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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已經退到牆角,退無可退了,那兩團鬼火已然飄到我的面前這時我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團長長的黑髮,而那兩點藍光就藏在黑髮之中!
長髮髮梢拖在了地上,懸浮在我的面前,尤其恐怖的是,在頭燈光照下,那兩點藍光就如人一雙眼睛,讓我覺得那黑髮之中還包著一顆人頭!
我能感覺到細細的髮絲不時的劃過我裸露的脖子。
雖然我帶著防毒面具,竟然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髮香。
頓時,我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慄不止:這不是鬼又是什麼?在這千年的古墓中,就算墓主人用頭髮作為陪葬,也早就爛成灰了!怎麼還可能有這樣一團詭異的黑髮,而且還散發著法香!
想到這裡,我心一橫,強壓住內心的恐懼,猛地抽出飛刀,對著那黑髮中的藍光刺了過去!
當我的刀尖刺進那團黑髮的時候,一聲厲鬼般的尖叫猛的在我耳邊響起,隨即那長長的黑髮就如一條敏捷的毒蛇瞬間就纏住了我的手臂,而且還在不斷的延伸,很快便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中大驚,情急之下猛的一用力,將握著飛刀的右手抽了回來,這時我才發現刀尖上沾滿了鮮血!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來我面前的這團黑髮裡面果真有個人頭,那兩點藍光就是眼睛!
可是這團頭發是懸空漂浮的,那長長的髮絲就在我的面前擺動,下方根本就沒有人的身體和腿。
也就是說我面對的是一個飄在空中的人頭!
我心中大慌,急忙退到墓室另一側的石壁,靠著牆而立,口中拼命呼喊張建德和汪海洋,可是他們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無法可想,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墓室頂上的盜洞,現在如果抓著繩子爬回去,也許還來得及!
可是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頭燈的光照下,我根本就看不到墓室上方有什麼盜洞。
這下我心中不僅僅是驚慌和恐懼了,而是絕望!
那團黑髮又開始向我慢慢飄了過來,就如一面黑色的布簾。
而這次這團黑髮就在我的面前突然從正中開啟了,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張乾枯又慘白的女人的臉,兩隻眼睛閃著幽幽的藍光,而且一隻眼睛正汩汩的流著鮮紅的血液。
面對這忽如其來的變化我是毫無心理準備,嚇得一聲大叫。慌亂的卸下揹包朝那鬼臉扔了過去。
可是這位“阿飄”很輕鬆的就讓了過去,竟然還朝我詭異的一笑!
在這小小的墓室裡,我根本是躲無可躲,唯一的辦法就是退到那剛剛開啟的墓室壁後面去!
當下我心一橫,正想衝過去,突然間只覺得脖子一緊,就像就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我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原來從我背後的石壁中竟然伸出一雙乾枯的黑手,勒住了我的脖子,那手指上的指甲不下一寸長,力道奇大,我拼命的掙扎卻怎麼也掰不開,很快就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就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亂舞的手突然碰到了別在腰間的飛刀,我於是抽出飛刀,瘋狂的砍向那雙乾枯的黑手,葉靈紋的這把飛刀,果然非同一般,那手竟然被我齊齊的砍斷了一隻,掉落在了地上,由於用力過猛,我胸口也被自己劃傷,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衣服!
可還沒等我來得及喘一口氣,那團黑髮又如箭一般向我射了過來,我本想故技重施,用飛刀割斷那頭髮,可是我的手剛一動,瞬間就被頭髮纏住了,而且越收越緊,很快我就動彈不得了!
而此時,那黑髮掩蓋下的慘白的人臉乾枯得如同骷髏一般,就在我的眼前,雙眼已經不再發光,左眼卻依然在流血,鮮血掛在慘白的臉上,像流下的血淚!
我真的差點嚇尿了,可是全身都被黑髮捆得緊緊的,一動也動不了。
就在這時,那懸浮在空中的人臉,慢慢的張開了嘴,藉著頭燈的光亮,我分明看見她那滿嘴的尖牙,還有口中伸出的長長的舌頭就如同一條紅色的蛇,在不停的蠕動著!和我以前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也許是物極必反吧,看到這一切後,我突然間反倒鎮定了下來了:
他二大爺的!現在害也沒卵用了,反倒讓自己手忙腳亂,無非就是一死,索性豁出去,我這一身橫肉總不能死得這麼窩囊!
想到這裡,我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疼痛的刺激讓我瞬間興奮起來,我大吼一聲,雙臂發力,只見捆綁在我上身的那一圈圈的頭髮開始崩斷脫落,漸漸的崩斷的頭髮越來越多,就在在我雙手將要掙脫束縛的時候,那鮮紅的舌頭又纏上了我的脖子,我只覺脖子一股涼涼溼溼的感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掙斷捆在身上的頭髮讓我信心大增,我猛的抽出右手抓住鮮紅的舌頭,用力一扯,我原本是想把這舌頭從這女鬼的嘴裡生生的扯下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舌頭沒被扯斷,卻把這隻有頭顱的女鬼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鼻尖差不多要碰到我的鼻尖,我只覺得一陣陣的寒意,卻感覺不到有任何呼吸,更恐怖的是,那臉上雙眼根本就是兩個窟窿!
我還沒回過神,那女鬼已經朝我咬了過來!
“你二大爺的!你這鬼樣子,還想和老子舌吻?”我大叫著為自己壯膽,同時奮力抽出被捆住的左手,雙手抓住了那溼漉漉的舌頭,用力一扯,只聽一聲尖叫,那如蛇一般蠕動的舌頭被我生生扯斷。
我不及細想,抓住機會飛起一腳踹了過去,可是我卻忘了,這位“阿飄”只有一顆頭懸浮在空中,根本就沒有身體,我一腳踹空,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我的頭燈也因為撞在地上變的忽閃忽閃的,而那剛剛被我扯斷了舌頭的頭顱,似乎一點也不疼痛,馬上又欺身上來,那半截舌頭還掛在嘴外,還在滴著血。
而她的頭髮剛才已經被我掙斷了很多,卻一點也沒減少,散開在空中,就如同漁網一般向我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