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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典韋雙手一緊,又再次殺向黃忠。

典韋的優勢在於勢猛,力足,而且氣息綿長,輕易不會讓敵人抓住自己疲憊之時。

他座下的戰馬,雖然不夠靈活,但直衝直撞,卻有數倍之猛力,在馬中也屬霸道兇性的寶馬。

幾個奔騰起落,典韋雙擊交替亂披,只見得白影翻飛、金聲迭起,聲音一開始沉重緩慢,而後快如雨落,此時雙方兵馬在不知不覺之中,已觀到這兩人轉瞬間過了十幾個回合。

“當!”

一聲巨響之後,黃忠手中的長刀被典韋格擋開去,接著典韋腳下用力蹬踏,在黃忠驚愕的目光之中,竟從馬背上立了起來,右手高舉單手戟,彷彿拉滿弓時定格了片刻,當即落下,宛如猛雷劈下一般。

當!

黃忠勉力橫刀抵擋,手臂一麻已失去了重心,就在此刻,典韋雄壯的身軀忽而扭曲繃緊,雙臂在身前交錯向後,同時橫斬向前,呼呼風聲來襲,黃忠後仰而去。

卻因為典韋來勢太兇猛,自己重心不穩,直接離開了馬背,好在雙腿勾住了布鐙,被戰馬懸空拖住,跑開了去,黃忠此刻只覺得腰都快廢了,所有的氣力用老,背部一片麻木。

他已不能再戰。

“嘿”一聲翻回馬背上之後,黃忠看了一眼正虎視眈眈準備再衝上來的典韋,也顧不得軍心和臉面,催馬而走,直接回到己方的軍陣之中。

他既沒有得勝,自然佔不到什麼便宜,也就引不到張韓軍中的步騎追出來,那麼此前所有的謀劃自然都是空的,典韋在後看著,高舉單手戟不斷高喝,興奮不已,此時張韓軍中計程車氣已然不可壓下,軍心只怕是更加凝固。

逃走時,黃忠回頭還看了一眼,憤恨的哀嘆了一聲。

若非是昨日已用過大力,今日尚未恢復,或許還能和這典韋再戰數十個回合,此人招式莽撞,雖勇猛但也並非不可破,待他氣力稍弱之後,再反擊便可奪回局面。

實際上,如此猛人最為難以招架的便是先前的數十回合,待他的氣力過去之後也就好了。

可誰知道,沒撐過去。

這莽漢看似招式魯莽,可實際上是粗中有細,在大開大合的戟法之中,卻還有一些刁鑽角度的劈砍、刺擊,讓黃忠應接不暇,險象環生。

回到軍陣之中,劉磐在高坡之上見到黃忠大汗淋漓策馬狂奔而回,立刻下去迎接,兩人剛走近,黃忠就搖了搖頭,苦澀的道:“百回合內,又是難以分出勝負,而且此人武藝雖不算高超精妙,但氣力非人,勇氣攝人,捨身忘死,往往在交戰之時可以佔據上風。”

“非我所能速勝之敵也,張韓之營中有這樣的能人,而且是兩名如此勇猛之人,說實話,想要攻下此營,談何容易啊……”

黃忠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承認了此地攻堅之難,想要奪回新野恐怕不太容易了。

劉磐聽聞之後,倒是沒有立刻答覆,而是先行下令回營,回到營中之後,又讓黃忠先休養數日,他將此地的情報送回襄陽去。

時間過去兩日。

除卻襄陽派來的騎兵之外,尚還有零陵的援軍也已到達,領兵之將名叫邢道榮,乃是荊州之中有名的猛人,其體魄高大,雙臂有巨力,號稱能使百斤的雙手開山斧。

兩軍剛剛回合,邢道榮就聽聞了黃忠在前方受阻之事,登時就大笑起來,神情之中略帶輕蔑之意,這些年在荊州之內雖然未曾和黃忠交過手,但是時常也有人將他們做比較。

邢道榮在軍中的力氣極大,威望較高,也常被人誇讚吹捧,此時自然而然的生出了驕傲之感,“將軍不能攻敵制勝,便讓本將去試一試。”

“閣下不可心生輕慢,這張韓麾下的諸將,不是泛泛之輩,此二將之中,那典韋乃是曾經生擒呂布之人,可見其武藝、體魄,又在這些年多次生死奮戰,只會更加勇猛。”

“不必說這些!”邢道榮擺了擺手,“按照將軍的說法,若他真是名震天下之人,我若是將他擊敗,豈不是更加出名?以往十年,世道太亂,誰能南來北往的行走?如今兵馬割據於各地,正是揚名之時,明日我去便是!”

他這麼一說,劉磐和黃忠都對視了一眼,兩人也不好拒絕,畢竟乃是一同來征討張韓,也不好硬生生的將他制在營內,否則以後回去,說起來恐怕又給他推卸的理由。

“哼……”邢道榮見他們不說話,傲然而相左右,但心底裡也未曾覺得一定可勝,只是心癢難耐而已。

自己久負盛名,但是卻也有一種聲音,說他只是在零陵名聲壯而已,若是碰到了天下英豪,未必能夠大勝之,這人的英雄氣和英雄名,不都是一仗一仗的打出來的。

這典韋,未必不能當自己的墊腳石。

恰巧此時,劉表的信使進入帳中,也告知了他們襄陽的回信。

“諸位將軍,主公的意思是,兩軍不可駐足於此,無功而返,要想辦法攻克此營,擊退張韓,否則治罪諸位將軍,將軍需謹記,此次的軍令乃是要奪回新野。”

“不得樊城、穰城則無過,但新野不得,襄陽危矣。”

幾人一聽,又是默不作聲的彼此對望,心裡的壓力也陡然增生,如今兩方兵馬調遣而來共兩萬餘人,而且襄陽還在後方源源不斷的運送兵力和糧草,若是不能逼退張韓……

甚至,不能逼退他在城外的營地,就如此返回,連新野的城門都沒看到,那可就真的可謂威信頓失了。

“聽到了吧?”邢道榮笑道:“若是此時按兵不動,靜待時機,後面讓張韓調遣了援軍回來駐守,我們將會更難攻破此營地,到時候可就要真的無功而返了,回去之後,諸位要怎麼和主公說?”

“哼哼,”他感慨的嘆了口氣:“劉都尉乃是主公之侄,自然不會遭到重罰,但我等恐怕難逃軍法,既然如此,不如明日去拼一次。”

“不錯。”

“的確有理,那就仰仗將軍了。”

兩人不冷不熱的附和了幾句,順理成章的把此出戰的決議,交託給了這位零陵上將,同時也期待他真的能有大能力,可以擊退那小將,以及典韋……

……

晚上。

新野外的張韓大營。

幾匹戰馬從外回來,進入軍營之後所有人翻身下馬,一同走向主帳,為首的赫然便是張韓。

他們此行,乃是出去探營,行出去二十餘里,行走小路繞到山坡上,遠看其營地,又觀察軍中旗幟,在早早派遣的暗探留下的訊息中得知,此營內來了援軍。

“零陵之人,首領名叫邢道榮,這好像是個苦出身。”

張韓還以為沒有這個人,卻沒想到居然還是零陵上將。

“君侯知道此人?”趙雲狐疑的問道。

“不,”張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榮是他的表字,還是他出身貧賤,但據說此人以前是個殺豬的,一身的蠻力,憑藉勇武在零陵混出了不少名號,早年要麼是賊首,要麼就是剿滅不少賊首得到了戰功。”

張韓意氣風發,行步如風,很快走進了主帳之中,接著回頭笑道:“你們這段時日,和荊州將士也已經交手許多了,大致知道他們的水準。”

“南方荊州,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一片盛平之地,得劉景升治理,可謂井井有條,農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但同時帶來的,便是他們的將士惡仗打得很少。”

“精銳?”張韓冷笑著道:“我們這一個月來,打了不知多少精銳,我覺得荊州的精銳不過是紙糊的老虎,一碰就倒。”

趙雲、典韋、高順均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就說拿下新野這一戰,連夜發起突襲,衝錘撞開城門的一瞬間,基本上城上就亂了,本來的數千守軍還能井然有序的不斷放箭阻擋,在城上還有將校來回奔走發下命令。

但典韋、張韓衝進去之後,很快殺出一條血路,他們竟然沒有依靠城內的設施再消耗張韓的兵馬,而是奔逃、投降,毫無戰意。

新野奪下的時候,得到了一千多戰俘,如今收容了數萬百姓,這些百姓也沒有過多抗逆之心,很快就安撫了下來,聽從張韓的政策治理,甘為屯民。

“這零陵來人,恐怕也是如此,”張韓笑道:“明日,還是你們二人出戰,但只許敗,不許勝,待他氣焰囂張之時,可一舉斬之!”

趙雲和典韋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都有點奇怪,最後還是典韋回頭來認真的問道:“那誰去斬呢?”

張韓胸膛一挺,“當然是我!”

典韋:“……”

趙雲:“……”

高順轉身出去了,在賬外站崗。

好傢伙,你都已經是這個身份、這個名氣了!伱為什麼還要撈這種名聲?!

就是為了趁其不備,一刀斬殺唄?!

太離譜了!

典韋久久不能言語,盯著張韓一直看,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但是奈何,張韓的臉皮貌似看不穿。

甚至還笑著說道:“此乃計策。”

典韋嘀咕著:“好像你不用如此,照樣可以一刀斬殺,你一定就是為了顯擺,以後軍報寫出去多好看,立威之時,將士們會有多興奮……”

“那為什麼不對黃忠這樣呢?”趙雲不解的發問,他內心還在期待著,想要張韓解釋箇中原由,讓他知曉此乃是謀略,頗有深意。

張韓咧嘴一笑,道:“黃忠肯定不會上當啊,他乃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而且武藝高超,性子冷靜,頗有謀略,這樣的人,一旦發現不對,便會洞察此乃是計策。”

“但是,這個邢道榮就不是了,他生性高傲自大,且頭腦簡單,只是略有蠻力而已,打黃巾亂賊或許能有建樹,可一旦與名將交戰,他必定猜測不到。”

“而且,他和劉磐黃忠,分屬於兩地之將,必定彼此不熟,先前你們已經各自和黃忠鏖戰了幾十回合,他一定會趁此時機來揚名。”

“兩位佯裝敗於其手,即便是黃忠等人看出來了,且勸誡了,他只會更加輕慢,乃至爆發不和,如此則更加容易擊破,一旦擊破,諸位可率軍衝殺追擊,儘量斬敵,但最好是,將黃忠給我抓回來。”

趙雲和典韋恍然大悟,緩緩地後仰了些許,簡直是肅然起敬。

但是,君侯從未來過荊州,為何能夠如此熟知這些南方的將軍呢?難道說之前只是交戰了數次,就已經摸清了所有的軍情?

可軍中所有的情報,他們也都是知曉的,並未有如此詳細,譬如這零陵來的兵馬,就未曾有多少有用的詳細情報。故而,他們兩人不信。

第二日。

邢道榮果然迫不及待的率軍來攻,此次在營寨之外叫陣許久,勒馬左右觀察這座大營寨的排布,的確是依山傍水,佔據要道,讓人難以下手,而且高處也有崗哨巡防,易於觀察遠處,想要夜襲也不是那麼簡單。

此節,黃忠劉磐倒是沒有說假話。

“如此看來,這兩人也算是有點行軍作戰的本領,不是吹噓之人。”

“張韓!”

“營中賊將!爺爺乃是零陵上將邢道榮!出來受死!!!”

他罵了一會兒,罵道張韓無能的時候,從營寨裡殺出來一個銀袍年輕將軍,長槍揮舞拍馬而來,口中大喊:“吾乃常山趙子龍!!賊將休要猖狂!!”

此時,黃忠在後目光一凜,印證了心中的想法,當場就嘆道:“這張伯常,真是在軍中深得人心,每每辱及他聲名時,營中一定會有將軍出來。”

“不錯,我也注意到了,此人魅力不凡……”劉磐也深以為然,鄭重不已。

何等可怕的威望。

罵了這麼多,偏偏就罵他的時候,才有將軍出來。

……

此時的營寨內,典韋歪著頭看向張韓,不解的問道:“君侯,為何前幾次,還有這次都是,本來子龍早就可以出去迎敵,為何你要拉住他,等待那廝罵你的時候才放出去?”

張韓默不作聲,騎在赤兔背上看向外面的戰局,“你不懂。”

“叫罵之時一定要沉得住氣,等他罵到不可忍耐的時候,再出去。”

典韋撓了撓頭,咋舌道:“問題是,罵你,其實俺們也能忍。”

張韓轉頭來白了典韋一眼,嘴唇動了好幾下,但是沒出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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