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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陽光正好,暖陽下的皇極殿外,賈琮眼饞的看著擼貓的太上皇劉濟。

只見劉濟金刀大馬的坐在一個蒲團上,拿著一根鑲嵌各種寶石繫著紅綢的「逗貓棒」跟他的虎威大將軍玩耍。

紋身的金漸層明顯又長大了些,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太上皇揉著軟肚子。

賈琮蹲了下來,嘗試往金漸層跟前挪了挪,探出手的剎那金漸層喉嚨間發出奶音的嘶吼警告。

他不得不尷尬的收回了手,繼續眼熱著……

啥時候我這隻貓也能養只這樣的金漸層啊!

劉濟笑了笑,將手中的逗貓棒遞給賈琮,金漸層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逗貓棒上的紅綢花球。在賈琮接過去後,順勢往他身上一撲,直接將其撲倒了,鑽到賈琮懷裡繼續玩耍……

戴權連忙上前,發現金漸層既沒有露出爪子也沒有用牙咬,只是在賈琮身上嗅來嗅去,隨後用腦袋蹭來蹭去,這才放下心來。

等賈琮摟著大貓起來,坐在太上皇旁邊的蒲團上,盡職盡責的當了臨時的鏟屎官。

劉濟擺擺手,戴權會意的將附近的宮人全部驅趕離開。他望著金輝遍灑的龍首宮,眼中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賈琮,你說老四這會是不是已經在跟你爹他們商議如何除掉甄家了?」

賈琮晃動逗貓棒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如實點了點頭:「其實我二哥兩天前就派人快馬送來了訊息,甄家刻意封鎖了老夫人病危的訊息……」

「還往你祖母那送了好幾箱的金銀是吧?」

劉濟嗤笑道:「甄家人中,只有嬤嬤能看透世情,她的兒孫就沒一個聰明人。能護住甄家的不是嬤嬤,而是朕!可惜,甄家已經沒有了對朕的忠心!」

說著,他的大手蓋在了賈琮的頭頂,搓了搓長嘆了一聲:「你是個好孩子,你爹對朕也夠忠誠。」

賈琮猶豫再三,試探性的問道:「聖人老爺打算保甄家嗎?金陵都姓甄了……」

呵呵……

劉濟嗤笑道:「金陵從來都姓劉,真當吳王府是吃乾飯的不成?」

聽到劉濟的反問回答,賈琮這才回想起了吳王劉忱炮打書院,轟遍金陵城的豪舉,感情人家吳王劉忱的背後,是太上皇啊!

「嬤嬤怕是撐不過這一關了,甄家,還是調離金陵吧。」

太上皇的設想的確是最好的處理方式,這釜底抽薪之舉,的確會讓甄家徹底失去所有的力量,可也是唯一能保住命的辦法。

可……

賈琮搖搖頭,小聲提醒道:「那忠信王呢?他與甄家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劉濟悵然說道:「那就是老四的事了,朕死後,甄家是生是死,皆由他定!」

「聖人老爺龍馬精神,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我還等著聖人老爺給我兒子賜字封爵呢!」

這倒不是賈琮拍馬屁,他是真心盼望這位年老的帝王多活幾年,有他在,大夏就如同有根定海神針,他賈琮也好多浪幾年。

….

劉濟從賈琮的眼中看出了真心誠意,欣慰的摸摸頭,臉上的寂寥之色都去了幾分。

他哈哈大笑,揉了揉賈琮的頭髮說道:「朕若是再活二三十年,老四還不被嘔死?還是早點去地下與老兄弟們相見吧!」

賈琮極不贊同的搖頭:「陛下或許會因為您的管束偶有逆反心理,但絕對不願您早早離去。有爹為他保駕護航,跟自己一個人摸石頭過河,差別太大了。戴公您說是不是?」

一旁正捏了把汗的戴權聽到賈琮的回應,立馬點頭說道:「小賈郎將說的是!聖人,皇爺自親政後,三日一朝,五日一拜,可不就是在

跟您學著如何治國理政嗎?沒您在,皇爺還不知被那些朝臣怎麼糊弄呢。」

劉濟看了看勸慰自己的兩人,無所謂的呵呵笑道:「是嗎?或許吧。」

……

「陛下,能決定甄家生死的,只能是聖人他老人家,您千萬別衝動!」

皇帝又心急了,急躁的人往往容易犯下大錯。

賈敬不得不勸說道:「昔年奉聖夫人出宮奉養時,聖人曾說過,此乃吾家老人。聖人沒有開口之前,甄家不能動。至少,陛下不可提及此事。」

賈赦也拱手說道:「大哥說的對啊……」

隨著賈敬的勸諫,劉恆臉上的興奮之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甘與煩躁。

徐晉更是大膽的說了反問了一句:「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聖人還在呢,陛下就急著處置甄家,這讓聖人怎麼看?」

連續兩次被潑了兩盆冷水,劉恆心中的急躁終於冷卻了幾分。

特別是徐晉最後的那句反問,讓他脊背發寒。

今日,差一點就鑄成大錯了!

自年前親政,劉恆終於感覺到了治國之難。隨著遇到的問題越來越多,他前往龍首宮的次數也就越多。

太上皇對他的態度也變了許多,不但盡心教導他該如此處置,更是逐步將權力慢慢交到他的手中,如今更是除了羽林郎之外,京營大權徹底放手給了自己。

父子倆的相處更加融洽,他見龍首宮略顯悽清,還特意提到,想讓膝下的兩個皇子送到龍首宮去,讓太上皇親自教導……

「朕真是昏了頭了!」

「陛下,您太心急了。」

徐晉藉機勸道:「清丈田畝之事,臣之前說過,先整頓吏治,收攏人才方能施行新政之策。如浮寄孤懸,看似風聲雷動,卻不會有半分作用。」

劉恆不免臉一紅,不耐煩的擺手:「徐卿,此事不必再議,朕既然已經下了旨,難道還要朝令夕改不成?」

徐晉躬身道:「臣並無此意,陛下已經把藏在草中的蛇都驚動了,不妨藉此機會,往大了鬧……臣覺得,京察是個好選擇。」

考察之法,京官六年,以巳、亥之歲,四品以上自陳以取上裁,五品以下分別致仕、降調、閒往為民者有差,具冊奏請,謂之京察。

….

朝堂之爭,無外乎君臣之爭、臣臣之爭、臣民之爭。

一紙清丈田畝的聖旨讓朝中臣子抱團與皇帝對抗,那不妨用京察來分化抱成團的臣子,挑起他們之間的內鬥。

雖說這樣一來,有失皇皇大道,可卻是最容易轉移矛盾的辦法。而且可以為新政爭取更多的時間,皇帝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賈敬上前一步,躬身道:「京察確有可為,不過陛下,要小心黨爭。魏相那邊,可否再支撐一年?」

劉恆聽懂了賈敬話中之意,京察最容易引起黨爭,內閣需要一個有威望的人來坐鎮。

而如今,主政七年的魏慶和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惜,魏慶和老了,自去歲秋末就病體纏綿,至今未愈。

劉恆搖了搖頭,嘆息道:「魏師那裡……」

「啟奏陛下,賈琮求見!」

嗯?

這小子不是被太上皇詔去了嗎?

賈琮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躬身拜下:「陛下,聖人老爺說,朝堂亂糟糟的,他老人家不喜歡。既然這些臣子閒的慌,那就讓吏部今日啟動京察,看看這些臣子到底有沒有好好替國朝辦差!」

徐晉微微一笑,與賈敬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卻見賈琮繼續說道:「還

有一事,內閣輔臣齊博瀚、褚邦正出京,負責各省大計之事。內閣政務,暫令內閣次輔周炯全權處理。」

《周禮·天官·大宰》:「三歲,則大計群吏之治而誅賞之。」

大計作為一種考核外官的制度,每三年舉行一次。原本明年的大計之期提前到今年,又專門將最有資格爭取首輔之位的兩名內閣大臣調出京城負責此事……

嘖……

太上皇好算計!

徐晉立馬諫言道:「陛下,齊相去東南最好,褚相更適合西南!」

賈敬卻搖了搖頭,反駁道:「臣倒是覺得,齊相去西南,褚相去東南。徐大人,黨爭誤國!」

賈琮有些納悶,怎麼會想到讓兩人分開?難道走起來不更熱鬧些?最好讓兩位相爺沒事就活動一下筋骨。

他撓了撓腦瓜子:「老師,大伯,其實可以讓兩位相國走一起……」

嗯?

殿中君臣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射到了小胖子身上,只見賈琮憨憨一笑:「聖人老爺也沒說要兩位相爺分開走啊,在一塊也好有個照應。一人計短嘛,大計天下,萬一有個疏漏,身旁有個人提醒不是更好?」

這個壞小子……

「傳旨,吏部挑選人手,令齊博瀚、褚邦正領隊出京,負責今歲大計之事!」

徐晉躬身再問:「敢問陛下,誰為正誰為副?」

劉恆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無有正副之分,二人皆有決策與否決權。」

……

賈敬等人退出後,殿中只有皇帝劉恆、曹久功、夏守忠與賈琮四人。

劉恆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笑呵呵問道:「說吧,父皇可還有其他的話令你轉述?」

「的確還有,是關於甄家的……」

賈琮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臉色,見其沒有慍怒之色,這才回稟道:「聖人老爺說,若奉聖夫人病逝,讓陛下挑個合適的人選,代替甄應嘉的金陵體仁院總裁一職,調甄家入京。」

劉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還有嗎?」

「沒了,不過……」

賈琮的臉上泛起猶豫之色,咬牙說道:「聖人老爺跟臣說,他駕崩後,甄家是生是死,皆由陛下您來決定。他老人家能為奉聖夫人做的,便是留一血脈……」

「皆由我定!」

劉恆的眼中有些迷茫,心緒繁雜。

太上皇這話哪裡只是指的甄家,怕是還有老十四他們……

看來,父皇還是向著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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