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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院宇,淡月傾雲初過雨。

一枕輕寒,夢入西瑤小道山。

花深人靜,簾鎖御香清晝永。

紅藥闌干,玉案春風窈窕間。

一夜小雨潤天明,龍首宮中的宮人打掃著昨夜風雨吹落的花瓣,太液池邊上一大一小兩隻貓正趴在岸邊蓄勢待發,目標直指水中戲耍的錦鯉。

戴權扶著老爺子走出了皇極殿,略帶泥土之氣的清風迎面輕拂,讓人清醒了不少。

劉濟遠眺紅牆綠瓦之外的天際,突然跟戴權囑咐道:「今年的雨水要比去歲更多些,雖有助於春種,但也要當心夏汛提前。你讓人去告訴老四,讓他派人去黃河大堤上轉轉……」

「啊啊啊啊啊……」

貓遛貓,虎威大將軍大喵原本正玩得開心,突然看到憑欄遠眺的劉濟,長尾巴一甩就拖著賈琮往大殿前跑。

半大貓子壯如牛犢,哪怕小胖子自小各種藥膳、藥浴打熬身體,也沒能將其拉住。

等大貓跑到太上皇跟前的時候,賈琮已經變成了泥猴子。

賈琮看著湊到太上皇腿邊不停蹭來蹭去的花臂紋身金漸層,撲過去將其大腦袋掰過來,揪著耳朵訓道:「你這隻舔狗……不對,舔貓!你這隻舔貓,枉我這些天又是投餵又是被你遛,一看到聖人老爺就把我這個鏟屎官丟到一邊了。」

紋身的果然底氣十足,歪頭歪腦瞅著面前的小胖子神神叨叨好一陣,大貓的長尾巴甩來甩去,最後見其可憐,翻過身子露出自己的肚皮,嗷嗚嗷嗚叫了兩聲。

溼漉漉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似乎在說:鏟屎的,來擼,擼兩下心情就好了!

誰能拒絕一隻辣麼大的貓呢?

果然,柔軟的肚皮一擼解千仇。小胖子滿足的擼著貓兒,露出痴漢表情。

宮人搬來了搖椅,鋪上柔軟的毯子,薰香清茶,太上皇往上一趟,整座龍首宮都變得閒適清雅起來。

「小胖子,昨日的功課可有完成?背來讓朕聽聽。」

聽到老爺子的話,賈琮立馬垮了臉。

他悄悄將衣袖翻了翻,露出內側的小抄,瞅了一眼後才開始背誦。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呃……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所惡於後,毋以從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絜矩之道……」

代善的孫兒果然跟他一個德行,淘!

劉濟假裝沒有看到小胖子偷看小抄,突然打斷背誦問道:「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超綱了啊!

賈琮的身體一僵,乾笑回道:「聖人老爺,我才剛剛背下來……呃,對,剛剛背下來。」

「是嗎?呵呵。」

劉濟抬手扯過賈琮的衣袖,將其中夾帶的小抄翻出,隨手一扔,昨夜賈琮奮鬥了半個時辰的成果就隨風而去。

….

只見太上皇呵呵一笑:「繼續背。」

老爺子你不講武德啊!

小胖子這下麻瓜了,吞吞吐吐的繼續背道:「《詩》雲:‘樂只君子,民之父母。,

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

《詩》雲:‘節彼南山,喵喵喵喵。赫赫師尹,喵喵喵喵……,呃……喵喵喵喵……」

啪!

劉濟聽著這一串喵喵喵,抬手就往小胖子的腦袋瓜上呼了一巴掌。

「今日回去,將此篇抄寫十遍!」

緊接著他又開始給賈琮講

課:「所謂絜矩之道,是重在強調以身作則的示範作用方面。如孔子對季康子說過,當政者的德行好比是風,老百姓的德行好比是草,只要風吹草上,草必然隨風倒伏。」

「世道人心,上行下效。關鍵是看你說什麼,提倡什麼,做什麼。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領袖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當政治國的人必須要有絜矩之道……」

這一講便是一個時辰,老爺子閱歷之廣,便是老師徐晉都比不了。

只見太上皇將杯中之茶飲盡,總結道:「平天下在治其國不外乎五點,其一、君子當有絜矩之道;其二、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其三、德本財未;其四、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最後一點,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

賈琮聽得極其認真,不住的點頭。

太上皇突然問道:「便如你那岳父林如海,此次朕讓他南下施行鹽政新法,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賈琮想了想回道:「除鹽政之弊,打擊不法鹽商,增加朝廷歲入。」

「不對。」

老爺子搖了搖頭,悠悠說道:「其實朕的想法很簡單,讓老百姓能吃得起鹽!」

人不能缺少了鹽巴,可鹽價之高讓多少人只能買那青鹽、土鹽和硝鹽。

青鹽還好,至少不會毒死人。可土鹽、硝鹽就不同了,是從鹽鹼地的鹼土中製取或是從硝土中製得。

這兩種方式製得的鹽,成分複雜,並非完全的食鹽(氯化鈉)成分,而是含有鈉成分的多種鹽類,比如碳酸鈉,碳酸氫鈉,硝酸鈉,亞硝酸鈉,以及氯化鈉等等。

這種土製鹽,質量肯定不如純正的食鹽那樣好,有時候是會吃死人的。但是窮苦百姓們也沒辦法,吃了有點力氣,還能種地幹活打點糧食,聊以果腹,苟延殘喘。

劉濟當初為何要六下江南?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震懾兩淮、兩浙的鹽商,可惜製鹽之法限制了鹽的產量,靠武力震懾,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

直到林如海上的那道曬鹽法的摺子,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琮哥兒,鹽價最低時,一斤鹽可買二十斤糧食,最高時竟然可換百餘斤。朕御極五十載,不知見過多少渾身浮腫、頭暈眼花不堪於行的百姓。」

….

劉濟深邃的眼神中充滿了鬥志,他堅定的說道:「朕,必須將鹽的價格打下去。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百姓連鹽巴都吃不起,朕何以心安?」

不愧當了五十年皇帝的大夏之主,竟然能捨去鹽稅這個巨大誘惑。

賈琮對老爺子的看法又往上提了一層,他起身整理好衣衫,拜道:「聖人聖明仁慈,臣為大夏賀!」

劉濟無所謂的擺擺手:「身為君王,本該如此。當年為斬去大漠的威脅,為了穩定江南大局,讓兩淮、兩浙的鹽商逍遙了這麼久,朕已經有愧於天下萬民了。這一次,就讓你那岳父替朕去收拾這群魑魅魍魎吧。」

……

林如海離京已有半月有餘,算時間這會應該到了揚州。錦瑟因有身孕,更不可能隨其南下,雖說老太太心中有些鬱悶,但還是應了林如海的請求,將其留在榮國府中照看。

被賈敬、賈赦清掃了一遍的寧榮兩府,如今可乾淨多了。王熙鳳專門將靠近自己院子的客院打掃了出來,讓錦瑟和林家家僕住了進去。

奉聖夫人病逝金陵,禮部遣人南下憑弔。

甄家丁憂,金陵體仁院總裁一職被徹底裁撤。皇帝下旨,增設龍禁衛金陵鎮撫司,總領南直隸、浙江、福建三省龍禁衛千戶所。

金陵鎮撫使的職位,最終竟然落到了還在浙江平倭的賈璉身上。

別看

這個職位只是從四品的武官,可架不住這是龍禁衛啊,天子親軍。而且聖旨上說了,金陵鎮撫司只需對皇帝、龍禁衛都指揮使兩人負責。

花開花落,順著窗戶吹進書房的風漸漸帶上了暑氣。

省親的園子逐漸有了模樣,大兒子不在,賈政不善俗務,小兒子既要去宮中陪老爺子,又要跟隨徐晉讀書,家中的瑣事幾乎都壓在了赦大老爺的身上。

好在還有賈敬幫忙,總算沒出什麼大的岔子。

「這胡老明公果然名不虛傳,敬大哥你看,這裡……正殿盡顯皇家氣派,四周的各處小院,如點綴在皇家園林中的明珠。」

大致上遊覽了一遍初具規模的省親園子,賈赦對於山子野打造的園子很是滿意。

他翻了翻手裡的賬本,嘖嘖感嘆:「到如今耗費不過二十三萬兩白銀,大概再有十萬出頭,咱家這園子就徹底建好了。聽說周家都花了五十萬兩了,就這,還沒見到半根立起的柱子。嘿!」

「赦弟,再籌二十萬兩銀子,送去戶部,咱家再還一部分欠銀!」

賈敬大致估算了一下兩府的錢財,心中有了算計。他嘴角一揚,呵呵笑道:「陛下正愁銀子呢,為君分憂,寧榮賈家豈能不盡心竭力?」

打仗便是打銀子,文同軒每日都去勤政殿撒潑打滾的要銀子,皇帝差點忍不住拿大棍將其打出去。

戶部沒銀子,難道朕的內庫就有?

….

賈敬這是算準了皇帝這會缺銀子缺的厲害,二十萬兩對於戶部的缺口來說雖然不多,但絕對能讓皇帝老爺暖心。

兒孫在江南為國朝拼命,京裡的老人還在費盡心思給您籌銀子。陛下,您看我賈家是不是國朝的大忠臣?

隨著江南倭寇的平定,當初跟隨禁軍南下的各家子弟立功的不多,死傷的倒是不少,賈家倒是出了好幾個風頭。

先是賈璉一戰成名,隨後便是賈蓉無意間毀了倭寇援軍的糧草……

說到賈蓉這功勞還真是撿來的,原本被安排運送糧草的賈蓉,領了五百雜兵乘船押送送往定海以東的海島上。

這座屬於舟山群島之一的島嶼上,駐紮有兩千定海中衛的將士。賈蓉去了江南後,因為勇武不足,便一直幹著徵集糧食押送糧草的活,倒也做的風生水起。

沒成想這一次出海,竟然跟倭寇的一支近萬援兵碰到了一塊。

好在當時正值大霧,在悄悄做掉了一條掉隊的倭寇小船後,賈蓉眼見自己被困在了倭寇的船隊中央,一咬牙,讓官軍假扮倭寇,悄悄混入了糧草隊伍中。

夜間一場大火,停靠在一座小島上的倭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糧草船隻被燒的一乾二淨。

猛火油在海風的助力下,甚至點燃後糧草船附近的船隻,一夜之間,不但糧草沒了,更是燒死了數百人馬,至於失蹤之人,更是高達千人。

等倭寇反應過來後,終於明白自己的隊伍中混進了官府的人。

可惜那會賈蓉已經帶著五百雜兵趁著大霧的掩護,往定海疾馳二十餘里了。

大火燒光了倭寇援兵的糧草,這下別說支援龜縮在寧波府的同夥了,自己能不能安穩的靠岸都是問題。

畢竟官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燒了自己的糧草,就有能力混入自己的隊伍來一場裡應外合。

原本就湊合在一塊的倭寇立馬遠遁百里,逃回了大本營。寧波府最終被官軍成功收復,龜縮在城中的倭寇不是死便是降,統統送去挖河道了。

當劉恆看到江南送來的具體戰報後,哭笑不得的說道:「威烈將軍賈蓉有急智,亦敢為之。封輕車都尉、龍驤衛千戶……」

就這樣,寧國府終於算是重新有了希

望。賈敬去了城外玄真觀狠狠抽了一頓「煉丹修道」的兒子後,拉著賈赦喝了一夜的酒。

當然,平倭之戰,立功的人不止是賈璉、賈蓉。像是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也立下斬首八人的軍功,加上其父運作一二,竟然從一介白身直接成了從六品的忠顯校尉。

京城的武勳最近常談的事兒,已經逐漸由各家貴戚的園子轉移到了即將回京受賞的兒郎。

笑的有,哭的有,其中便包括可憐的寶二爺。

賈琮這日剛從老師徐晉處回府,便聽到院子裡亂糟糟的不像樣子。

….

「拿寶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去,立刻打死!」

嗯?二叔這又是要打寶玉?

快步繞過影壁,只見前廳外亂糟糟的,寶玉被兩個健碩僕人按在一張長凳上,一旁的丫鬟小廝爭相哀求二老爺。

賈政被氣的面如金紙,大喝道:「今日再有人勸我,我把這冠帶傢俬一應交與他與寶玉過去!我免不得做個罪人,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去,尋個乾淨去處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寶玉這會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掙扎中看到走進來的賈琮,嗚嗚嗚的求救。

「二叔,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拿了寶二哥要打?」

賈琮連忙上前,揮推那兩名按住寶玉的家僕,衝賈政作揖拜道:「二叔,寶二哥向來乖巧懂事,怎麼惹得您生這麼大的氣?」

只見賈政看到侄子一身的御賜之物,金冠玉帶好不威風。又瞅了一眼自己僅存的嫡子,不免悲從心來。

他不覺長嘆一聲,向椅上坐了,淚如雨下。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今日竟因教子不嚴被人如此羞辱……我賈存周有辱賈家門風,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嘶!

賈琮不如深吸一口涼氣,二叔這會簡直是心如死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見賈政半點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轉頭看向一直跟隨賈政的門客歐經綸。

「經綸先生,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誰敢辱我二叔?」

歐經綸看了一眼陷入悲傷不能自拔的賈政,又瞅了一眼趴在長凳上嗚嗚嗚的寶玉,長嘆道:「政公今日去德清公主府赴詩會,被東平王爺……唉,東平王爺說他在戲園子看到寶二爺跟一戲子舉止親密,說賈家好家風,竟然養出了個好……好男風的哥兒!」

賈琮皺眉看向賈政,只見自家二叔這會已經又怒又羞,手中的棒子提起又放下,最後摸了一把眼淚,長嘆一聲:「是我無能,教不了你這孽障……若是珠哥兒還活著,我何苦落得今日的下場,被人當著滿京城勳貴文臣的面兒折辱!」

寶玉滿臉的淚水,不停的搖頭,被堵住的嘴中不停發出嗚嗚聲。

賈琮撤掉堵在寶玉嘴中的破布,不等其喘口氣,便沉聲問道:「寶二哥,你跟我說句實話,錢康時說的是不是真的?」

「嗚嗚……我沒有,我沒有,之前我去戲園子聽戲,那琪官、那蔣玉涵乃京城名角,我喜歡聽戲,一來二去便與其成了朋友。」

寶玉只覺得委屈至極,便哭邊與賈琮解釋:「前幾日我跟若蘭、柳二哥去戲園子聽戲,琪官生辰,便一同飲酒慶賀。席間遇到了東平王爺,他還請了琪官,說起改日去王府為他家太妃娘娘唱上一曲……」

寶玉這人交友廣泛,而且從不忌諱其出身,與一個戲子成為朋友再正常不過了。

賈琮再三確認,又詢問了一直跟隨寶玉的小廝丫鬟,最終可以確定,他與蔣玉涵的確是清白的。

至於錢康時所言,根本就是純粹拿這事來噁心賈政,或者說是

來噁心寧榮賈家的。

「二叔,看來是您錯怪寶二哥了。」

賈琮將寶玉扶起來,鄭重的跟賈政說道:「寶二哥向來是乖巧聽話,這麼多年來可惹過什麼大禍?滿京城的貴公子,有幾個比得上寶二哥?錢康時此舉,這是在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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