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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臺下齊刷刷舉手的記者，恰克嘴角得意翹起。
他的目的達到了。
瑟瑞娜將目光從電視螢幕上收回，看著站在身旁的傑米。
“這是你給他設計的劇本？”
“不，這是他即興發揮的，看來他確實有當演員的天賦。”
瑟瑞娜對此不置可否。
她主要是看不慣恰克那副歪嘴龍王的得意嘴臉，其他都還好。
釋出會現場。
內特和丹滿臉震驚，互相望著對方。
過了一會兒，丹率先開口。
“你確定恰克是認真的嗎？他剛才說話時的表情，總讓我覺得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大家玩？”
“有這種可能！”內特贊同的點點頭，“不過以我對恰克的瞭解，我覺得他沒有開玩笑的可能性更大。”
丹瞪大眼睛。
“他真打算出版這部？”
丹很想追問一句，恰克圖什麼？
他一個躺平就能繼承億萬財產的富二代，會在乎的那點版稅？
內特搖搖頭，他此時也有些看不懂恰克的操作。
不過其他人對此此事的反應，內特倒是能夠猜出一二。
比如說恰克的父親巴特·巴斯，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會阻止這部出版。
就像希爾頓家族高價從聖費爾南多谷電影公司手裡買回帕麗斯的錄影帶一樣。
事實證明，內特的判斷是正確的。
第二天巴特·巴斯在接受一家媒體採訪時明確表示，自己會阻止《五十度灰》出版。
丹在看到這條新聞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又不免有些遺憾。
恰克在新聞釋出會上這樣把大家的期待拉滿，《五十度灰》如果能趁勢出版，銷量絕對會爆。
眼下巴特已經發話，大家估計是沒有機會再看到這部了。
結果隔天紐約各大書店都紛紛上架了還帶著油墨香的《五十度灰》，啪啪打臉紐約地產大亨巴特·巴斯。
這下紐約的媒體都集體打了雞血，紛紛把頭版頭條騰出來專門報道這件事。
當年帕麗斯·希爾頓沒有做到的事，如今恰克·巴斯做到了！
新書上架不到半天，各大書店就紛紛賣斷了貨。
事後統計光是這半天時間，《五十度灰》在紐約就賣出了50萬冊。
出版商已經在緊急加印補貨，可隨著在全美鋪開，的印刷速度依舊趕不上讀者的購買熱情。
尤其是在康斯坦斯高中的女生群體當中，要是手裡沒有一本《五十度灰》，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為了不被同學們冷落孤立，康斯坦斯的女生直接把一本《五十度灰》的價格從十幾美元炒到幾百美元。
波碧為了第一時間能夠讀到《五十度灰》，直接花了一萬美元從另外一個女生手裡強買下一本。
因為這件事，那個女生還去找校長告了波碧一狀。
校長豪斯女士答應會嚴肅處罰波碧，完了卻問那個女生有沒有渠道搞到更多的《五十度灰》。
因為她也沒有買到。
短短一週時間，《五十度灰》直接空降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第一名。
500萬冊的銷量，一舉重新整理了美利堅出版界的記錄。
此前還沒有哪部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賣出這麼多數量。
一方面因為圖書銷售都是長線走勢，不像電影上映也就一個多月時間，一本暢銷書經常可以在榜單上待一年多的時間。
《波西·傑克遜與神火之盜》和《弱點》就是這樣，目前兩本書都還穩穩待在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的前十。
另一方面出版商也不會印那麼多存貨備著，萬一銷量不行，多印的這些書就成了廢紙。
然而這次《五十度灰》的出版卻有些不同尋常。
從如此迅猛的銷量來看，出版商在正式上架前，至少有百萬以上的備貨。
而且在各地出現賣斷貨的情況下，能夠如此及時的進行補貨，顯然跟印刷廠早就商量好了。
如今再回過頭來上架前的一系列風波，媒體這才恍然驚覺，他們以為恰克是在做危機公關，實際上這根本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宣傳造勢。
大家競相報道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就是在為免費打廣告。
《華爾街日報》專門刊文分析了《五十度灰》熱銷背後的真相，順帶著又給打了一波免費的廣告。
紐約，傳奇時尚雜誌《Mode》主編辦公室。
剛剛被自己老爹任命為雜誌主編的富二代丹尼爾·米德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
對面休息區的沙發上，恰克以一個標準的葛尤躺姿勢靠在沙發上。
一旁的傑米翹著二郎腿，正在翻開雜誌社提供的廣告方案。
據說這個方案出自丹尼爾·米德自己的手筆，他剛才還頗為得意的向兩人專門提起了這件事。
雖然同為花花公子，但恰克跟丹尼爾·米德並不是很熟。
兩人歲數相差了五歲多。
恰克高中還沒畢業，丹尼爾·米德已經哈佛畢業，在父親的安排下進入家族企業開始工作。
不過丹尼爾的老爹布拉福·米德和巴特認識。
這次《五十度灰》就是由米德出版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出版發行。
聽說恰克準備在時尚雜誌上投放維密內衣的廣告，巴特特意推薦了老朋友的《Mode》雜誌。
正好《Mode》剛剛交到丹尼爾·米德手上，雙方家長都有意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一下。
但是見面後丹尼爾就發現，恰克雖然名義上是維密的老闆，可真正拿主意的卻是傑米。
丹尼爾很聰明的將話題不停往最近大火的《五十度灰》上面引，但恰克卻不怎麼買賬。
他看出丹尼爾有點想討好他的意思，這恰恰說明了丹尼爾對那份廣告方案信心並不是很足。
傑米翻看完那份廣告方案後的表情也說明了這一點。
非常普通，並沒有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創意。
眼看著傑米合上手裡的廣告方案，恰克也順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跟丹尼爾握了握手。
“你的方案我們需要拿回去再討論一下，有結果我會立刻通知伱。”
丹尼爾臉色當場變了變，他當然能聽出恰克話裡敷衍的意思。
“所以是我這份方案有什麼地方讓你們覺得不夠滿意對嗎？”
說這話時，丹尼爾徑直將目光看向了傑米。
傑米聳了聳肩，問丹尼爾是否想聽實話。
丹尼爾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一句。
“當然！”
“實話就是你這份方案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讓我們滿意的！”說話的人換成了恰克。
這種得罪人的事，一般都是是由他來做。
丹尼爾當場呆住。
他當然清楚恰克就是那種肆無忌憚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公開出版《五十度灰》這樣的驚人之舉。
可是恰克說話這麼直接，還是讓丹尼爾有些沒想到。
恰克甚至連看都沒看那份廣告方案一眼，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這時傑米突然開口。
“米德先生，我想你肯定沒有親自給女伴買過內衣吧？”
丹尼爾愣了一下。
他當然送過內衣給女伴，而且不止一次，不過這些事都是交給助理去做。
關鍵助理也時常會“兼職”丹尼爾的女伴。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現在一提到助理，丹尼爾腦子裡首先就會冒出一個戴著牙套和老土黑框眼鏡的醜女形象。
那是父親布拉福專門給丹尼爾聘選的助理。
而布拉福選擇對方的唯一理由就是丹尼爾絕對不可能跟對方上床。
丹尼爾沒辦違抗父親的安排，只能想辦法逼那個名叫貝蒂的女孩自己辭職。
在想出一個混蛋主意整蠱對方後，丹尼爾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傑米的聲音繼續響起，打斷了丹尼爾的走神。
“米德先生，維密的產品定位從來都不是單純只從男性審美出發，可惜我從你的廣告方案裡看到的只有搔首弄姿擺出各種性感誘人姿勢的模特。”
“如果這是出現在《花花公子》上面的廣告，我可能還會覺得拍得不錯，但《Mode》的主要訂閱群體都是女性，試想一下她們在看到這樣的廣告後會是什麼感覺？”
“事實上絕大部分的女性都不可能擁有模特一樣完美的身材，如果維密內衣只有穿在模特身上才足夠的吸引人，那麼對於我們的產品將是徹底的失敗。”
傑米還有一條沒有說。
如果要展示維密內衣在模特身上的效果，他們還有正在籌備中的維密大秀。
這場內衣秀將和時尚界的風向標《天橋》雜誌一起合作。
根本用不著再來《Mode》上重複打廣告。
維密秀是打造品牌，在《Mode》上投放廣告是為了清晰產品定位，拉近與女性消費者的距離。
丹尼爾還按照男性審美的那一套來設計廣告方案，傑米能滿意才怪了。
眼看著傑米、恰克準備離開，丹尼爾急忙將兩人攔了下來。
這是他出任《Mode》主編以來的第一單廣告，搞砸了不光會讓父親失望，更重要是會讓雜誌社裡一堆不服氣他空降主編的下屬看了笑話。
“我這裡還有一個廣告反案，是……是我的助理設計的，我保證這個方案絕對符合你們的要求。”
恰克看了傑米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丹尼爾立刻跑回辦公桌前，翻找了一遍。
沒有！
抬起頭，丹尼爾尷尬地朝恰克和傑米笑了笑。
“我忘了，那個方案被我讓助理拿去修改了，我這就去拿回來。”
說完立刻扭頭朝辦公室外走去。
目送丹尼爾離開，恰克回頭不解地看著傑米。
既然看不上丹尼爾的方案，直接走人就是。
一個助理的方案，連丹尼爾自己都看不上，他們繼續留下來除了浪費時間，還有什麼用？
“你覺得丹尼爾的眼光怎麼樣？”
傑米突然問道。
恰克一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剛剛丹尼爾的那份廣告設計方案，一邊回答道：
“這傢伙挑選模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可惜就如你所說，創意方面確實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傑米追問了一句。
“也就是說，你也認同他沒什麼眼光對吧？”
恰克點點頭，反問傑米：
“你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正因為這傢伙沒什麼眼光，所以我才決定留下來，看看他看不上的那個方案，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呢？”
傑米當然是在說謊。
他留下來的真正原因是認出了丹尼爾是前世一部美劇裡的角色，而那部劇真正的主角正是丹尼爾的那位助理。
“我找到了！”
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
丹尼爾舉著一個資料夾大步走進辦公室，臉上還帶著些許沒來得及隱去的慶幸。
差一點，這個資料夾就被當作無用的廢紙被清理走。
雖然不確定這個方案是否會被傑米看上，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傑米接過資料夾，認真翻看了起來。
恰克也好奇地將腦袋湊了過去。
這期間丹尼爾一直在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變化。
看到傑米翻完整個廣告方案後乾脆利落合上，卻沒有要把資料夾還回來的意思，丹尼爾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
“達頓先生，你對這個方案——”
“非常棒，維密需要的就是這種站在普通女性視角展示產品功能的廣告方案。”
傑米主動把手遞向丹尼爾。
“在正式簽約前，我能見一見你那位設計出這份方案的助理嗎？”
丹尼爾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不過馬上他就調整了過來，滿臉遺憾地解釋說：
“她今天剛好休息。”
傑米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老闆上班，助理卻休息，這藉口也太扯了一點了吧？
丹尼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補救說道：
“她家裡有點事，請假了，不過我可以馬上打電話叫她回來。”
說著丹尼爾便拿出手機，不過在撥號前，他又再次向傑米確認了一遍。
“達頓先生，你確定真的要見我那位助理？我的意思是她的長相非常非常的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醜。”
傑米還沒有表態，一旁的恰克先來了興趣。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表情略顯尷尬的丹尼爾。
以前都只聽說丹尼爾和他一樣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這傢伙口味這麼重。
本章涉及的美劇就是標題名《醜女貝蒂》，繼續請假，今天還是隻有一章。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