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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裡，項歡對於曾經日日周旋其中的所謂圈子，有了疏離。
和潘寧關係緊張是一方面原因，還有就是成野的突然出現，加上跟他的糾葛糾纏，都讓項歡生了頹意。
她是認真的想過，徹底離開臨城那所謂紙醉金迷的圈子，找個地方躺平，換個活法。
尤其是前面從薩瓦回國之後，和成野說好徹底了斷不再來往之後。
結果也就照著這個目標前進了沒今天，就一切被打回了原型。
她沒能抵擋住自己內心的真實需求，還是又跟他……
項歡竟然一下子找不住該如何形容她和成野目前的這種關係模式。
大概成野說的就挺對勁，他們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項歡主動提出不需要酬勞的那一種。
項歡扯著唇角，自嘲的笑笑自己，集中精神去聽成野的回答。
成野又是習慣的抬起手去摸自己脖頸上傷口，頭略略垂下，「那些不能叫傳言了，就是放出去給大家聽的，基本屬實。」
這個回答，還真是挺特別的。
高曉曉看了項歡一眼，估計很驚訝聽到這些。
項歡衝著高曉曉盯了一眼後，轉而繼續看著成野，看他把手放下，不緊不慢的抬眼看過來。
車子這時候開始減速，很快停在了目的地的門口，到了老房子。
項歡扭頭看著車窗外，本以為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結果老房子外立面已經做過了亮化處理，一點都不黑。
高曉曉已經被老房子的景象
吸引，讚歎了一聲後，第一個下車出去近距離欣賞。
許見東也跟著下去。
項歡也下來站到車門旁邊，看著隨車的司機和手下過來把輪椅抬下車，扶著成野坐穩後，都朝項歡看過來。
看***嘛呢，項歡起初還納悶，不過很快明白過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自己走幾步，應該沒問題。」成野雙手扶著輪椅把手，還真的要站起來。
司機馬上伸手要扶他，提醒成野還是坐輪椅安全。
項歡也直接站到了輪椅後面，「還是我推著你吧，夜裡視線不好，你別不小心再傷上加傷。」
說著，伸手按在了成野一側肩頭上。
手上挺明顯的能感覺到，成野是有點抗拒按著她說的去做，兩人力量相持僵住了幾秒後，成野那邊放棄。
他重新踏實的坐在輪椅上，「那就有勞了，咱們也過去那邊。」
項歡推著輪椅，走向高曉曉和許見東站的地方。
她走的挺慢，因為也是頭一次看到夜色之下的老房子，和白天看到的別有一番景象，很難不被吸引視線。
「這個外立面的燈光，還是她在世時候敲定的，不過她沒看到真實做出來的這個效果。」成野低聲開口。
項歡握著輪椅的手指，緊了緊，低下頭想看看成野的表情。
可惜她的角度看不到什麼。
聽到動靜的許見東，這時回頭看過來，看看項歡推著輪椅走過來，視線最後和輪椅上的成野碰到一起。
兩個男人默聲
對望，眼神裡都裹挾著複雜的意味。
項歡匆忙掃了眼許見東，彎腰對輪椅上的成野說話，「怎麼沒考慮，把她安葬在這裡，我總覺著……」
沒聽到項歡接下來的話，成野稍微等了下開口問她，「總覺著什麼？」
兩人對話的聲音，足夠不遠處的許見東聽清，他眼神移開回到老房子上面，也開口和身邊的高曉曉說起話。
成野微微仰起頭，「我想過，可是她留下的遺囑上寫了
要在薩瓦那邊，這事我得聽她的。」
項歡抿下嘴唇，「那老房子的主人，是什麼情況？」
她問得很含蓄，其實就是想知道老房子原來的那位男主人，如今是否還在世。
一陣夜風迎面吹過來，項歡聽到成野的咳嗽聲。
他一邊咳一邊有些口齒模糊的回答，「他，咳咳，早幾年也走了，人就葬在這邊的公墓。」
原來，兩位都不在了。
成野繼續把頭仰得更高，角度足夠看到夜空。
「他有自己的家室，不過老婆和孩子都在了他前頭，所以他才會那麼費勁的去尋找我。」
項歡也隨著他一起抬頭，聽到剛剛這句話，心裡湧起一陣陣說不準的感覺。
就是非常不舒服的那種。
「這地方真是太適合做復古風格的酒店了，我現在特有馬上幹活的慾望！」高曉曉激動地說起來。
這倒是適時打斷了項歡起伏的情緒，她吸了口氣，開口接上話。
「我白天看完裡面也是這感覺！我都有具體
想法了。」
高曉曉笑著扭頭看過來，眼神閃過一絲意外後，馬上掏出自己手機，對準了面前的那兩位。
成野看著她，「師父，你要幹嘛。」
「別緊張，你們兩現在這角度和狀態太美了，不拍下來就遺憾了，我拍一下啊，完事發給你們……」
高曉曉說著，也不管被拍攝的兩位同不同意，舉起手機就開始操作。
身後的許見東，也湊過來看她拍的照片。
項歡推著輪椅也走過來，嘴上說著高曉曉什麼時候改行做了狗仔，人家至少是偷拍，她可是明目張膽的直接來。
高曉曉笑著不理她，只問一邊的許見東，自己拍的怎麼樣。
「挺好的。」許家二少回答得乾巴巴。
高曉曉又是反應慢一拍的才意識到，她這話問錯人了，怎麼能去問許見東呢，真是情商太低了。
可惜話已出口收不回來，她只好閉上嘴，藉著修圖不再說話。
許見東淡淡笑著，也暫時無語。
倒是被拍攝一對主角，對話還在繼續。
「明天是這邊傳統的祭拜先人的節日，我想去墓地看看。」成野對推著輪椅的項歡先開口。
項歡稍微一怔，「噢，那應該的，正好。」
「墓地坐輪椅不方便，我明天要走著去。」成野繼續。
項歡眼珠轉了轉，「你什麼意思，直接點兒。」
這些話，許見東照舊都聽得到，他眯了下眼，等著聽成野會說什麼。
不過，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需要找個人扶
著我，找你行嗎？」成野問完，沒聽到回答就先笑了起來。
還笑得眉眼彎彎。
高曉曉也聽到了這些話，她裝著還在手機上修圖，沒好意思這會抬頭看另外三位的表情。
想來一定挺有看頭的。
「可以。」項歡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
晚上回到酒店房間，項歡和高曉曉按著約定坐到了一起，準備邊喝邊聊。
聊到凌晨快兩點了，高曉曉才突然想起來是的，提醒項歡還要早起陪成野去墓地，不能再繼續了。
項歡其實困了，但是不想掃興，就說：「沒事，這邊的風俗是中午陽光最足的時候才能去墓地，我起得來。」
這是回到酒店房間時，收到成野的微信上說的，他們約好了中午十一點會合，去完墓地再去吃飯。
空腹祭拜，也是偏桃這裡的習俗。
「還是就這樣吧，我也困了，咱們以後有的話是機會呢。」高曉曉沒再戀戰，又聊了兩句散場。
項歡洗了澡躺下，本來還擔心自己的失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睡著，結果卻入睡的很快。
只是沒睡多久，就做起了噩夢。
夢裡，她見到了曹軍，見到這個渣男緊緊摟著成野，出現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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