笑著仰臉的一瞬間，和成野很有幾分神似。
想到他，項歡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眼，這才發現有幾條未讀的微信，前面顧著安排女貴客的事，都沒注意到。
其中一條，是許見東發來的，讓她方便的時候來個電話。
剩下都是無關緊要的，也沒有成野的。
差不多三個小時後，會所經理過來告訴項歡，成紅那邊完事了說今晚要睡在這邊，已經去安排了。
項歡給老媽打了電話。
聽她說完這邊情況後，潘寧囑咐千萬招待好這個成紅，還讓項歡這次別跟她正面接觸。
在會所等到凌晨一點多，項歡才開車離開，路上給許見東打了電話。
可是沒打通，試了幾次都沒人接。
到家停好車，項歡在車裡又給許見東發微信，發完一抬頭，看到前段時間坐過的那臺老款寶馬車，停在不遠處。
項歡下車，不知道那個小伍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老款寶馬車上也下來人，果然是小伍，看見項歡馬上笑哈哈的走過來，問她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你怎麼來了，有事？”項歡下意識起了戒備心，畢竟這個小伍是剛放出來的。
成野又不在。
“別緊張啊，別緊張！是野子讓我過來的，給你送點東西。”小伍是個明白人，看出來項歡不信他。
送東西怎麼不自己來，成野想幹嘛。
項歡心裡納悶，就看小伍去後備箱，能拿出什麼東西。
只是沒等小伍拿出來，項歡先接到了會所經理的電話，她聽完顧不上跟小伍說一下，開上車就往回趕。
會所出了點事。
今晚留宿的那位成紅，把給她服務過的【五號先生】給打了，傷在臉上，估計弄不好要毀容。
起衝突的原因，按會所經理說的就是成紅無理取鬧，會所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
項歡先跟老媽通了氣，潘寧讓女兒先去看看情況，不管怎樣不能得罪成紅，自己也收拾下過來。
項歡趕到時，人已經送去醫院，成紅還在會所。
經理把項歡領到成紅住的套房裡，成紅穿著浴袍正在講電話，聞聲扭頭看著項歡。
“行，那我等著你，掛了。”通話很快結束。
成紅讓經理關上門出去，項歡剛笑著要自我介紹打招呼，就見成紅當著她的面，直接把浴袍脫了換衣服。
項歡垂眼迴避，直接說了句對不起。眼角餘光能瞥到，成紅的身材保養不錯。
成紅把衣服全穿好了才開口，直接就對項歡說，你們那個【五號先生】是個變態，今晚這事必須給她個說法。
變態……項歡心說，這個詞用在她成紅身上更合適吧。
思考如何回應眼前的棘手問題時，項歡又聽成紅問她，是不是和我侄子好上了。
項歡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我侄子”指的是成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