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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鑾駕蒞臨,玉泉山下的皇家馬場今日守備森嚴,光是行宮大門處就有數百禁軍精銳,更別提各家隨行而來的護衛也駐紮在外面。

自年前倭寇侵擾京畿,哪怕這半年來京營將北直隸境內犁掃了三遍,但護衛太后鑾駕的禁軍絲毫沒有片刻放鬆。

噠噠、噠噠……

「來人止步!」

看來遠處賓士而來的數騎,守門的禁軍將士抬手示意,高聲阻攔。

「籲!」

唏律律……

馬兒高高抬起前蹄,來人勒馬停下,跳下馬來抱拳說道:「理國公府柳湘蓮,有急事尋榮國府璉二爺,還請將軍速速通報。」

雖說柳湘蓮不喜歡提及自己出身理國公府柳家,可這會想要見到賈璉,只能如此。

果然,守門的禁軍在聽到理國公府四個字後,立馬派人去尋行宮中的賈璉。

大門外的柳湘蓮等人似乎很急躁,其中一名武者打扮的人小聲問道:「柳二哥,這事兒找璉二爺有用嗎?咱們還不如直接報官,說不定還能得到賞銀。」

柳湘蓮聞言連忙小聲制止:「噓,此事絕不可張揚。若傳了出去,你我性命不保。」

事關女兒的清譽,德清長公主肯定會發瘋。他還好說,怎麼說也是勳貴子弟,可這些江湖兄弟,恐怕逃不脫公主府的遷怒。

柳湘蓮在京中游俠中的聲望很高,這些人雖然不能理解高門大戶對女兒家名聲的苛刻,可還是依言沉默下來。

他們在行宮外焦急的踱步,不時張望大門裡來來回回的巡邏隊伍。

突然,賈璉的身影出現在了柳湘蓮的視線內,他欣喜的招手高呼:「璉二哥,這兒!」

「二郎怎會在此處?」

賈璉在聽到柳湘蓮有急事尋他,疑惑中快馬趕到了行宮大門處。

只見柳湘蓮拱手道:「璉二哥,借一步說話……」

兩人避開他人,柳湘蓮才小聲說道:「小弟方才與幾位兄弟在城北密林打獵時,見到有大隊賊人隱藏其中。原本正打算悄悄退出密林報官,卻見一隊禁軍護送著一輛精緻的馬車來到密林中,那領頭的禁軍校尉應該是與人勾結,將馬車中的人交給了賊人……」

「嗯?禁軍?」

「是禁軍,小弟當時摸到了附近,聽到那校尉與賊人首領的對話。馬車中的人是德清長公主府的塗郡主,那禁軍校尉應該是東平郡王的人,賊人好像跟晉商有關。他們打算將郡主送去山西,這會應該已經往燕山方向走了。」

柳湘蓮儘可能的將自己所見所聽用最快的語速講出,鄭重的點頭說道:「而且我聽到那人說,東平郡王有造反之心,打算在遼東起兵以謀大位!」

四大異姓王不忠於朝廷,這事基本上是公開的秘密。但要說直接起兵造反,有心的多,有膽的少。畢竟大夏有一位威壓數十年的昭武帝。

「二哥、柳二哥……」

賈琮慢了一步,遲遲到來,隨行而來的還有好奇柳湘蓮的皇四子劉弘。

賈璉看到劉弘過來,眼前一亮。他拉著柳湘蓮迎了上去,與劉弘嘀嘀咕咕說了一陣,隨後便由劉弘開路,帶著柳湘蓮等人急速往行宮內趕去。

果如柳湘蓮所言,在得知女兒被人劫走時,德清長公主劉淑樂在短暫的茫然無措後,當即就瘋狂了。

不但秘密去求見了太后娘娘借兵,更是派人四下去尋前來赴會的東平王府眾人。

高亭中的水溶在見到一隊羽林郎快速離開行宮後,啪的一聲開啟了紙扇,跟身旁的老管家說道:「給汪四傳信,明日把塗郡主送回京城,記得要讓滿京城的都知道,德清長公主的愛女被東平郡王府送給了賊人。還要告

訴世人,其實這群賊人原本想要的是榮恩伯的外甥,姑蘇林如海的獨女!」

啪!

錢坤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他的手臂抖的厲害,不可置信的看向心腹錢二。

「怎麼會是塗郡主?不是說馬球賽上會讓林氏女受傷,藉此讓其提前離開回京救治嗎?為什麼會是塗郡主?」

錢二苦澀的說道:「暗探來報,是塗郡主與賈家人發生了衝突,鞭笞了賈琮帶來的老虎,惹得太后娘娘大怒,讓人送塗郡主去宗正寺受罰……」

「該死!難道吳籤不認識塗郡主嗎?他是怎麼回事?既然馬車裡是塗郡主,他就不知道變通?」錢坤這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汗如雨下。

短暫的慌亂後,他急切的囑咐道:「快去追,讓那群倭寇將人安全的送回來。還有派人去找吳籤,找到後將他和他的那些人……」

錢坤衝錢二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錢二立刻領會,抱拳退了下去。

「該死、該死、該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任憑錢坤再罵,依舊無法阻止事情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當公主府的人找來時,錢坤差點奪路而逃。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來到行宮大殿時,只見殿內不但有駙馬都尉塗世忠、德清長公主劉淑樂外,還有當今太后曹娘娘,四皇子劉弘、榮國府賈璉兄弟倆,以及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一名勁裝男子,三名顫顫巍巍的武者。

他在愣神後正打算行禮時,祖母魏氏、母親白氏也疑惑的趕到了正殿門口。

「臣婦(臣)拜見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來吧。」

便宜外孫女再飛揚跋扈,那也是皇親,因為自己的處置被賊人劫走,曹太后心裡又是自責又是窩火。

她看了一眼劉弘,便見劉弘輕咳一聲,略過魏氏、白氏,直衝錢坤喝問:「錢坤,塗郡主在哪?」

「啊?」

錢坤當即就心跳加快,假裝疑惑的反問了一句:「四殿下,什麼?塗郡主?」

「柳二郎,你來說!」劉弘緊緊盯著錢坤的眼睛,下令道。

柳湘蓮抱拳領命,詳細的講述了自己的所見,行宮正殿的氣氛愈發凝重。

曹太后向錦溪招了招手,將其叫到跟前,耳語幾句後,錦溪便快步退出了大殿。

餘者中,德清長公主劉淑樂恨不得咬死還在裝瘋賣傻的錢坤,賈家兄弟二人雖然對塗思琪的事表示遺憾外,更多的關注落在了東平王府的造反之事上。

當柳湘蓮重複了一遍禁軍校尉吳籤和賊人頭領的對話後,錢坤的面色立馬大變,跪倒在地,向曹太后和劉弘連連磕頭。

「太后娘娘、四殿下,這是栽贓陷害,臣……東平王府對朝廷忠心耿耿啊!臣都不認識塗郡主,又怎麼會去綁了郡主送給賊人?」

錢坤突然手指賈家兄弟二人,滿臉的恨意:「是賈家,寧榮賈家,肯定是他們。早前因為我父王之事,賈家就記恨公主和駙馬沒有幫賈政說話,今日馬球會,郡主又與賈家人起了衝突,劫走郡主的事肯定跟賈家脫不了干係!」Z.br>

「呵……」

賈璉冷笑一聲,悠悠說道:「我家若是要報復,直接就打上門了。況且,冤有頭債有主,寧榮賈家不屑算計女兒家!」

賈琮在一旁狠勁的點頭,昂首挺胸的說道:「原本我打算改日堵住塗郡主揍她一頓的……」

啪!

賈璉一巴掌扇在賈琮的腦瓜上,制止了他繼續胡說。

不過他還是抱拳向塗世忠與劉淑樂,意有所指的說道:「駙馬方才與我說過,郡主今日是受了挑撥,便是之前我二叔之事,當時駙馬與長公主

皆被支開,駙馬的話我信!」

塗世忠還算冷靜,拱手回道:「賈鎮撫的話我也信,賈三郎的話,我亦信。」

賈恩侯做得出打上門報仇的事,賈恩侯的小兒子說堵住女兒揍一頓報仇,塗世忠也相信極有可能發生。

勾結倭寇……賈恩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有辱賈代善的骯髒事。

倒是錢家,有前科!

長白山中的***為何會迅速壯大?東平郡王府養寇自重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曹太后雖然不喜歡管事,但她的眼睛很毒,在短暫的對峙後基本上確定了此事與錢坤有莫大的干係。

她看了一眼快要壓制不住瘋狂的劉淑樂,沉聲下令:「來人,先將錢坤關起來……」

「太后娘娘,還請太后娘娘明察,我兒坤坤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白氏跪在了地上,往主位不斷挪動,磕頭哀求道:「此事無憑無據,僅憑浪蕩子之言便囚禁我兒,豈有公平可言?」

浪蕩子三個字一出,柳湘蓮的拳頭瞬間握緊。他咬了咬嘴唇,卻沒有爭辯。因為在京城高門大族的印象中,他的確是浪蕩子。

可他身後的一名武者突然壯起膽子,出言喝道:「放屁,我柳二哥重信重諾,京中誰人不知……」

「大膽,太后娘娘面前,豈可汙言穢語!」

內侍的厲喝,將這名武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擊散,不過依舊還是嘟囔道:「我等都聽到清清楚楚,那人都說了是東平王指使的!」

曹太后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抬手製止了內侍快要出口的呵斥:「事關重大,錢坤既然有嫌疑,自然要暫時關押。便是你們婆媳,也要禁足屋舍中,等待宮中旨意。來人,將人帶下去!」

「太后娘娘,臣冤枉啊!」

「臣婦冤枉,還請太后娘娘明察!」

曹太后根本沒有再給錢家人機會,擺手讓人將其帶了下去。

只見向來慈祥溫和的曹太后罕見的冷漠下令:「今日之事不許外傳,違令者斬!弘兒,帶你九姑姑下去休息。賈琮,你帶人速回京城,將此事告知皇帝。塗世忠、賈璉留下,本宮有話囑咐你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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