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涉及到錢的事，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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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葉天再度看向桌上的《巫蠱真傳》。
這是爺爺臨終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本來作為新世紀大學生，葉天就算是從苗疆深山中走出。
對這類早已淹沒在歷史傳說中的所謂民間異術也是不信的。
可偏偏最近的一次家政經歷。
讓他痛失200塊。
對方的理由是，家裡打掃完衛生後。
居然還有蟑螂。一分錢都不願意給。
涉及到錢的事，葉天能忍？
跟對方大吵一架也沒要到錢後，痛定思痛。
開始研究起如何滅殺蟑螂。
可是試遍了市面上大部分殺蟲劑。
效果都不理想。
偏偏。最近唯一還有能找到活幹的老居民樓小區。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
蟑螂那是隨處可見。
無可奈何之下。
葉天偶然間看到箱底下這本爺爺的遺物。
這才回憶起，小時候似乎見到過爺爺用一段黑香。
引來了方圓十米的蛇蟲鼠蟻。
於是有了他這一系列的嘗試。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按照書上的配方，他還真還原出了爺爺那種聚蟲香。
而且事實證明，這香的效果。絕對碾壓這市面上那些產品。
前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暗歎著，葉天不由又拿起了《巫蠱真傳》。
翻過了最開始的聚蟲術，朝後看去。
聚蟲之後為蠱蟲術。
蠱，上為蟲，下為皿。
中間一點連命數。
……
十蟲合一為壯，百壯合一為金，千金合一為王，萬王合一是為皇！
……
其實這篇文字。
葉天早已看過不少遍。
但是相對之前有著具體步驟和名稱的聚蟲術。
這篇卻玄乎的多。
而且中間，有一段文字似乎是被人刻意塗抹了一番，根本看不清楚。
以至於，葉天看的雲裡霧裡。
皺眉思索半響後，也沒個頭緒。
只能放下書冊，來到了關蟑螂的箱子前。
此刻經過這麼長時間。
箱子裡面那一點聚蟲香已經燃完。
但裡面的蟑螂和一些蛐蛐蒼蠅什麼的，卻好像還沒回過神來。
就算葉天開啟蓋子，依然一動不動。
難道煙霧太濃，被燻死了？
可沒翻肚皮啊？
葉天抓起一隻仔細看了看，發現手中小強依然會動彈，不過明顯動作有些遲緩。
難道是被迷暈了？
那麼。這種狀態要多久才能緩和過來？
思考著。
本來打算將蟑螂全部弄死的葉天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聚蟲香的持續時間，關係到他接下來的工作。
不然幹活的時候，還的時刻注意著蟲子聚集的速度，明顯比較耽誤事。
打定主意。
葉天將箱子搬到了書桌旁。
看看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喂，黃姐麼，我，小天啊，之前咱們約定的是一個月去你哪搞一次衛生，現在已經一月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呢？不需要了？額，那好。如果有需要的時候黃阿姨隨時聯絡我。”
“喂，張阿姨麼。我，小天……沒有麼……有需要聯絡。”
“喂。王叔叔，我……有需要聯絡。”
一連四五個電話打出去。
葉天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什麼情況？
剛才撥打的可是自己談好的老主顧，之前已經上門服務過好幾次，本來想著新專案出來，優先給老客戶試試的。
可電話打完了，居然沒一個應承的。
思索半響。
葉天再次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燕姐，吃午飯了麼？”
“小天啊？剛吃完，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下午有時間沒，來我家搞下衛生，晚上請朋友來家裡吃飯。”
沒等葉天出聲詢問，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慵懶帶著磁性的嗓音。
葉天臉上一喜。
鬆了口氣。
連連答應著。
已經抓過了床頭的外套。
拎起陽臺的清潔用具。
剛要走，眼睛瞟到了陽臺上剛才製作好正晾曬的聚蟲香。
稍一猶豫，拿起一根裝進包裡。
再看看旁邊，之前製作的那些失敗品也已經完全曬乾。
現在成品已經研究完成，這些失敗品貌似也沒用了，放在寢室也是個不安定因素。
拿了個口袋裝好，想著一會順路丟掉。
十來分鐘後。
葉天蹬著他那花30塊買的破舊腳踏車緩緩駛入了大學城附近的南路小區。
小區不大，樓層普遍只有四五層。
每棟樓看起來都已經充滿歲月的痕跡，滿是斑駁。
小區裡住的人也偏老齡化。
吃完飯沒事，樓下唯一的小花園裡已經聚集了一群老頭老太太閒聊。
遠遠的看到葉天過來。
眾人話語微微一頓。
葉天卻是自來熟的翻身下了車。
對著人群揮了揮手。帶著滿臉的笑容。
“大爺大媽們中午好啊，吃午飯了麼？”
來過幾次，葉天跟這些老頭老太太也打過幾次照面。
對於未來潛在客戶，自然要笑臉相迎。
一群老人見葉天這模樣，也笑呵呵的點著頭。
其中一名大媽看了看葉天的行頭。
“小夥子這又是要去保潔？”
“嗯，趁暑假有時間，的多掙點學費。大爺大媽你們家裡要是有需要的話，我隨叫隨到。”
對於大媽似乎有意加重了語調的保潔二字，換做一般年輕人，或許會有些不好意思。
但葉天臉上笑容卻是絲毫未變。
自己下力氣掙錢，有什麼好寒磣的？
“你？還是算了，你們那保潔收費那麼貴，我可用不起。”
“貴？不可能吧！大媽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這收費在咱南路小區，那絕對是最低的。”
“最低？那是多少一次？”
“這個的看您房屋面積大小，我這收費是2塊錢一平。”
“兩塊錢一平，那我家130平。豈不是要260，就打掃個衛生要這麼多錢，嘖嘖嘖。”
話說到這。
葉天算是沒興趣再跟對方掰扯了。
對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自己動手就能搞定的事，花這錢確實不值當。
所以他之前接到的不少家政業務。
都是跟老人家中的子女對接才談成的。
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葉天表示自己的去幹活，給眾人打了個招呼。
提著工具轉身朝面前的樓道走去。
他轉身的片刻。
身後老頭老太太頓時一陣交頭接耳。
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人群裡坐在角落的一名半老徐娘。
“就是他吧？桂蘭你說的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學生？”
“對，就是他，沒想到還好意思到我們小區來找活。也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的找的他。”
“話說我看這小夥子精神頭不錯，也挺有禮貌的啊。而且我家兒子之前也找的他上我家打掃。搞的挺乾淨。桂蘭你是不是跟他有什麼誤會。”
一名穿背心的老頭搖著扇子，有些疑惑。
“老王頭你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這樣的小年輕。有幾個幹活踏實的。如果老王頭你覺得他幹完活以後家裡還到處都是蟑螂在爬算是乾淨的話，當我沒說。”
“咱們這種老房子，偶爾有個蟑螂不是很正常麼？”
“為什麼正常，衛生咱自己不能搞？花高價請人打掃，不就是要處理我們不好解決的問題？”
“沒錯，這點我支援桂蘭，收費這麼貴，還敷衍了事，這是看我們好糊弄呢。話說桂蘭你說的那家政，真要便宜不少？我可給我女兒打過包票了。這次換的家政比以前好，也比以前便宜。”
“哎呀黃姐，我辦事你放心，我兒子專業搞這個的，而且你是他姨，給你做事，他能不上心？”
“那就行，晚上我兒子要帶女朋友回來吃飯，你讓小剛早點來打掃。”
“沒問題，我剛才就已經給他打電話了，已經到了。剛好咱們一起去看看對比一下。”
張桂蘭眼睛一直盯著葉天進去的樓道。
見氣氛調動的差不多。趕緊朝外面小區入口招了招手。
視線中，一輛麵包車開了進來。
車上坐著一男二女。
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
手上提著水桶箱子掃帚什麼的。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還有他的員工。以後我兒子的生意，你們這些叔叔伯伯阿姨的，可得多照顧照顧。兒子，快喊人。”
“叔叔阿姨們好。”
張桂蘭兒子王剛趕緊打招呼。
眾人也是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小剛子出息了啊，看看這行頭，就專業，不是剛才那種小年輕能比的。”
“小剛啊，聽你媽說，你這家政公司連家裡的蟑螂啥的都能清理乾淨，是不是真的？”
王剛跟張桂蘭目光對視一眼。隨後咧嘴一笑。
“當然，不過消殺蟑螂這事可不容易，所以清理起來特別麻煩，所以收費可能會貴一些。但是各位叔叔阿姨，我可以保證的是，在家政這一塊，我絕對不坑大家，一平米。只要一塊錢。”
“一塊？小剛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街坊鄰居的，我掙誰的錢也不能掙你們這些長輩的錢啊。”
“好好好。小剛這孩子打小就討人喜歡，沒辜負你姨我的期望，你是不知道，為了照顧你生意，我可是跟家裡好一陣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