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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出中餐館,摸出手機,“諾瑪,把我的車排程過來。”

“驗證成功,路明非,階級「S」,校工部正在將你的車運送過來。”

“呼。”路明非結束通話電話,幸虧他做足了準備,把布加迪威龍提前運到紐約城內,不然這情況還真不好搞。

“接我的女孩,面子必須拉滿啊!”路明非心想。

校工部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就把他的車開過來了。

留板寸頭的魁梧大漢下車朝路明非敬了個禮,隨後小跑著走了。

“這大哥……”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想給他打個計程車來著。”

“ElsewhereBrooklyn位於紐約布魯克林區,是一個極其多元化、集裝置藝術、音樂為一體的大型夜店。”

路明非滿意地感慨諾瑪真是好用,不僅幫他把車送過來,還幫他把紐約有名的夜店全部都給找出來了,他相信自己總能找到。

“先去這個吧。”

他坐進車裡,用力踩下油門,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衝破墜落的樹葉,看了一眼油箱,嗯,很好,油箱滿滿,就該開著快車去找他心愛的女孩。

路明非看過一部電影,叫《計程車司機》,陳雯雯推薦給他的,劇情他沒太看懂,似乎陳雯雯就愛看這種孤獨又哀傷的電影,但主演羅伯特·德尼羅他很喜歡,是個眉間看起來有點淡淡憂鬱的男人。

電影裡有這麼一幕,德尼羅深夜開著計程車漫無目的穿過紐約霓虹斑駁的老舊街區,給這座城市迷人罪惡的夜色平添幾分寂寥落寞。

路明非就想這太浪漫了,憂鬱的男人行走在光怪陸離的都市下,忽明忽暗的陰影,車窗玻璃反射出霓虹燈的五彩斑點。

計程車裡潮溼又落魄,後座是他一直心愛卻永遠得不到的女人,鏡頭設定很巧妙,後視鏡中的她被微光映照如若女神。

這時悠揚的薩克斯響起,配上她的柔聲細語,德尼羅強顏歡笑卻難掩他溼潤的眼眶。

他明白這個曾經在陽光明媚的午後咖啡廳裡讓他深深著迷的女人,現在已經被前排和後排分割成兩個世界,真正屬於他的,只有在紛雜霓虹燈中無止境延伸的黑暗。

路明非的思緒從電影情節裡回來,開啟汽車音響,放了首周杰倫的《七里香》,車上的歌早已被他全部換成周杰倫的了。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位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

……

……

諾諾已經喝到第六罐啤酒了,可是想看到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她今晚這麼做是因為她有點賭氣,路明非丟下她跑去和老唐他們玩了。

雖然路明非也邀請她一起來,但她並沒有答應,因為她心裡其實很害怕,總是有些不安。

她想看看路明非是否真的能找到她。

她希望生命裡最終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人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不會消失不見更不會背叛,可以給她寬闊厚實的肩膀依靠,就像一個港灣一樣,能讓自己偶爾胡鬧偶爾發呆。

她的內心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樂觀,她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將來一定會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著自己,無可逃避,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勇敢一些,還希望能有一個人幫她。

“管他呢。”她把空啤酒罐一丟,飛躍上吧檯,暗紅色的長髮飛舞如火焰。

勁爆的電子樂響起來,隨著鼓點強有力的節奏,諾諾扭動自己的身體,寬大的衣服上下飛揚,像是一朵轉動著盛開的花,她又覺得不太盡興,於是把防曬服脫掉,往臺下扔去,引來幾個男人的目光,纖細白皙的小臂上流動著迪斯科燈的光彩。

可能是太久沒出來旅遊的緣故,又或者是沒吃晚飯,喝了點酒,今天她的狀態其實不太好,跳一會舞就有點頭暈,稍不留神,腳下的高跟鞋一歪,她整個人朝吧檯底下跌去。

不是吧?作為卡塞爾學院為數不多的精英「A」級,竟然會在酒吧裡摔個狗啃泥?這也太丟醜了吧,諾諾在下落的過程中想。

預想中身體與地板碰撞的疼痛感沒有傳來,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接住了,緊接著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諾諾呆呆地看向那個接住自己的男孩,他無奈又寵溺的笑笑,“師姐,可讓我一頓好找啊。”

“喂,你怎麼找到我的?”諾諾甚至忘記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就問道。

“很簡單啊,我一個個酒吧找。”路明非空出一隻手撓撓頭,“可能是運氣比較好吧,剛進第一個酒吧就看到你在吧檯上光彩照人的模樣,然後你就摔下來了。”

諾諾噗嗤一聲笑出來,輕聲說,“你怎麼這麼喜歡撓頭?還有,你就不怕你找不到我嗎,一個個找過來,萬一我騙了你,根本不在什麼酒吧怎麼辦。”

“不會的,就算你不在酒吧,那我就把整個紐約你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部找一遍,只要我想要找你,就總能找到你。”路明非一邊把她扶起來一邊說,“撓頭已經是習慣了,改不掉啦。”

“真蠢。”諾諾扭過頭,試圖不讓他看見眼底閃爍的淚花。

她突然想到自己生日那天和路明非在山頂冷泉旁泡腳,路明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送了一場她此生從未見過的漫天煙花作為禮物,看著忽然亮起來的夜空眼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她想大概以後也不會有比這還盛大絢爛的煙花了。

他還彈著吉他唱著歌,說真的,絕大部分女孩就被這樣的場景給拿下了,可惜她不是絕大部分的女孩,只覺得很感動,嗯對,就只有很感動,僅此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但她又能騙自己騙到什麼時候呢?

當那些夢裡的記憶如水泡一般幽幽浮起的時候,她第一次覺得她遇見生命中的那個人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活裡確確實實有那麼一個人藏在幕後,是她一直夢想著的人。

其實她流淚不是因為煙花太美了,而是因為那種“有人背後的幕布裡看著你”的感覺,你可以什麼都不害怕,能隨心所欲,能一往無前。

因為你知道永遠會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後,默默地給你支援,給你保護,那種沉默寡言的強大,雖然你有時候會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像是永不消逝的專屬訊號,穿行在你身旁的空氣裡,讓人不由得安心。

“喂,路明非,你喜歡我嗎?”陳墨瞳突然抬起頭問,盯著他的眼睛。

路明非愣住了,試圖躲開諾諾灼灼逼人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或許是因為那個貓一般的女孩,對她懷有的強烈愧疚,使他遲遲不能接受諾諾的感情,全身心地投入和她在一起。

自己……真的是個很爛的人啊,辜負了很多人對他的期待。

路明非想起一本書來,《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茨威格的書,同樣是陳雯雯推給他的,那時候陳雯雯就坐在課桌前讀著它,為一段和自己無關的悲情鬱鬱寡歡。

過了這麼多年你是否仍記得那顆海棠樹,記得約定和你在海棠樹下重逢的那個人,最可悲的是其實韓國首爾並沒有這麼一顆海棠樹,就算有,海棠樹下也不會有人在等你,一切的一切只是個虛假的,卑劣的謊言,是個懦夫膽小鬼為了逃避內心的負罪感許下的自私約定,記憶中的小黃鴨落滿灰塵。

一個永遠都在守望和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女孩,她的魂魄在很多年以後又去尋找那顆海棠樹,像是一個漂浮在夜空中無可倚靠的幽靈,低頭俯視空無一人的城市,彈著時間和思念的弦,俄爾普斯唱著慟哭的歌。

明信片背後寫著時間和簡單的話。

“04.24,和Sakura去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樹的項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宮,有人在那裡舉辦婚禮。’’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都是這樣蠢萌蠢萌的註釋,意思很簡單,修辭也很差,就是一個純淨得如白紙般的女孩在喜歡上了某個人之後的自我表達,每一句都試圖表達出“我喜歡某個人”,“我喜歡某個人’’和“我喜歡某個人”。

依舊……痛徹心扉。

怎麼會有我這麼蠢的傻逼啊?

陳墨瞳仍然倔強地昂著頭直視他的雙眼,說起來她一直是個如此驕傲的女孩吧,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能保持這份驕傲。

“師姐,對不起,我……”

還未出口的文字被她的唇堵住,諾諾踮起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澀地在他唇上掠奪著,高跟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甩掉了。

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周圍隱隱約約傳來人群的歡呼聲,兩人連線處傳來的溫涼觸感,混著她嘴中的淡淡酒氣和她常用的洗髮水香味,路明非滿腦子就這樣凌亂荒蕪。

諾諾突然流下淚來,她鬆開路明非,後退兩步,喘著氣,精緻的俏臉微紅。

路明非回過神,錯愕地問,“你怎麼了,師姐?”

“沒什麼。”諾諾微笑著搖頭,拭乾臉上的眼淚,“只是覺得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麼開心的事。”

“我從來沒真正的喜歡過一個人,但現在不一樣了。”

“師弟,我喜歡你。”

酒吧燈光突然暗下來,估計有好事之徒看到如此激動人心的場景,跑去和酒吧燈光組提議“給這對情侶一個好氣氛”。

諾諾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暗紅色瞳孔有如星辰般璀璨,像是漫無目地遊蕩在這世間的魔女終於找到了她的珍視之物,滿懷著熾烈愛意洶湧。

“可惡,太趁人之危了啊……”路明非苦笑,“我現在心情很複雜,讓我緩緩好嗎。”

“我不管。”諾諾態度十分強硬,依舊直視著他的眼睛,“就問你喜不喜歡我。”

路明非看著她那折射著淡淡流光的暗紅色瞳孔,是上一世的他從未見過的,這個從未對人講述過她的心的小魔女卸下了全部偽裝,綻放出只為他一人而展現的溫柔。

他經常覺得師姐與他的靈魂就如隔著億萬光年般遙遠,可這看上去遙不可及的隔閡在此刻被拉近為零,那是他們之間心與心的距離。

路明非覺得必須得說些什麼了,真該死,這燈光這氛圍,旁邊那些酒吧裡的好事之徒圍成一圈,歡呼聲都給他們卡在嗓子眼裡蓄勢待發了,你再逃避再偽裝再說不出口那句“我喜歡你”,不把她緊緊擁抱住,你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得彷彿要在教堂裡,在牧師在賓客的祝福下,對著新娘說出那句“Ido”。

“我喜歡你,師姐,只是……”

“喜歡就夠了。”她走過來惡狠狠地把路明非的頭髮抓亂,“我不管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真的不怎麼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爛人一個。”路明非低頭盯著地面,“而且我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有時候我自己都怕會被壓垮。”

“沒事的。”諾諾走到他面前,又把他的頭髮理順,擁抱住他,在他耳旁輕聲說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路明非愣了一下,也反手摟住她的肩膀,心裡想著姐姐你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把我頭髮抓亂呢?

不過鬼才知道小巫女腦子裡在想什麼,她行事永遠這麼捉摸不定,就像剛剛突然吻上來一樣。

想到這裡,路明非後知後覺起來,臉瞬間變得通紅。

“師姐!這,這,這是我的初吻啊!”

嚴格來說並不算初吻,麻衣姐上輩子吻過他兩次來著,不過和喜歡的女孩接吻,確實是第一次。

“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諾諾撇撇嘴,“別搞得像我佔了你便宜一樣,誰還不是初吻呢?”

路明非還是有點沒緩過來,木訥地站在原地。

“是想再來一次?”諾諾看著他,臉上又揚起那種熟悉的,小魔女的笑。

“啊?不,不,不來了!”路明非連連擺手。

“那還在等什麼?”諾諾朝他伸出手。

“哦,哦,走吧。”路明非低著頭就往門外衝。

“喂,師弟,你是不是忘了點東西?”諾諾還是保持伸出手的姿勢,神情有些不滿。

路明非又走回來,看著諾諾那隻白皙修長的手,這是要他幹嘛?牽手?

怎麼辦來著?就普通握住?還是十指相扣?一開始就十指相扣是不是不太好?好像還沒到那程度啊……

路明非無比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對於這種事他是完全沒有一點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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