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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寧還真是說到做到。
項歡離開醫院在家休息了兩天後，就被老媽安排了和成紅的下午茶。
出院的時候，成野電話微信都沒有，人更是沒露面，就像已經忘了項歡這個人的存在。
項歡不是不失落，不過很快調整好自己心態，回家路上主動給成野發了微信，告訴他自己回家了。
不過一直都沒說謝謝。
成野沒回訊息，也沒像之前那樣不打招呼直接上門，又是人間蒸發般消失在項歡生活裡。
知道要跟成紅一起喝下午茶，項歡很上心，從穿搭到該怎麼說話都提前想好。
見面地點是臨城五星酒店的貴賓咖啡廳，下午兩點半，客人還不少。
項歡提前一小時就到了，等著老媽和成紅一起過來。
等的時候，店裡來電話說成野訂的那套沙發沒有貨，不確定怎麼跟他聯絡。
項歡想了下，說自己去聯絡，然後給成野發了微信說了情況，問他想退掉還是換一個款式。
方便的時候，給自己回個話。
微信發出去不到半分鐘，成野就發來了視訊通話要求。
項歡接了，成野看著她周圍環境，問跟誰在一起呢。
“Z酒店的貴賓咖啡廳，約了我媽和你姑姑一起下午茶。”項歡如實相告。
成野嗯了下，然後眉頭一皺有點不高興的說了句，怎麼都那麼愛喝咖啡。
項歡笑起來，可是轉念想到成野為什麼不太接受咖啡這東西，嘴角就耷拉下去。
成野注意到她表情變化，垂眸想了下，讓項歡發個定位位置給自己，跟著就掛了電話。
他這是也要過來？
項歡不確定，剛把酒店位置給他發過去，成紅就過來了。
看見只有她自己，項歡問自己老媽呢。
成紅坐到項歡對面位置，回答說潘寧在電梯裡遇到熟人，要聊幾句再過來。
項歡心裡納悶，什麼樣的熟人，能讓老媽撇下重要的成紅。
“是個十年前在臨城也能呼風喚雨的主兒，現在不行了，以前跟你媽住在一起好幾年，你應該認識。”成紅很快解答了項歡的納悶。
項歡一聽，眼前馬上浮現出一個老男人的面孔。
潘寧剛在臨城站住腳時，是和一個有實力的男人在一起過，項歡也跟他們吃過飯，後來去外地上大學就再沒見過。
只聽潘寧說，那人不行了，以後不會再來往。
當時還藉著這事敲打過項歡，讓她別偷摸惦記著監獄裡那個，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
項歡深吸一口氣。
誰想得到，監獄裡那個現在成了她們母女最惦記的。
成紅也不等潘寧來，先點了喝的吃的，點完又替項歡拿主意點了一套，完全不問別人的意思。
項歡也沒提起成野可能會來，畢竟她也不確定。
等了十分鐘後，潘寧才腳步匆匆的出現。
項歡瞄著老媽身後，沒看到那個老男人身影。
“甩掉老相好了？”成紅說話夠直接，聲音也挺大，附近客人應該聽得見。
潘寧笑著坐到成紅旁邊，快速看了眼女兒後，說什麼老相好沒有的事，就是以前生意上有來往的。
成紅哼了一聲，輕蔑的笑起來，倒是沒再追問。
咖啡和蛋糕小點心送上來，三個人邊喝邊聊，項歡很少說話，主要是微笑著旁聽。
她心裡在尋思，成野會不會過來，還要多久到。
這麼一分神，就沒聽到老媽和成紅剛聊到的內容，成紅喊她一聲時，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潘寧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跟著替女兒解圍，說成紅剛剛問她，週末是不是要和成野一起陪她去大灣。
項歡完全不知情，聽完轉著眼珠想怎麼回答。
“我要去大灣談點事，小野說他沒去過那邊，說會帶著女朋友陪我一起，”成紅挑了挑眉，“說的不是你嗎？”
原來這麼回事。
項歡覺得肯定不會是自己，因為成野壓根沒跟她提起。
雖然現在距離週末還有四天時間，可是去大灣需要證件，成野要是想帶她早就該聯絡確定了。
心裡又是一陣空落落的不舒服。
氣氛也隨著項歡的沉默，多少陷入了尷尬裡。
潘寧正要開口，眼神不經意瞥到咖啡廳入口那邊，眼神跟著一下亮起來。
項歡注意到老媽神色，下意識隨著視線扭頭去看。
看清後，她也微微一愣。
在座的三個人，只有成紅毫不意外的繼續喝咖啡，喝完開口喊了聲“小野”。
成野應聲笑起來，幾步走過來，直接坐到了項歡旁邊。
“是你姑姑喊你過來的吧，不是說你不喝咖啡嘛。”潘寧非常開心的和成野打招呼。
成紅馬上撇清，說自己可沒喊侄子過來，知道他不喜歡喝咖啡幹嘛喊他。
成野笑著解釋，因為找項歡有事，直到她們在一起就過來了。
還說想試試咖啡，總得慢慢適應，不然跟不上潮流了。
“你喜歡喝什麼，我跟你要一樣的。”他說完，轉頭湊近項歡。
“成總今天幫我點了卡布奇諾，我平時也常喝冰拿鐵。”項歡跟成野解釋。
“那就冰拿鐵。”
項歡側頭盯成野，幾天不見他明顯瘦了一圈，不知道什麼情況。
潘寧也看出來了，接著長輩的身份直接問起來，還和成紅說瘦了倒是更帥了。
成紅很受用別人誇自己侄子，滿意的笑著打量成野，問他找項歡什麼事。
儼然一副媽媽的口氣。
項歡母女互相看了眼，默契的等著成野回答。
冰拿鐵送上來，成野皺著眉喝了一口，嚥下去後回答姑姑說，就是跟項歡確定下去大灣的證件有沒有問題。
說完，轉頭看著項歡，又重複一遍，問她證件沒問題吧，週末出發用的話。
“沒問題。”
項歡脫口而出，她去大灣的證件的確沒過期，能正常使用。
成野嗯了聲，繼續挑戰他那杯冰拿鐵。
這場下午茶結束時，成野順理成章和項歡走在一起去停車場。
先把成紅和潘寧送走後，項歡正準備跟成野問清楚去大灣怎麼回事，人家已經主動提起來。
“本來要和俞娜一起，她臨時有事，你要不願意也沒事。”成野跟著項歡，走到她停車的位置。
項歡覺得挺沒趣，但是表面絲毫不露，只回答說她可以。
成野頓了頓，瞥著站在車旁不動彈的項歡，也只是嗯了一聲。
就算是約定好了。
兩人各自開車離開酒店。
晚上，項歡又給成野發了微信，問她這次一起去大灣，自己是以什麼身份。
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自己搞不清狀況，給他添麻煩，所以最好問明白。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成野才回復。
就四個字——暫時女友。
週末轉眼就到。
項歡自己開車去了機場，在候機廳看到成野和成紅時，發現他們身邊除了同行的手下之外，還有個人。
說是去不了的俞娜，就站在成野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