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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明淵轉換方向，他身後的一眾騎士自然也隨之轉向，跟隨趙明淵一同向向霸天殺了過去。
向霸天頓時感到烏雲蓋頂，沸騰的殺意向著自己籠罩而來。
向霸天見趙明淵一馬當先向自己殺來，頗有斬將奪旗之相，頓時驚恐萬分。
他可是早已聽說過趙明淵的厲害的，知道趙明淵乃是宗師級的高手，不久之前曾經殺掉了著名的宗師蕭銑，更是獨自殺掉了巴陵幫的主要頭目。
這樣的高手，向霸天自知絕對不是對手。
因此，他才一直在軍陣中深藏，沒有絲毫和趙明淵正面對敵的想法。
如今，看到自己出聲指揮而引起趙明淵的注意，趙明淵已經衝著自己殺來了。
見此，向霸天再也顧不得一眾手下了。
當即便下令讓手下頂住，然後便獨自逃竄。
向霸天自然不是胡亂逃竄，而是和另外兩個賊首會合，想集眾人之力來抵擋趙明淵。
只不過，看到向霸天逃走了，趙明淵便出聲高喊道：“那向霸天已經丟下你們逃了，你們此時還不逃，更待何時？是要等死嗎？”
在趙明淵的雄厚內力之下，這幾句話蓋過全場的廝殺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之中。
眾賊軍轉頭一看，發現向霸天竟然真的逃跑了。而且，他逃得很快，轉眼間便已經遠離了戰圈，向著另外兩方軍陣逃去。
見老大都逃了，這些賊軍哪有心情拼殺，頓時士氣崩塌，陣勢崩潰，也跟著向那向霸天身後逃了過去。
有一必有二，見有人逃走，其他人頓時生怕落到了後面，被飛馬牧場的騎兵追殺。於是便把盾牌兵器甚至盔甲等重物全都拋下，輕裝便行，跟著向遠處逃去。
見這一方敵軍崩潰，趙明淵也便不再理會向霸天，轉而命令身後的騎兵追殺潰兵，把他們向著同一個方向趕去，讓他們緊隨著向霸天的路徑而去。
趙明淵這卻是準備借這些潰兵去衝散賊軍餘部，一戰解決在場的這些賊軍。
飛馬牧場的一眾騎兵像是放牧牛馬一般，把這些潰兵全部趕向了敵陣。
潰兵慌亂之下，早就沒了頭腦，只會跟著大部隊前行。
間或有人脫離大部隊獨自逃脫，便立即被飛馬牧場的騎兵射殺。
見到獨自逃走也是死路，潰兵之中一些頭腦冷靜清醒之人，卻也不得不混在人群之中，跟隨大部隊一起逃亡。
此時，向霸天已經與“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里”毛燥兩人會合了。
儘管向霸天此戰灰頭土臉、一臉狼狽，忙著，房見鼎和毛燥兩人卻也顧不得嘲笑他。
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全都看在眼裡，即便是他們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好不到哪兒去。
因此，兩人哪裡有心情會嘲笑向霸天呢？
甚至兩人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擔憂。
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和飛馬牧場作戰了，飛馬牧場的騎兵戰力如何，他們也是非常清楚的。
得知訊息，這一次只有兩千騎兵出擊之時，他們還滿懷信心地準備把這一隊人馬完全吃下，然後再去圍攻飛馬牧場。
沒想到，只是換成了趙明淵領軍，這些騎兵的戰力竟然立即一變，簡直就像換了一支軍隊一樣，打出了這樣的戰果。
雖然趙明淵確實武功高強，是難得一見的宗師強者，他的表現確實會讓飛馬牧場計程車氣大漲。
可是，顯然趙明淵率軍對敵的應對各種方面都極為正確。
看起來簡簡單單、沒有什麼出奇的策略，但這種簡簡單單、堂堂正正的應對竟然便輕易取勝了，這樣的情況更是讓人心驚。
彷彿趙明淵對付他們只是隨意為之，根本不用使出全力一樣。
此時，他們早已傳訊給在鎮子中設伏等待的曹應龍，讓他立即率軍前來支援。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趕上。
如今，被飛馬牧場所驅趕的那些潰兵，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軍陣之前。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流寇出身，沒有學過什麼正經的兵法。但他們遊蕩天下，皆是百戰之身，對於危險的嗅覺已經化為了本能。
因此，他們都明白，若是不加以阻擋，他們剩下的兵馬也勢必會被潰兵衝散。
到時候，他們的麾下的兵馬也並不會比向霸天手下強多少。必然也是變成一樣的潰兵，被人像牛馬一樣驅趕獵殺。
因此，三人對視一眼，便定下心來。
房見鼎和毛燥兩人便即下令，但凡有人衝陣，便立即殺無赦。
同時令人大喊，讓這些潰軍轉身殺敵，對付飛馬牧場的騎兵。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若是這些潰兵有勇氣轉身殺敵，又怎麼可能崩潰呢？
因此，很快，潰軍還是衝到了他們陣前。
而嚴陣以待的賊軍果然並沒有食言，聽從軍令，首先便是一波稀疏的箭矢朝他們射去。
四大寇軍中的弓箭並不多，大都只是一些獵人的獵弓罷了，殺傷力並不大。
因此，並沒有多少人在這一波攻擊之中被射死。
但這卻讓一眾衝在前面的潰兵心中一驚，不少人都被嚇得停下了腳步。
可是，前面的人雖然停住了腳步，身後衝擊的人潮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停下來的。
很快，前方停下來的人便被身後的人撞倒甚至被踩踏，淹沒在了塵埃之中，很快便沒了聲息。
有了前車之鑑，再也沒有人敢輕易地停下來了。
很快，潰兵的前排便衝到了賊寇的軍陣之前。
不少人便以為來到這裡便終於得救了，想停下來歇歇。
卻不料，他們竟然被對面早已嚴陣以待的自己人揮動兵器所殺。
頓時軍陣之前，慘叫聲不斷。
可是身後傳來的推力卻告訴他們，退是不可能退的，甚至連停下來都不可能。
於是，後面的潰兵依然還是被推著向前。
頓時，一排排手無寸鐵的潰兵便被自己人殺死了。
轉瞬之間，被殺死的人已經不比被飛馬牧場所殺死的人少了。
可是潰兵實在是太多、太擁擠了，賊軍軍陣前排的兵士根本來不及斬殺，甚至兵器刺入了人體，卻被推著向後退。
賊軍前方軍陣還是硬生生被擠破了。
看到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僅前方的軍陣，甚至可能整片軍陣都會被衝散。若是飛馬牧場的騎兵再趁勢掩殺，只怕他們必然會大敗。
無奈，房見鼎和毛燥兩人只得下令讓軍陣讓開一道口子，以供潰兵透過。
至於飛馬牧場的騎兵會不會在後面追隨而至，他們也顧不得了，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其他。
房見鼎和毛燥下令轉換陣型，可這些賊軍軍紀鬆散，轉換陣型自然沒有多快。他們還在變換隊形向兩側移動，卻發現對面飛馬牧場的人卻已經有了動作。
飛馬牧場的騎兵做了什麼呢？
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不再管那些潰兵了。
不錯，只是不管了而已。
之前有飛馬牧場眾人調節著潰兵的陣型，讓他們維持成鋒矢陣的陣型向前衝去，凡是脫離陣型的人，便會立即射殺。
而如今，隨著飛馬牧場的騎兵不再管轄，很快便有人發現向兩側跑並不會被射殺。
見此，馬上便有人有樣學樣，在逃生的潛力之下，前方擁堵，眾人都向兩側逃去。
頓時潰兵，把全場圍得嚴嚴實實，哪裡都是人。
而賊軍本來便準備轉換陣型讓開道路，自然便沒有辦法同時對付潰兵。
因此，甚至讓潰兵來到他們混亂的軍陣之中。
而潰兵其實和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區別。頓時，他們甚至分不出軍陣之中哪些是潰兵，哪些是原來的軍人，頓時亂作一團。
甚至在潰兵的帶領之下，不少人也跟著向四周跑去。
頓時賊軍徹底亂成了一鍋粥，烏泱泱地跑到哪裡都是人，再也沒有了一絲陣型的影子。
見此，三大賊首便已明白大勢已去。
於是他們三人便準備帶著心腹偷偷地溜走，去找曹應龍會合。
只是他們這些賊首早就被趙明淵盯上了，見他們想逃，趙明淵立即便向他們追來。
至於那些潰軍，只要交給飛馬牧場這些人即可。
畢竟這只是幾萬潰軍罷了，便是幾十萬潰軍，也一樣不足為慮。
兵敗如山倒，可不是說說而已。
潰軍士氣已經洩，膽氣已喪，便是一支數十、數百人的小隊，也可能會被一個人追殺，不敢回頭，慢慢地一個一個被殺死，甚至可能被追殺得活活累死。
這也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史書之上比比皆是。
這些賊軍大多是跟隨四大寇為禍天下多年，無惡不作，野性難馴，早已不是當年普通的百姓了，也再難以回去了。
因此，趙明淵下令便是讓飛馬牧場之人跟在後面追趕殺戮，讓他們不要停下來即可。
這些飛馬牧場的人很是熟悉，他們抓捕野馬就是如此，自然駕輕就熟，絕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事實上，如今這些潰兵早已沒有任何組織度，毫無威脅。唯一可慮的便是這三個賊首以及曹應龍所部。
而如今，這三個賊首正欲逃跑，似乎就是準備去和曹應龍所部會合。
趙明淵便準備跟著他們這三個賊首找到曹應龍，然後再把這四大寇一起殺掉，以絕後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