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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蘭預備好了錢,一邊做生意一邊等著李波來取,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來。看著到了半晌,李興把貨送了過來,照著貨單卸下了一包三十斤的瓜子和一小袋裝著零散小食品的袋子。兩下結清錢款,臨走時,想起頭天的事,李興又轉身過來問道:“欣蘭姐,昨天那事又想想沒有?”
欣蘭聽了,遲疑了一下道:“說句實話吧,兄弟!我要說沒想是謊話,可想想又怎樣?咱沒有那條件。”
“怎麼會沒那條件哪?條件在那裡擱著只是您不用罷了,您想想,我要不是想擴大生產,我會捨得出手嗎?”李興說著話,一臉惋惜的表情。
“你說這話我相信,可是我這裡有我的難處。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哪一樣不是靠小偉這孩子的幫助?你說現在讓我再去折騰,我怕萬一賠進去沒法交代。再則,還有孩子們的工作,我也怕他們萬一辭職了,做不成生意再丟了工作。”欣蘭想著說著,把心裡的想法又說了一遍。
“你說的也對,可你看看得坡他們那工作算啥,整天沒活幹,別說是我那生意了,就是你這生意,有時一天的收入也能頂他一個月,是不是?大姐!”李興不厭其煩的說道。
“我知道,可工作事真不是開玩笑的,這兒我只能說謝謝你了,李興!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真的沒法接手。”
欣蘭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謝絕了李興的好意。李興看看時間,知道再勸也沒用,於是“哎”著長嘆了一聲道:“大姐,你不接算了,只怕這機會再也不會有了。”說著,過去把篷布蓋嚴,說了聲“走了”後,上車離開了這裡。
看李興走了,欣蘭回到屋裡,雖然心裡也隱隱覺得可惜這機會了,可想想自己的條件,只好作罷不再去想了。她轉回頭把剛進回的小袋子的零食放到櫃檯上開始往貨架上擺。這時,得坡從廠裡回來,騎車走這邊過時,透過視窗見欣蘭在裡面忙活,以為有了什麼重活,便拐過來和岳母打招呼,想著幫著幹些什麼。欣蘭知道得坡勤快,有了活不讓他幹肯定不行,於是就支使他去幫著把剛進的一編織袋瓜子掂過來,倒一半在櫃檯上的合盤裡。得坡聽說,爽快的應著,去掂過袋子,開啟袋口,然後一手抓著口防止撒出,一手抓住底,把袋子端到櫃檯上的合盤上後,鬆開捏著的口開始往裡倒。他前後勻著,誰知剛倒了三分之一不到,只見從裡面掉出一塊塑膠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又用橡皮筋蹦得猶如方磚般的一捆東西,一下砸到了合盤裡,嚇了得坡一大跳不說,還差點把瓜子弄撒了。得坡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忙把袋子立起來放到櫃檯一邊,然後好奇地去把這東西從合盤裡拿出來,隨手又把合盤裡的瓜子攤平,還沒認真看就去問欣蘭道:
“媽,這是您進的啥貨?裝到這裡面,差點把合盤裡的瓜子弄撒了。”
“什麼東西?我看看。”欣蘭說著,接過來看了看,又約摸了一下分量,直覺上覺得應該是錢。於是道:“這不是咱進的,我感覺著它像是一捆錢。”
得坡聽說,接過來用手前後左右又捏捏,心裡也覺得有點像錢,於是道:“呀!還真是錢!”得坡愣著,說完了話心裡還有一點不相信似的在心裡約摸著。
“就是呀,這裡面怎麼會裝這麼多這呀?是不是李興給別人的東西發給咱啦?”欣蘭疑惑著問道。
“不會!不會!要是那樣的話,他發的袋子上就該做記號啦,你看看這袋子和往常沒一點區別!”得坡說著,掂著上的袋子轉著圈的證明給欣蘭看。
欣蘭一看,還真是,袋子和往常三十斤的包裝是一模一樣,並沒有特殊的標記。
“哪會是什麼情況?”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我能確定這是李興叔的錢。”
“為什麼這樣說?”欣蘭看得坡說的那麼肯定,不由得問道。
“這一分析不就清楚了嗎?您想想,李興叔進的貨都是大包裝,一袋一百多斤;為了方便大家進貨,回來後他用不同顏色的袋子再分裝成三十斤或五十斤的,所以說,如果是他進的貨中帶的,在分裝時就能發現了。”得坡偶爾幫著岳母進過貨,知道李興回來分包的事。
“那你這樣一說,這錢肯定是他的,那就等著他一會兒過來取吧。”欣蘭覺得得坡分析的對。
“媽,您咋這麼糊塗呀,李興叔根本就不知道錢在誰那裡,他怎麼一會來取?”
“看你說的,他送的貨他能不知道啊?”
“您這麼說是有根據的,雖然我沒見他送貨,但我敢說他肯定不知道!”
“為啥?”
“因為我知道他送貨時是三十斤黃袋在一起,五十斤白袋在一起,卸貨的時候不標註是誰的,用顏色就能分清,比如你要三十斤就給您掂黃袋,別人要五十斤的,就掂白袋。這樣出來遇見誰要直接就可以卸貨,不用再翻著找,所以這錢在哪個袋裡他根本不知道,除非他只給您一個人拉了一個三十斤的袋子,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要三十斤的人比五十斤的多,他走著路散著貨,這錢在哪個袋裡他又不知道,要找可不好找!”
“那你這一說還真是!可這錢咋辦呢,這麼多!咱可不敢給他送,再送丟咱可賠不起,只能等著他來取了。”得坡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得欣蘭不信服。
“那您也得開啟看看呀?”
“看它弄啥,又不是咱的!省得讓人懷疑。”
欣蘭一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使得坡心裡不由得由衷地佩服起來,禁不住道:“哎呀,媽,我真佩服您!這可是一大筆錢呀,您竟然看都不看,沒有一點其他想法!”得坡有點可惜,其實他在心裡也沒其他意思。
“別佩服我,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理,您媽我這點還是不糊塗的,也勸你遇見這事不要糊塗!”欣蘭說的話音不高,但卻是不容分辯。
聽岳母這樣說,得坡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裡道,自己就話趕話的說了一句,沒想到母親有點曲解了,想分辯又覺得沒必要,省得越描越黑,於是把嘴裡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倒是,您把它鎖起來吧,再讓人看見了搶了去,說不定一會兒李興叔就疾風火燎似的開車找來了。”
也許是他的一句話提醒了欣蘭,欣蘭一邊把錢往櫃子裡鎖一邊道:“得坡,你說這還真提醒了我,我真的有點擔心他要是找不到會急瘋呢。”
“那這還真是不好說,說不定因為這事鬧出人命也有可能。”得坡順著岳母的想法說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讓欣蘭有點後怕,不敢大意了,心裡道,要不然我讓得坡去跑一趟告訴他算了,省得為這事惹出漏子。她這樣想著,於是道:“要不然這樣,得坡,你去他門市上看看,給他送信;我在家守著,等著他來取。省得再出什麼事了,中不中?”。
“這是好事,肯定中!”得坡高興的應道,話音落了就往外走。在他心裡覺得,這是錦上添花的事,是再沒有比這光榮的事了,更別說是母親吩咐的了。一出來,也不再去坐車了,想都沒想,直接騎上腳踏車就向市場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