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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野在營造這一行中水平很高,有多高呢?大概跟龍首原上的皇極殿那麼高,因為皇極殿就是老爺子一手操辦的。

不過山子野也是個怪人,他只喜歡營造,不通人情世故,領了皇家的恩賞後隱居於京郊山野。

只要他不自個不樂意,任你爵顯官高,威逼利誘皆不可能請他出山。人家手裡有御賜的金錘,惹急了人家來一錘子都沒處說理去……

「二叔可曾聽說過山子野?」

賈政搖頭嘆息:「胡老明公已經久不問事,人家連宗親王府的面子都不給,怎麼可能會來咱們家?」

「王府四處皆有規制,很多地方老爺子不能自己做主。侄兒前些日子親自去了老爺子家裡,許了他便宜行事之權。凡營造之處,皆以老爺子的話為準,任由施為!」

藝術家需要什麼?錢?人家身上可還掛著皇家供奉的銜呢,吃皇糧的!

威逼利誘令其聽從?錘神瞭解一下!

唯有自由,讓其天馬行空的進行偉大的創作,這才是山子野最大的夢想。

山子野每說一個條件,賈琮就只管點頭。而且他還閒扯淡的說起了哥特式建築和巴洛克式的建築風格,雖說老爺子對於蠻夷之法嗤之以鼻,但還是很樂意與小胖子進行學術交流的。

照貓畫虎胡扯了許久,賈琮總算是不辱使命,將山子野給忽悠住了,以兩種西洋建築草圖為報酬,讓山子野應下了賈家省親園子的活。

賈琮舉起三根手指:「二叔,最多三十萬兩,咱家的園子就能力壓京城所有的貴戚之家,錘神……呃,胡老明公親口說的!」

三十萬兩?

賈政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三十萬?天爺,周貴人家都已經預備了五十萬兩了!」

省親可不是聖旨上說的什麼崇孝,二聖心中到底是打什麼主意誰也說不清。

但賈琮有一點看得很清楚,當下哪家跳的最歡,耗費最多,到時候死的就有多慘。

周家不過只出了一個貴人,就能掏出五十萬兩去建一個園子。

嘖嘖,文同軒都快被空蕩蕩的國庫逼得躺在勤政殿撒潑打滾了,你周家欠戶部的銀子怎麼不還?

賴家被抄,賈琮曾建議賈敬藉機將寧榮兩府多有的蛀蟲統統掃除,不過老族長並未接受這個建議。

當然,他並不是心軟或是有什麼顧忌。親兵秘密將兩府的管事僕人徹底摸了摸底,那些別人安插在兩府的探子以及家中的蛀蟲,賈敬與賈赦商議過後,打算溫水煮青蛙,逐漸調離重要的崗位。

不過依舊會讓這些人留在兩府中,畢竟明著的暗探,要比暗中的暗探好對付的多,說不定將來還能利用這些探子,給那些人來一個反手一掏呢。

美美睡了一覺的賈琮,又恢復了精神。天還沒亮,大夏門外已經站滿了等待上朝的文武百官。….

「咔嚓嚓、咔嚓嚓……」

熱乎乎的芝麻餅真是美味,香味差點把四周餓肚子的官員給饞哭了……

「隔好遠就看到一隻胖乎乎的橘貓,走近一看果然是小賈大人!」

「方前輩,要吃嗎?」

「正餓著呢,來一個!」

「咔嚓嚓、咔嚓嚓……」

「說實在的,上朝真累人,天不亮就要起床,怪不得我爹寧願當馬棚將軍也不願入朝為官……咔嚓嚓、咔嚓嚓……」

「呃~我朝還好,前朝更累人,卯時初就要上朝,太祖爺至少將早朝放在了辰時。咔嚓嚓、咔嚓嚓……」

兩隻一大一小倉鼠不斷的咔嚓嚓,一旁餓著肚子等待上朝的官員欲哭無淚。

卯時末,

景陽鐘響。

三聲響鞭之後,眾文武入排成四行依次進入奉天殿……

依照慣例,大朝會總要說好一陣的沒營養的事兒,吃飽喝足靠著柱子打盹的賈琮,不一會就昏昏欲睡……

嘭!

咚!

「老匹夫,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粗鄙!是老夫不給你撥糧草嗎?戶部糧庫連耗子都餓死了,你讓老夫從哪給你找糧食?」

「誰知道是耗子吃了還是你這老匹夫貪墨了……」

「袁狗,你敢說老夫貪墨……吃老夫一刀!」

嘩啦……

「袁將軍住手……」

「文大人息怒,可不敢掄刀子!」

嗯?有熱鬧?

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賈琮,往殿中一看立馬就精神了。

好傢伙,竟然是財神爺跟人幹架,還跑到大漢將軍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其儀刀,直奔殿中站著的虯鬚大漢衝去……

「夠了!」

大朝會上鬥嘴幹仗算是最平常的事了,平日裡無論君臣,大多都拿這事當個樂子看。

可當文同軒拎刀子幹仗,算是把大殿中的人都給嚇到了,就連高坐龍椅的皇帝劉恆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怒喝一聲:「文同軒、袁承煥,御前失儀,罰俸半年!」

「好啊好啊,你們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國朝議政,都動起刀子來了。是不是下一次準備推著火炮進宮,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對決?」

文同軒只覺得委屈啊,一下子老淚縱橫,直接坐在了大殿之中,哭嚎道:「老臣委屈啊,陛下,老臣自入仕以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何曾貪墨過一文錢?袁承煥汙老臣貪墨,是次於罵老臣是倭人的惡毒之語啊!」

「哼,有沒有貪墨,誰知道呢?」

袁承煥冷哼一聲躬身道:「陛下,臣也是沒有辦法。自去歲入冬,遼東大雪就不曾停過,錦州衛年前就來了求援信,再不送糧草過去,山海關外的將士們就要被餓死了!」

「沒錢沒糧!」

一聽到要糧草,文同軒立馬化身老貔貅,委屈也不訴了,從地上爬起來就開始抱怨:「去歲秋初,戶部就往錦州送了足夠吃一年的糧食,為此把京營的部分份額都送過去了。袁將軍,老夫很想知道,錦州的將士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張嘴嗎?吃這麼快!」….

你袁承煥打的什麼主意,以為老夫不知道?

東平郡王府的私兵也想要從老夫這兒掏銀子掏糧食供養?想從老夫這騙糧草,做夢!

劉恆冷眼看了看袁承煥,心中鄙夷其蛇鼠兩端,不過遼東目前還不宜輕動,只能壓下不滿。

他思慮再三,還是開口道:「戶部,再撥發三月糧草,送往錦州!」

袁承煥立馬欣喜的躬身拜下:「多謝陛下!」

文同軒立馬扭頭,咬牙回道:「戶部沒糧!」

丹陛上的皇帝沉聲警告道:「文同軒!」

「陛下就是砍了老臣,戶部糧庫也是沒糧食!」

這老貨!

摳成這樣的,滿大夏就這一個!

劉恆不得不心疼的說道:「內庫撥五十萬兩銀子,戶部拿去買糧食送去錦州!」

「老臣領旨!」

一聽內庫出銀,文同軒這才傲嬌的躬身領旨。

五十萬兩銀子,那就用二十五萬兩買些粗糧送去錦州吧,剩下的銀子充入銀庫,又可以美滋滋的過幾天舒坦日子了。

此時的文同軒哪裡還有方才的委屈模樣,傲嬌的起身,衝夏守忠比劃了一個要錢的手勢,一下子將皇帝都氣笑了。

「文同

軒,你……」

「啟稟陛下,戶部的欠銀該催繳了!」

論堵嘴,文同軒怕過誰?

他立馬從袖子裡掏出一封奏疏,不等皇帝允許就攤開開始唸了起來:「開皇二年,西寧郡王府借銀八萬兩、北靜郡王府借銀八萬兩……」

「文同軒,閉嘴!」

這就是朕的臣子,太祖開皇初年的帳都翻出來了!

「戶部沒錢了,臣今日就要討債!」

「臣賈琮有奏!」

嗯?

都察院的不少立馬激動了起來,他們已經將手中的芴板握緊了!

只見賈琮邁著小短腿挪到殿中,躬身道:「臣代寧榮兩府,今日奏請陛下,寧榮兩府先還戶部欠銀各十萬兩白銀,剩餘欠銀,三年分期償還!」

啊?

嗯?

就這?我等噴人的話都湧到嗓子眼了,你他喵得就說這個?

參與第一屆掃黑除惡運動大會的御史們都有些懵,欠銀的事跟我等關係不大,咱們還是先噴人啊!

御史們不關心這事,可武勳貴戚們都炸鍋了。

開國這麼多年了,哪家不是欠了大幾十萬兩。不是都約好了當老賴嗎?賈家這是幹什麼?想自絕於開國一脈?

「臣有奏,鎮國府奏請歸還戶部欠銀……」

「臣有奏,承恩公府奏請還銀……」

「奉恩伯府奏請還銀……」

「衛家奏請歸還戶部欠銀!」

……

隨著賈琮的奏請,不少官員走出佇列,躬身奏請歸還戶部欠銀。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奏請先還一部分,但依舊讓文同軒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搶過起居舍人的筆,嘩嘩往紙上記錄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十萬、十萬、十萬、又是十萬……有錢了有錢了,哈哈哈哈……」

「咦……」

文同軒把心中的算盤撥拉的嘩嘩響,突然疑惑的抬頭:「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三位王爺怎麼不說話?」

原本因為還銀之事吵吵嚷嚷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武勳最前列的三位蟒袍人。

水溶依舊是風光霽月的樣子,維持著他的「賢王」模樣,衝文同軒微笑應道:「本王也不清楚家中錢財之事,原本打算回去先問問母妃,再去戶部跟財相商議還銀之事的。」

文同軒頷首道:「倒也是,北靜郡王是出了名的賢王、謙謙君子,肯定不會做欠錢不還的事的,是老夫糊塗了!」

「財相謬讚了!」

別看水溶面上風輕雲淡,實際上心中的怒火快壓不住了。他將眼底的憤怒隱藏起來,向文同軒拱了拱手,退回了佇列之中。

寧榮賈家願意還錢,可他水家還養著那麼多私兵呢,還了錢,拿什麼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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