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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得不承認，這讓秦霄有了不小的挫敗感。
也因此，秦霄此刻十分的興奮，因為好像已經找到了許墨的罪證，而興奮。
如果有一天，抓捕了這麼個手法極其高明的大貪官，殺了一定能大快人心。
大廳裡，到處是皇城司們。
但眾人都一動不動，靜靜等候秦霄的命令。
朱敬文同樣低頭跪在地上，等待秦霄對他的判決。
秦霄的一念，就能斷他的生死。
可突然，秦霄又皺起了眉頭。
不可！
殺一個許墨不難，可這麼做，影響會很大，很不好。
自己要是出手，很可能演變成地方和朝廷的矛盾衝突
畢竟，如果地方上的官員是千夫所指，民怨沸騰，那麼，朝廷不介意下一道旨意，看了這些官員的腦袋，百姓也會拍手稱快。
但許墨，明顯不是這種情況……
早在雲州，就有老百姓說，如果要殺許墨，會有老百姓們集體請願，甚至寫血書為許墨伸冤。
現在的豐州，只怕老百姓對許墨更是感恩戴德的。
自己如果殺了許墨……
只怕豐州的百姓會罵死自己。
到那時候，恐怕自己一代明君的評價，就會變得走樣，搞不好要被人罵做昏君的！
那就不划算了。
但，就因為許墨治政有很大的成績，所以不按律法處置？
那也說不過去啊。
何況，以他秦霄的鐵血手腕，絕對不能妥協。
現在只是證據不足，所以還不能殺罷了。
可如果想要罪證？
那也簡單，去查豐州府的各類賬目就行了。
那麼多的公關費，就不信全部沒有問題，經得起查。
想到這兒，秦霄問道：“豐州府的臺賬何在，朕要查查！”
見秦霄沒有說斬他，朱敬文心中安穩了不少。
“啟稟陛下，豐州的賬簿由布政使孫桓管理。”
“不過許大人也時常地去查賬，還給出不少的建議。”
“孫桓十分佩服許大人，將他看做師長一樣。”
秦霄聽了，心中很是感慨。
許墨的本領還真不小。
布政使不光管一個州府，說起來，不比許墨的知府級別低了。
可許墨，卻能夠叫豐州的官員上下團結，硬是很難動得了他。
怪不得罪證都找不到了。
聽朱敬文這麼一說，秦霄有了預感，如此，豐州的賬本大半也不會有問題。
許墨自己都插手了，絕對不可能輕易讓人查出問題來。
不過，該嚴查還是要查的。
秦霄當即下旨意：“傳令戶部，派人嚴查豐州的賬目。”
“朕就不信了，查不出一點的破綻來！”
秦霄拿定了主意。
哪怕查不到鐵證，起碼也要讓豐州上下震動一下子。。
這叫做敲山震虎。
豐州的官員聽說朝廷要查賬，肯定會驚慌，慌張之下做些什麼，就容易露出馬腳。
這樣，就有機可乘了。
說不定許墨那些沒抹乾淨的罪證就會出現。
仔細地推敲下，覺得可行，秦頓時霄覺得朱敬文也不那麼地可恨了，心情好上很多，隨意地揮一揮手：“起來吧！”
朱敬文差點哭出來，他知道，腦袋總算暫時保住了。
今晚算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
“謝陛下。”
朱敬文恭恭敬敬地謝恩，然後站在了一旁。
“朱敬文，你說說，許墨到底是好官還是貪官？”
秦霄似乎隨口地一問。
朱敬文連忙地拱拱手：“微臣跟許墨認識也不久，不太瞭解他的為人，只是，豐州百姓日子過得好，這是事實。”
聽不到確切的答案，秦霄不滿地冷哼：“這還用你說？朕看的到的。”
“要不是看在百姓過的好的份上，你，還有豐州的大批官員，全部要被殺頭。”
“去青樓都能花十多萬的白銀。”
“哼哼，你不會不知道，十萬兩的白銀朝廷能做多少事吧？”
不說還好，一說又勾起了秦霄的惱火。
十萬兩銀子啊，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花在了青樓的享受上。
好不容易理順了氣些，秦霄冷哼：“真是鼠目寸光。黃河沿岸氾濫成災，如果拿這些銀子治理黃河。安置災民，能救出多少人？”
“就算用在軍備上，也可強我大周的軍馬。”
“你們卻只知道賺錢享樂，有何益於國家？”
“哎，不說了，算多了也是對牛彈琴。”
“你說說關於許墨，關於豐州的事情吧，說全一些！”
聽到秦霄的訓斥，朱敬文冷汗淋漓，汗水滴下額頭，落在眼皮兒上，很是難受，但朱敬文卻不敢擦拭。
他想了想，試著說道：“如今，是百姓過得好了，咱們這些官員的日子，也舒坦起來。”
“臣剛來豐州當官的那會兒，操心全家的溫飽問題，還要思考豐州鬧出災害的對策，，以及避免豐州餓死人。”
“有時候，去偏遠的地區視察，還要擔心有土匪強盜盤踞，搞不好會喪命。”
“現在，這些全都不用擔憂了。”
“豐州府如今錢多勢大，不愁吃不飽，百姓們豐衣足食，自然就不會鋌而走險地當強盜土匪，許大人徹底解決了臣等的憂慮。”
“豐州的官員們，現在不用擔心別的，只需要關注一個事。”
說到這裡，朱敬文情緒有些激動。
他抬高了些聲音道：“那就是，只用想著如何作出政績。”
“官府做的實事越多，百姓的日子就越好過，相應的，我們這些父母官，也有好日子過。”
“用許大人的話來說，官員和百姓那是相輔相成的，百姓過得不好，官員也沒有好日子。”
“如果不顧百姓死活，那做官的下場不要太悽慘。”
說到這裡，朱敬文小心地瞄了眼秦霄：“許大人還說，只要百姓們安居樂業。”
“皇上都不會計較咱們的破格之舉。”
“最好的治理，就是為官者不插手百姓的想法，讓百姓自己休養生息。”
見秦霄沒有動怒，朱敬文大著膽子繼續道：
“許大人還說過，等到國泰民安，皇上就該發愁，我大周的疆域是不是該擴張了。”
“許大人說，到時候人口會大規模地增長，皇上您就該頭疼，田地會不夠用的情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