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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頭,你害慘了我!”

“老子做那錢塘門守備,累是累了些罷,但也不至於會害了性命。”

“那廝是你女婿,你卻不肯告知於我,還讓我去喝那思北樓的酒……”

“你自個兒說說,那秦府的人是你我能開罪得起的嗎?”

隔著老遠,劉邦便聽到了紀五的抱怨聲。

“放你孃的屁!昨兒個是你非要跟去,老子何時勸過你一句?”

“再者說了,你紀大爺昨晚在那小舟上是怎的說法?你小子要造反!”

“就算沒有這事,你那鳥頭想來也是保不住的,不如聽了少將軍的勸,咱們一起投奔了岳家軍,殺得兩個金狗也算不虧。”

敲了敲門,屋裡便沒了動靜,劉邦喊道:

“老岳丈,我來了!”

見來人是他,老王頭這才開了門,隨後便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嫌老子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言罷,見他身後並沒人跟著,又問道:“大姐兒呢?你沒帶上她一起?”

劉邦渾不在意,朝著一旁坐著的岳雲點了點頭道:

“你怕個甚?你恐怕還不曉得你女婿的本事。”

“你有個逑的本事!你要有本事,昨日會在秦六手下吃了虧?你要有本事,還能比秦相爺的本事更大?”

啪!

劉邦將岳雲寫給辛次膺的書信拍在了桌上,言道:

“與一家奴計較,算不得本事,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姓?今兒個我告訴你便是,老子是政和二年的進士,當朝的直秘閣學士、起居舍人!”

聽了這話,癱在床上的紀五立馬坐了起來:“你個鳥廝,連個之乎者也都說不得,還敢冒充進士。”

不過岳雲見了桌上的信,那是自己親筆所寫的,當然不會有假,朝著劉邦拱手道:

“辛大人,是小將眼拙了,昨夜未能認出你來。”

此番臨安之行,他一共發了一百多封信出去,但目前見了面的,只有蘇符一人。

今兒個早些,從那蘇尚書的口中得知,官家傷到了腦子,如今是戰是和卻是都有可能。

如此,那他才更應該和這些主戰派們加強聯絡,免得被秦檜搶了先機。

雖然,先機一直都在秦檜那兒。

辛次膺的品階不高,卻是個能隨時伴在官家身旁的人,這樣的人不但昨夜打了秦府的家奴,如今還表明了身份來相見。

無論如何,這位的態度算是相當明確了。

劉邦也拱手道:“少將軍客氣了,此行一來是表面某的立場,二來則是想告訴少將軍一大事。”

“辛世伯,但請直言。”

老王頭本狐疑不已,如今見岳雲預設了這人的身份,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喜是悲。

悲的是,自家閨女被這人給禍害了,若是尋常百姓家還好說,他竟然還是個官兒……這大宋最不缺的就是官,但他是一個能被少將軍所看重的官。

那,自家大姐兒想必只能做小了。

喜的,卻也是因為他是個官,往上數八代,他老王家也沒和做官的結過親家。

劉邦並沒有直言,而是又從腰間掏了兩貫錢出來:“老岳丈,你帶他們出去轉轉,晚些再回來。”

老王頭躬身雙手把錢捧了過來:“姑爺,咱們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那便沒事……非但沒事,你王家的好日子,好在後頭呢。”

“託姑爺的福,託姑爺的福。”

一腳踢醒了還在回籠的王小二,老王頭便帶著紀五就此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這老頭的腰桿便立馬便直了起來:“思北樓!帶你們兩個開開葷!”

這屋子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辛世伯,您要告訴侄兒什麼大事?”

劉邦皺起眉頭看著他:“皇帝那邊,怕還是想議和。”

猶如一滴冷水滴入了熱油鍋裡,岳雲腦子瞬間炸了起來。

旁人說這話他或許會想想,連這位每日守在官家身邊的人,竟也這樣說!

莫非,天意如此嗎?

見他如此失落,劉邦道:“也不是就定了,卻也還有轉機。”

“辛世伯!”岳雲幾乎吼了出來,“是何轉機?”

“是和還是打,無非是看能不能打得過,若是能打得過,那傻子才不打,你覺得,你家皇帝是傻子嗎?”

皇帝不一定是傻子,但是個孬種這是沒得跑的。

而且他是個孬種,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岳雲有些古怪地看著劉邦,說道:“打,自然能打得過!完顏氏除了那金兀朮之外,如今再沒有一人可堪為將,這次我們能打到朱仙鎮,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不是官家詔令回來,汴京城現在已落入我手,金人早已被趕回黃河北邊去了。”

說到這裡,他又是無盡的惋惜。

“不對。”劉邦搖了搖頭。

嗯?

“難道辛世伯也是認為,咱們是打不過金人的?”

“這宋國的防線,你應該比我更為清楚。”

“就算是,那又如何?”

“興州府吳璘節制漢中等地,那兒是巴蜀屏障;你父在鄂州看著荊襄,進可攻中原,退可守湖廣;臨安府前面這堆地,韓世忠、張俊都在這裡,藉著淮河天塹,金兵自然是攻不得的。”

“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當然沒有問題,作為防線來說,應該是做到了最好。”

“那……”岳雲有些不解。

“你父從襄陽取中原,韓世忠從右路攻山東,吳璘在從漢中北上,三路軍一齊北伐,這便是宋國目前最理想的路線。”

“但是,卻有幾個問題。”

劉邦閉上了眼睛,那宋國地圖的樣子浮現在腦中:

“第一,養馬之地盡在敵手,三路軍皆以步兵為重,這樣子在全是平原的北邊兒打,還沒開戰就輸了人一大截。”

這事兒當過兵的都知道,但金人攻城還弱呢……只憑無馬這個說法就說打不過金人,岳雲是不認的。

“第二,既是步兵為重,速度必然比不上金人,他們可以來打打秋風就走,你們能嗎?”

岳雲道:“不追窮寇,只收故土便可。”

“是啊,那第三,金人不守城,放給你你要不要?你若要了,派不派兵去守?你要不派,他再給你去佔回來,你又當如何?你若不要,那還談甚麼北伐?”

“你父手裡的十萬人,打到開封還能剩多少?打到邢州,又還能剩多少?”

岳雲不服氣道:“官家那是不知兵事!咱大宋什麼時候缺過人了?只要,只要……”

“只要什麼?”

“只要禁軍跟著一起,金人若來便是自投羅網,只會被咱們給包了!”

當然,說出這話,岳雲也沒了底氣。

讓皇帝動他的禁軍去北伐,還不如想想怎麼去勸金兀朮投降呢。

畢竟後者,還有那麼一絲的可能。

“禁軍?那才多少人?”

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不知兵事的,也並非只有皇帝一人啊。

“辛世伯,官家就是顧慮這事兒,所以才覺得咱們打不過?”

“還有一個……”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劉邦心中對那禁軍感了興趣,“西夏。”

“西夏?”

“不錯,就是西夏。”

“您的意思是,西夏和金人勾結了?”岳雲眉頭緊鎖,“這是哪裡傳來的訊息?”

“沒有傳,但得做好這個準備,若是西夏出了手,漢中的左路軍,便將只有自保的能力了……如此一來,金人便能從我左路直插,你父親北伐得越遠,兩頭受敵的可能性便越大。”

“但,這畢竟只是假設,西夏與我大宋有約,斷然是不會幫那金狗的。”

“最好如此,要是西夏不插手的話,那北伐之事可行超過半數。”

“但……”劉邦話頭一轉,“怎麼讓皇帝相信,這才是最重要的。”

岳雲思索了一陣:“此事我還需得同父親商量,但官家那裡,就請辛世伯幫忙說說話了……這次北伐不成,軍中已經有了其他的聲音,若官家打定了議和,我大宋怕是再無北歸之日了。”

劉邦心裡頭其實已經有了想法,不過岳雲沒問,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至於他說的軍中其他聲音……換成是自己,都快把汴京給打下來了,卻又被皇帝給叫了回來,然後打回來的地方全都送了回去……不造皇帝的反就是好的了。

“你父什麼時候能到臨安?”

岳雲掐著手指算了算:“約莫還要個七八日。”

劉邦點了點頭,對於這位被金國人看做神明般的將軍,心中充滿了期待。

兩人又是談了一番,覆盤了一下之前的幾場戰事。

岳雲是越聽越驚訝,沒想到這朝中,還有像辛次膺這般的文官。

而劉邦則是越聽越皺眉……那金人沒有秦檜說的那麼厲害,卻也遠不是尋常的匈奴可比。

若真要打起來,勝敗確實不太好說。

在這兒待了兩個時辰,劉邦也打算離開了,他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宋國的兵。

只是才剛起身,便被闖進來的王小二給撞了個正著。

“怎的了?”

這小子喘得不行,一看就是跑夠了。

“大…姐夫,思…思北樓那兒出事了,我爹叫我讓你趕緊過去。”

“怎麼,是遇到秦相府的人了?”

岳雲就想動身,卻被劉邦給攔了下來:“昨夜的事,秦檜已經在皇帝面前告了你一狀,你不要再去了,安心做你該做的吧。”

“但是……”

“我去便可。”

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候,岳雲也沒有堅持,只是說道:

“若是有了麻煩,還請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劉邦答應了下來,隨即便拉著王小二往外走: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兩人一邊走著,王小二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到了樓下時,劉邦朝著楊沂中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原來,確實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

但出事的,卻並不是老王頭和紀五。

而是昨晚,在包廂裡陪他們喝酒的三個娼妓。

秦熺和秦六都吃了虧,秦檜也沒能討到對岳雲的懲罰,這兩人的怒火,自然也就撒到了劉邦三人的身上。

可尋不到三人的下落,秦熺躺在床上氣得連藥都喝不下去,眼看王氏就要發飆,秦六便想到了這三個娼妓。

別人能跑,那思北樓可跑不了。

於是,便和臨安府的人一起,把三個娼妓拿了下來。

拿下來既不問審,也不收押,而是直接在思北樓的門前,綁了三人,由秦六親自執鞭,當街就用了刑。

可憐三人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苦苦哀求秦六放了他們一馬,這廝非但不放,反而咬定了她們便是流匪同謀,又用熱鹽水潑在了三人身上,放在太陽底下暴曬,眼瞅著,這三人是一個也活不了了。

紀五想去出頭,被老王頭攔了下來,又吩咐王小二來尋得劉邦,只看自家姑爺能不能出上力氣。

若能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只能算是她三人命苦了。

對於劉邦自己來說,道理也是一樣的。

管不了的事,他一般不感興趣。

但能管,還是因自己而起,那這個事兒就不能這麼看著。

等他和王小二趕到之時,只見這思北樓前的街上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那秦六搬了把椅子坐在陰涼處,用蒲扇遮了臉,似在午憩。

而在秦六的面前……那三個女子本就是風塵中人,如今又正值五月間,穿得又不多。

如今,三人俱是披頭散髮,身上再也看不見一塊好肉,連求饒的聲音也沒了。

老王頭死死地拽著紀五的袖子,指間被捏的發白,見劉邦來了,他勉力擠出笑道:

“姑爺來了……這三個小娘子,遭大罪了。”

“嗯。”劉邦應了一聲,眼睛看向三人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那秦六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把蒲扇握到了手裡,站起身道:

“諸位瞧見了,這三人與流匪勾結,傷害我家小相公,這般便是下場!”

言罷,他走到三人面前,用蒲扇抬起了當中一人的下巴,隨後又嫌棄地啐了一口,對著一旁的衙役道:

“差不多了,給她們把衣服扒了罷,也好叫看官們驗驗這思北樓的貨!”

他這話說得大聲,人群中的姑娘們聽了,紛紛側過頭去,就連很多老爺們,也是皺起了眉頭。

思北樓上,那老鴇哭得像個淚人,她身旁的男人一言不發,死死的看著下面。

“嗯?”

秦六似聽到有人說話,湊近了當中的一位:“你說什麼?”

那姑娘早沒了力氣,身上也已經麻木得感受不到疼痛了,她停停頓頓的,終於讓秦六聽清楚了自己的話。

只是這一下,這奴才便立馬暴起,回身取了鞭子,狠狠地朝著她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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