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麼是火之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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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微不可察的發出一聲嘆息，飛鳥走在族地的街道上，撫摸著充滿油膩的肚子，早上的精氣神，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雖然肚子上有八塊腹肌，也沒有多餘的贅肉，不管怎麼看都和油膩二字不沾邊。
但...早上的雞蛋片實在太油了...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胃裡好像油鍋一樣，胃液煮沸油水，瘋狂煎炸著其餘食物。
“早上好，飛鳥大人！”
“早！”
“呦，小飛鳥，要不要來點黃瓜，看你臉上的油光，肯定是最近油水吃的多了，嬸子今天這裡的黃瓜非常粗大，便宜點給你。”
“這是汗，這是早上運動後流的汗。
另外，你這裡的黃瓜看起來不像是自然長的，倒像泡水泡多了，把它泡胖了。
等過段時間，我給族長提個意見，在族裡組個相親會，嬸子你別天天凌晨鼓搗黃瓜了，怪累的。”
“飛鳥哥哥，要不要吃糖。”
“糖上有你口水，你把口水舔乾淨了。”
“舔完了。”
“上面還有口水，放嘴裡舔舔。”
“舔完了...”
“明明還有...”
看著飛鳥逗傻子一樣逗那個小孩，跟在他身後的夕顏下意識翻了個白眼。
這位指導老師與她想象中的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熟人繞行的宇智波並不一樣，且不說老師的相貌在村裡的滿分線上，甚至就連脾氣也在村裡的滿分線上。
簡直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
1米8的身高，放在整個木葉村也可以說是非常高大的存在，而她現在身高165，四捨五入一下就是170，墊墊腳應該能達到175，175和180之間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計。
計算出自己與老師的個子幾乎相差無幾後，卯月夕顏微微鬆了口氣，飛鳥在她心中的最後一點壓迫感，也被她用四捨五入的方式，消弭的乾乾淨淨。
看著對方身上的休閒服，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以及手中那顆沾著鮮血的牙齒...
似乎確實有些不像宇智波呢。
也不知道誰給老師起了個“黑化”代號，簡直是汙衊嘛。
“嘖嘖，我就說小孩不能吃糖，牙吃掉了吧...”
看著馬上要哭出來的小孩，他連忙召喚出一份全家桶塞在小傢伙懷裡，感慨道。
“大早上什麼也沒幹，賠了一份全家桶。”
見此，卯月夕顏嘴角一翹，眼睛眯成月牙狀，笑道。
“老師，你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飛鳥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大腿，扭頭瞥了眼偷笑的夕顏後，解釋了一下。
“其實沒什麼不一樣的。
宇智波的族人也和普通人一樣，會哭會鬧會笑。
只不過當他們失去一些東西后，臉上的笑容就會逐漸變少。
普通人臉上掛著的笑容，等他們開眼成為下忍後就會失去一半，等他們成為中忍後，就會失去另一半，等他們成為上忍後，幾乎失去了笑的能力...”
“那老師，你呢？”
夕顏有些好奇的看著飛鳥，她剛才翻找了一下記憶後發現，確實如自己老師說的一樣，宇智波的人實力越強，臉上笑容越少。
但自己老師不是都成為上忍了麼，怎麼性格在宇智波族群裡，這麼的與眾不同？
“我啊！”
飛鳥環顧著周圍來來往往的族人，悄悄壓低自己的嗓音道。
“主要是麻了，當初第一次上戰場，就把你老師我整麻了，密密麻麻的屍體以各種姿勢倒在平原上，蒼蠅滿天飛，我還特麼被安排個收屍隊的工作。
後來，我看到熟悉的同伴陸陸續續死在戰場上，實力雖然沒什麼提升，但思想得到了昇華。
俗稱，活明白了。”
？？？
卯月夕顏愣愣的看著飛鳥，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聽老師這個意思，他第一次上戰場，是不是慫了？
然後隨著見識的畫面太多，整個人變得麻木了？
最後麻木勁過了，整個人朝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想到村裡傳說宇智波一族的強者精神都不正常後，她看著自己這位【精神超級正常】的老師，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是相信村裡流傳幾十年的傳說，還是相信老師的一面之詞？
“別發呆了，帶你去長長見識。”
飛鳥朝身後的夕顏招招手，然後轉身便朝位於族地中央的廣場走去。
“來了。”
應了一聲後，她小跑兩步，緊緊跟在飛鳥身後。
也不知道老師說的帶自己去長長見識，究竟是要見識一些什麼。
...
等她來到宇智波族地的中心後，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只見面前望這片寬廣、壯觀的廣場正中央，矗立著三座巨大的雕像。
中間那個雕像她是認識的，那是宇智波的族徽。
族徽右手邊的雕像...是...團扇？？
那族徽左手邊的是什麼？？
看著那個宛如戰神一般的雕像，以及雕像眼眶中的寫輪眼，夕顏小跑兩步追上飛鳥，氣喘吁吁道。
“老師，那個高大的戰神是什麼？”
戰神？？
飛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然後順著她的手指看向最左側的雕像，恍然道。
“哦，你說那個啊。
那個是戰國時期宇智波能和千手一族對抗的重要力量。
一些實力足夠的宇智波族人可以拼著眼瞎，強行將巨大的查克拉實體化後形成的魁梧的戰神進行戰鬥。”
“那老師，你能做到那樣嗎？”
“不能！”
飛鳥很果斷地搖搖頭，即使他能使用也不會輕易使用這玩意。
別問，問就是他沒兄弟，眼睛容易失明。
有一說一，之所以那些穿越者前輩想要穿越成宇智波一族，開須佐的因素最少佔70%。
“走了！”
揮手叫來亂跑的夕顏，飛鳥帶著她徑直來到廣場的東北角，一間樣式有些老舊的房子門口，停住腳步。
“這是...”
抬頭望著這間年紀好像都比自己爺爺大的房子，她視線落在飛鳥身上，眼中滿滿的疑惑之色。
“這裡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學，忍者學校建立之前，族裡的小孩都會在這裡學習忍術知識。
後來二代火影建立忍者學校，到了年歲的小孩，就會前往忍者學校接受村子的培養，那些不到忍校入學年齡的孩子依然會來這裡接受一些知識的教導，培養他們對家族的歸屬感。
比如，宇智波一族的歷史，榮耀等等。”
“老師，你還教授族學？”
“臨時頂替一段時間。
族裡那個教授文化課的老頭前兩天起猛了，頭暈眼黑站不穩，被大長老嘲笑幾句後兩人打起來了，現在醫院躺著呢。”
說完，飛鳥推開大門，帶著夕顏坐在講臺上，靜靜的等待著族裡小孩的到來。
將自己那本《忍校火之意志課程詳解》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本書當初還是系統給自己的大禮包來著，上面有忍校各個老師的註釋與心得，背下它，將會徹底擺脫團藏的窺視。
換句話來說，背下這本書的人，就會走進猿飛日斬眼裡，掛個名號。
不過，大早上誰背書啊。
翻了幾下後，飛鳥便將這本書丟到一邊，前世上了那麼多年學了，晨讀、晨跑這玩意簡直反人類，困的要死不說，還要在晨跑上背一堆東西，簡直就是折磨。
等孩子在教室打卡完畢後，飛鳥看了眼時間，站起身道。
“還不到七點，都跟我來。”
說完，他推開教室門，帶著一群小孩來到廣場中央的三個石碑這裡。
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扭頭望向老舊的族學教室，飛鳥有些不滿的嘀咕兩聲。
“族長把錢都貪汙了麼，這教室都用五十多年了，進去就是一股黴味。”
“飛鳥老師...那...那個雞還有沒？”
雞？？
見這群宇智波小孩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卯月夕顏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老師，詢問道。
“什麼雞？”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飛鳥雙手極其敷衍的結了幾個印記往地上一拍，一陣白霧瞬間出現在眼前。
等煙霧散盡後，就見地面上忽然多出二十多份炸雞全家桶。
這時，就見老師將其中一桶遞到自己身前，詢問道。
“夕顏，來一份？”
“不了，不了。”
卯月夕顏連忙擺擺手，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看著熟悉紅色紙筒，白色蓋子，她只感覺屁股一緊，整個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自打上次吃完這東西后，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碰過油炸食品。
噁心...反胃...想上廁所...
啪！啪！
飛鳥拍了拍手，將這群三、四歲的小孩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開口講道。
“上次，我已經給你們講完木葉的建村歷史，名字的由來，今天我打算給你們講解一下木葉的精神核心，也就是傳說中的火之意志。
你們一邊吃著，一邊聽我講著。”
在這個對於小孩娛樂匱乏的時代，沒有什麼比聽故事更好的事情了。
課本上的知識那麼的令人枯燥乏味，大人都不喜歡學呢，更何況小孩了。
隨後，就見飛鳥拿起塊雞肉，啃了兩口後說道。
“火之意志追溯到源頭，也可以說成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兩人的意志。
木葉建村之前，是沒有火之意志這一說法的。
自打兩人成為朋友後，千手柱間就提出要建立一個村落來保護孩子們，從而讓孩子們遠離戰爭，宇智波斑覺得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己方的孩子，也就同意了對方的說法。
所以說，木葉的火之意志，可以簡單概括為保護後代。”
嗯~嗯~
這群小孩一邊吃的滿嘴流油，一邊認真聽著飛鳥在那裡講述火之意志。
由於忍界的人都有些早熟，他們雖然聽不太懂老師講的深層意思，但表面意思他們還是能聽明白的。
“後來啊，隨著局勢的發展，火之意志也慢慢在變化，但始終沒有脫離【保護後代】這個核心。”
說著，他就看見宇智波鼬那孤單的身影出現在廣場的另一頭，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聽說這傢伙從兩歲開始，就有些不合群了，三歲就不和同年齡段的小孩玩了，四歲就開始跟著他爹上戰場，思考生命的意義了。
還真是早熟。
他四歲的時候，還帶著同齡小孩玩忍者大戰呢。
“少族長！”
飛鳥朝宇智波鼬揮了揮手，見他抬頭看向自己後，大喊道。
“少族長，你的火之意志是什麼？”
聞言，宇智波鼬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他望著一臉笑意的飛鳥，低頭沉思片刻後，將他從書上看到的知識說了出來。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得嘞，一邊玩去吧，你才多大就想燃燒自己？你特麼是想燃燒我們吧。】
飛鳥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然後低頭看向這群小孩，嗓音低沉道。
“那是白痴，你們別理他，剛才他說的是三代大人的火之意志，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飛鳥哥哥！”
這時，忽然有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一個小女孩站起身嗦著手指頭，嘟囔道。
“可我聽哥哥說他的火之意志，也是這個...”
“不！不！”
飛鳥搖搖頭，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神無毗橋的方向，繼續說道。
“三代大人的火之意志是他的火之意志，不是你們的火之意志，也不是宇智波斑的火之意志。
我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火之意志。”
？？？
這下，不光小孩沒聽懂，就連旁邊偷聽的卯月夕顏都沒有聽懂。
火之意志...這玩意還分人麼？？
那三代大人忍校畢業演講上，宣傳的火之意志是什麼？？
“唉！”
飛鳥輕嘆一聲，隨後將雙手背到身後，面色嚴肅的看向這群人，認真道。
“宇智波斑的火之意志，你們可以理解為，君臨忍界的火之意志。
他曾經想靠著武力一統忍界，來為後代博得一個永久和平的環境。
千手柱間的火之意志，你們可以理解為，平衡忍界的火之意志。
他曾想透過分發尾獸的方式，努力平衡各村之間的軍事實力，讓各大忍村之間相互忌憚，不再發生戰爭。
千手扉間的火之意志，你們可以理解為，讓木葉再次偉大的火之意志。
他創辦忍校，研發忍術，削弱家族等等措施，就是為了讓木葉內部擰成一股繩，再次成為威壓忍界的第一村，保護後代免受戰火的困擾。
三代火影、四代火影還活著，暫時先不說。
其實我個人是比較認同宇智波斑的，統一才能帶來長久的和平。”
“飛鳥哥哥，那我們的火之意志是什麼？”
目光看向那個剛才說話的小男孩，飛鳥聳聳肩，隨意道。
“我們宇智波是火之意志的創始人，只要不脫離【保護後代】的核心，你們的火之意志可以是各種各樣的。
你們的火之意志可以是絕對的，為了消滅可能存在的威脅，不惜一切代價，咱們木葉某位長老就是這麼玩的，不過他自己的私慾多一些，意志不怎麼純粹，早晚暴斃。
你們火之意志也可以是懶散的，上班認真工作，下班專心摸魚，在工作期間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行。
可以說，最懶散的人，得到了最清閒的結局，但不能否認這種人也在為保護後代儘自己的一份努力。
你們的火之意志也可以是仁義的，就像當初的白牙一樣，在面臨同伴和任務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同伴。
所以，你們不需要把任何人講的火之意志強行安自己身上，要是感覺自己現在擁有的火之意志不合自己心意，讓自己感到困擾，那就去看看別人的火之意志，然後借鑑借鑑。
我們學習火之意志的本來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後代，不要因為某些人的一些決策，就將自己的同族、後代全部送往淨土。
你們看看周圍的同伴，這才是你們學習火之意志，要保護的人。
舍小家，為大家，那是聖人。
殺全家，為大家，那是大聖人。
殺全族，刨祖墳，為大家，那是白痴。”
有意無意瞟了一眼跟宇智波止水離開的鼬後，飛鳥心中嗤笑一聲。
從現在開始，他就要給族裡的小輩們灌輸一些東西了。
免得這群小傢伙裡面將來再出什麼二五仔。
順便還得給這群小傢伙們灌輸一些反道德綁架和反“愛”的話題。
火影裡面動不動就拿別人缺愛說事。
過段時間，再給他們灌輸一下關於【族長到底要不要離婚】這個問題。
教育是重中之重，得從娃娃抓起。
飛鳥低頭看向這群懵懂的小孩，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決定換個方式教育一下。
隨後，就見他高舉雙手喊道。
“白痴沒有全家桶。”
瞬間，底下這群還處於茫然的孩子全都興奮起來了，他們高舉著手裡的雞翅，奶聲奶氣的喊道。
“全家桶。”
“全家桶。”
“白痴沒有全家桶。”
“全家桶。”
“全家桶。”
“族長離婚吃全家桶。”
“全家桶。”
“全家桶。”
...
白天的光終究有照不到的地方。
比如...地底...
草之國的某處地底洞穴，燭火插在旁邊的石壁上，為這片漆黑的洞穴帶來一絲光亮。
“斑大人。”
“這次又喚醒我幹什麼？”
一道低沉又蒼老的聲音在洞穴中響起。
“斑大人，這次又有關於您的訊息。”
呼！
深深吸了口氣後，斑緩緩睜開眼睛，眼珠活動了好半天，他才接過白絕遞來的情報。
每次甦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還剩四個多月的壽命嗎...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情報。
嗯？
斑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直到寫輪眼在眼眶中滾動幾圈後，他重新看向這張紙條。
說老夫君臨忍界，期望永遠和平嗎？
“哈~哈~哈~哈~，可惜柱間卻不認同我，他一直堅持忍村...咳~咳~”
狂笑過後，宇智波斑猛烈的咳嗽起來，他單手死死攥住這份情報，目光深邃的看向木葉所在的地方。
【柱間那個白痴要是看到現在的忍界，看到現在的木葉，也不知道會不會認同我的想法。】
將手裡的紙條鋪平摺好，他看著面前一臉笑嘻嘻的漩渦白絕，吩咐道。
“蒐集宇智波飛鳥的情報。”
“啊嘞？”
漩渦白絕撓撓頭，有些不解道。
“我們當初找能代替斑大人離開後，行走忍界的人選時，不是蒐集過麼？
斑大人說他是宇智波之恥，就把那人的情報燒了。”
？？？
宇智波斑歪著頭看了一眼漩渦白絕，長期沒有表情的面部露出一絲茫然之色。
這麼一個對自己胃口的宇智波族人...自己當初居然沒看上他？？
柱間細胞把他的腦袋也變得像柱間一樣愚蠢了嗎？
正當宇智波斑懷疑細胞有問題的時候，就見旁邊的地面上再次出現一隻白絕，嗓音尖細道。
“斑大人，別管那個白痴了，我們蒐集情報那陣，宇智波飛鳥修煉醫療忍術來著。”
哦...
這麼一說，斑瞬間想起來了。
那傢伙好像宇智波家族裡，唯一一個戰鬥型上忍兼醫療上忍...有那多餘的精力，萬花筒寫輪眼早開了。
隨後，就見他一臉陰沉的看向木葉，語氣忽然變得冷冷道。
“我就說自己不可能被柱間那個白痴影響到。”
...
ps：兩章合一起了，就不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