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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琅眉眼一沉,知她心中有怨,卻並未在意,轉身對一旁軍醫吩咐道:“好生照看,不要留疤。”
說罷,再未多看許綰一眼,大步離去。
軍中細作一事尚未徹底解決,他可無暇顧及一個通房丫鬟的情緒。
望著男人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許綰滿心淒涼,雖知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但還是會痛。
經此一事,許綰對陸亦琅的畏懼更深了一層,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心存僥倖,甚至連偶爾宅院裡傳來的腳步聲都能讓她心驚膽戰。
身旁伺候的丫鬟伶月心眼實,見她整日悶在房中忍不住勸道:“姑娘,您傷已經大好了,何必整日待在屋子裡,將l軍雖冷了些,但待您也算不薄,您若是主動些,說不定還能多得些寵愛。”
許綰苦笑一聲低聲道:“將l軍的心思,豈是我能揣測的?我不過是個奴婢,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哪還敢奢求什麼寵愛?”
“可您這樣避著,將l軍若是惱了,豈不是更糟?奴婢瞧著,將l軍對您還是有幾分在意的,不然也不會特意將您安置在這兒。”
許綰搖頭,語氣堅定:“你不必再勸了,我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想再招惹是非。”
伶月見她如此,也不好再多言,只得默默退下。
……
這日晚間,軍醫照常來為陸亦琅處理傷口,正換著藥,陸亦琅忽而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地開口,“許綰近日如何?”
軍醫如實答道:“回將l軍,許姑娘傷勢已無大礙,但她似乎不願見人,整日待在房中,連院中也不曾踏足,要不您去看……”
陸亦琅眸色一沉,冷冷道:“不願見人?”
軍醫低頭不敢接話。
“備馬,去宅院。”
許綰正在房中沐浴,水霧朦朧中,睏意漸漸襲來,可剛一閉上眼,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晚陸亦琅冷峻的面容,以及他毫不猶豫下令放箭的場景。
她心中一顫,猛地睜開眼,低聲呢喃,“許綰,你不過是個奴婢,別妄想太多……”
話音未落,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陣冷風灌入,吹散了房中的暖意。
許綰一驚,抬眸望去,正對上一雙深邃冷冽的眼,臉色頓時煞白起來,慌忙伸手去抓一旁的衣物,卻因動作太急,導致衣物滑落在地,只好將整個人縮排水中,“將、將l軍,奴婢不知您會來,奴……”
陸亦琅眸光沉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邁步走進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遞到她面前,“穿上。”
許綰咬著唇,不敢抬頭看他,顫抖著手接過衣物,“謝、謝將l軍……”
“快些。”說著,陸亦琅默默轉過了身去。
許綰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連忙從浴桶中起身,匆匆擦乾身子,穿上衣物。
許是因為害怕,都未曾發現衣帶系得歪歪扭扭的。
穿好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這才緩步走向男人。
陸亦琅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只見許綰髮梢還滴著水,臉頰因熱氣而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柔弱而無助。
喉結不由微微滾動,小腹隱隱發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些不合時宜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