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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她的眼睛,“那就現在補上吧。”

雷娜塔纖細的身影在零號面前旋轉,播散開的裙襬如同孔雀的尾羽。

探戈曲逐漸接近尾聲,零號拉住她,她以手指按住零號的掌心開始了旋轉,裙襬飛揚,鞋跟打擊地面的聲音組成了一連串快板。

零號身上流露出一股自信,強到無與倫比的自信,伴著一股力量,他猛地伸手,抓住了雷娜塔纖小的手掌,那是舞蹈的最後一瞬。

“跳的很棒,我的小公主。”

雷娜塔俏臉微紅,輕喘著氣,其實以她的體質跳舞並不會這麼累,單純因為陪她跳舞的人。

“送你一件小禮物,雖然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零號柔聲細語地說,他手中浮現出一個小盒子。

是那個白鐵盒子,零號輕輕地把盒子放在她的掌心,那株嫩黃的北極罌粟在曾經的極寒中盛放,花莖綠得讓人想起春天。

“每個女孩都該隨時收到一件男孩為她準備的小驚喜,沒有禮物的女孩很可憐。”他帶著笑意對面前的女孩說。

零號隨後轉身面對凝固的愷撒,露出痞氣的冷笑,“我的女孩不是誰都能碰的。”

他打了個響指,四周散落的槍支全部漂浮起來,彈匣自動開啟,一顆顆子彈從裡面卸出。

零號用手指虛點,一枚子彈被他牽引著,顫顫巍巍地懸浮在他的頭頂,像是擺脫了地球的引力。

他把一枚又一枚子彈牽引了上去,便如神以星辰佈置新造的天空。這些弗麗嘉子彈顫抖起來,就像是一群精靈從夢中醒來,斑駁的黃銅彈頭上閃著微光,古老的花紋浮現。

他回過頭來,和雷娜塔說著笑話,“待會這傢伙那身很舞男氣質的白色正裝大概就要紅透了。”

雷娜塔沒說話,她看著他的眼睛,

他低頭,親吻雷娜塔的嘴唇,彷彿君臨世界的帝王,把王后擁入懷中。

所有子彈的底火都被突然凹了進去,數以百計的子彈同時激發,彈幕向著愷撒以及其他學生會成員傾瀉過去,密集得能夠在空中碰撞。

更多的子彈從彈匣中卸出浮起,沿著看不見的彈軌滑到零號為它們指定的位置,接著發射。

但雷娜塔看不見了,她整個人沉醉在那個吻中,她想這樣一直吻到地老天荒。

……

……

楚子航掃了一眼酒德麻衣腰間的兩把格洛克,聯絡到她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她應該不會用槍來進攻。

酒德麻衣從身後掏出幾個煙霧彈,砸在地上,隨即整個人隱藏在逐漸瀰漫而起的煙霧中。

整個教堂都被煙霧籠罩。

楚子航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四周,黃金瞳不斷轉移視線。

“噌”!果不其然,那是酒德麻衣抽出她背後的那兩柄小太刀的聲音。

“來了!”他心中一凜。

海潮般的聲音中金屬長鳴,楚子航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丟擲村雨的刀鞘,略微延緩了一下酒德麻衣的進攻節奏,得以抽空提起村雨格擋在面前,擋下了酒德麻衣攻過來的一刀。

他手腕一翻,猛的把村雨挑起,震開了酒德麻衣的雙刀,隨後以極致的速度縱橫劃出一個十字。

煙幕中三柄刀交擊,刀鋒短暫的劃開煙幕,飛濺的火花裡,楚子航看見酒德麻衣那張下額尖尖的臉兒在面前一閃而逝,眼角的緋色眼影濃豔如血。

酒德麻衣一觸即退。

楚子航判斷對了,麻衣要進行的對決不是用槍,她拔刀了。

把兩柄格洛克掛在顯眼的位置、自負有臉蛋有身材有熱情、橫看豎看都是個時尚女的酒德麻衣,她真正得意的武器卻是那兩柄帶著故意的刀。

她專攻近身戰。

“這才對嘛。”四面八方傳來酒德麻衣滿意的輕笑聲。

只是瞬息之差,剛才如果不是他丟出村雨的刀鞘略微擋住了麻衣,楚子航已經被迎面斬中,這與槍戰是不同的,此刻是殊死搏鬥。

楚子航低頭,血管中的高濃度龍血高速流動,他把神經全部集中在耳部,全神聆聽著。

“噌”!楚子航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像是有人吹著竹葉,又像是風經過笛孔,一共有兩個,像是兩個風的精靈,在空氣中旋舞。

他朝那個方向斬去,村雨泛著冷光的刀鋒暫時劈破了煙幕,那個方向卻沒有任何人。

“中計了!”楚子航心裡一沉,但他沒有猶豫,立即倒轉刀柄,把村雨朝後刺去,酒德麻衣果然在他後方,雙刀和他的村雨交擊,楚子航險之又險地化解了這次詭攻。

酒德麻衣又不見了,但那聲音還在四面八方迴響著。

應該是酒德麻衣的那兩枚銀色髮箍,楚子航判斷,真該死,他又不是愷撒,沒有「言靈·鐮鼬」,用聲音來干擾他幹什麼,他憑的是戰鬥直覺和反應速度。

他還發現了一件事,他很難提前覺察刀聲,那兩柄小太刀應該是經過特殊的設計,風助極小聲音極微,而且刀聲和麻衣兩鬢上蝴蝶髮卡發出的嘯聲一模一樣。

兩縷纏繞在一起的嘯聲圍繞著楚子航急速旋轉,時高時低,時前時後,彷彿鬼魅。

幾秒鐘過去了,酒德麻衣至今還沒有劃出第三刀,但下一刀會從哪一個角度斬來?無法想象。

楚子航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遇到過最麻煩的對手,神出鬼沒,如同幽靈一般。

“你是忍者嗎?”楚子航突然問。

“是啊。”說話聲在正前方傳來,然而嘯聲在背後,“酒德氏家傳忍術咯。”

“速戰速決吧,三刀,能解決掉這場戰鬥嗎?”楚子航問,這樣耗下去沒有盡頭,他得想辦法結尾,他有信心能擋下這三刀。

“好,你說三刀那就三刀。”麻衣輕輕笑著說,“不過別害怕,最多是重傷啦,我對於你這種小帥哥素來手下留情。”

村雨刀尖下垂指向地面,楚子航面前身後空擋大開,他放棄了一切防禦姿勢,默默的直立著。

“第一刀!”酒德麻衣咯咯輕笑的聲音在正面一米遠處被捕捉到。

楚子航猛的抬手,村雨沒有斬向正面,而是格擋在頭頂。

僅僅零點幾秒鐘之後,他聽到嘯聲和刀聲從頭頂傳來,真正的一擊是對準楚子航的頂心貫下的,並不是從聲音傳來的正前方。

兩刀交擊,整個人輕如一片蟬翼的麻衣藉著對刀的力量無聲地滑開,再次遁形在煙幕中。

“反應速度和戰鬥直覺很讓人吃驚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執行部王牌。”麻衣的輕笑四處都是。

“你對卡塞爾學院到底瞭解多少?”楚子航問,他又恢復到垂首默立的姿態,“不僅知道我是執行部成員,連我的任務經歷都知道。”

“這個就無可奉告咯,你只需要知道你會輸,接好了!第二刀!”

楚子航心中一凜,頭頂和腳下同時傳來嘯聲和刀聲,上方和下方,似乎有兩個酒德麻衣同時向他攻來。

楚子航毫不猶豫,他向前一個魚躍,村雨長且堅的刀身在身後平滑而過,構築了一層防禦。

追擊而來的小太刀和村雨在間距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擦過,沒有產生任何的聲音,麻衣再一次隱入煙幕中。

“你剛剛用髮卡的聲音虛構了一個自己。”楚子航就地打滾,站起身來。

“聰明,第三刀,也是最後一刀!”

他必須集中精神,必須全力以赴,這是不可多得的實戰機會,不是執行部任務裡那些小魚小蝦可以比的,他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對手。

汗水從全身每個毛孔湧出,獅心會的制服內部已經全部溼透,就像剛剛在田徑場上跑了一個馬拉松。

但是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自從那個雨夜後,他這個人就是為戰鬥而生的,如同心中轟鳴的恨意,他享受戰鬥的過程,並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一度暴血」!

他眼中的黃金瞳猛的亮起來了,彷彿正在燃燒一般,楚子航深深的呼吸,每一口氣都吸進肺的深處,心臟高速搏動,氧氣被昇華提純後的龍血運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靈魂深處屬於龍的那一面甦醒了,正不停的在興奮嘶吼著,每一個肌肉細胞都高度緊張著。

但他聽見一隻竹笛被吹裂的聲音,忽然愣住了。

酒德麻衣兩鬢上的蝴蝶髮卡帶風發出的聲音如同淒涼的日本小笛,而現在,笛聲漸漸消散,只餘下濛濛的尾音。

只有一個解釋,以極速和鬼魅般的攻擊作為取勝條件的麻衣忽然靜止,放棄了自己全部的優勢。

可奇怪的是,最後的尾音來自四面八方每一個角度,360度,每一度的空間裡都站著一個麻衣。

在視線開闊的世界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任何言靈可以產生類似“分身術”的效果。

但是在一團煙霧阻擋視線的世界裡,從他經過暴血提升過的聽覺後,聽到的聲音上判斷,就是如此。

楚子航低著頭,從他聽到的聲音裡,逐漸構建出一個影象,無數的麻衣圍繞著他站成一個圈子,正以極慢極慢的速度抬起手中的刀,這樣刀上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360柄利刀,隨時會發動。

楚子航面無表情,只是握緊手中的村雨,這能給他帶來一種力量,如同幾年前那個握著另一柄村雨的男人躍向神座上的神一樣。

最後一刀如同日本武士的對決,殺氣已經令時間都凝固,只等待一片飛葉切破寂靜,於是武士的居合斬出鞘!

瞬間刀光爆射!

“叮”!

這聲音彷彿搖鈴,如刀切入,切斷了繃緊的弦。

平衡的局面崩潰,360個麻衣同時撲向楚子航,360度內每一度都是一柄利刃,酒德麻衣的「秘奧義·刃旋嵐」,狂風暴雨般刀光圍至。

楚子航突然閉上眼睛,旋身,下蹲,雙手握刀,全力以赴,向著自己的右後方,揮斬!

最後一瞬,他根本沒有再去判斷敵人的位子,他揮出的那一刀,力量角度都在腦海中已經設定,精確的就像是用角尺測量過。

村雨對上360個麻衣中的一個,刀刃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

所有的猜想都在這一刻崩潰,兩人的呼吸噴到彼此的臉上,全部力量都壓在了刀刃上。

“不錯嘛,怎麼找出我的真實位置的?”麻衣問。

“那你又是怎麼在四面八方同時製造出聲音的?”楚子航冷著臉反問。

此時四周的煙幕逐漸消散,如同劇終逐漸落下的帷幕。

“不告訴你。”酒德麻衣的嘴角得意地上揚。

“那我也不說。”楚子航淡淡地說,“煙霧彈已經消散了,我不覺得你能在已經沒了視野優勢的情況下打過我。”

“切。”楚子航的眼裡,麻衣撅起了嘴,“真是個毫無意思的男人,我有些為那個女孩擔心了,真不知道她怎麼喜歡上一塊木頭的。”

“什麼女孩?”楚子航一愣,“你指的是蘇茜?你竟然還知道她?”

“不是蘇茜。”酒德麻衣朝他露出一個無法理解的微笑,“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楚子航腦海裡隱隱約約地勾勒浮現出一個身影,她唱著歌,歌聲像是海潮,海潮就要把他淹沒,有人在人海里看他。

她的目光也如潮水。

但很快的,那個身影就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楚子航搖了搖頭,把那種奇異的感覺拋到腦後,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孩。

他把注意力放回戰鬥上來,問酒德麻衣:“現在怎麼辦?算平手?”

“當然算我贏啦。”麻衣說。

楚子航的額頭被一個冰冷的東西頂住了,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是麻衣的格洛克。

麻衣一手持刀和村雨相抵,一手抽出腰間的格洛克頂著楚子航的腦門,“放下刀,雖然我用的也是弗麗嘉子彈,但我可不知道弗麗嘉子彈貼著腦門發射會怎麼樣,也許會來不及汽化直接把你的腦門打穿個洞?”

“你不是約定用刀嗎。”楚子航的臉越來越冷了,被酒德麻衣用槍指著,他不得不卸去了刀上的力量。

“我什麼時候說過?就算我說過,女孩說這話你也信?還是我這麼漂亮的女孩?”麻衣輕輕地用格洛克在他的腦門敲了敲,“這次算是給你上一課,看你情商那麼低,找不到女朋友吧?”

“我以為日本人會奉行武士道。”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還有,我確實沒女朋友,只不過是我不想找女朋友。”

“那如果有一天,一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女孩出現了,你會怎麼辦?”酒德麻衣突然問。

楚子航愣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人生只分成兩部分,一半是那個雨夜前,一半是那個雨夜後。

“姐姐再給你上一課。”麻衣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也很感慨,這讓她想起了她自己和那個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的人。

“如果喜歡誰,就滿世界去找她,別等她來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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