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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在北方是最舒服的一個季節,天高氣爽,心曠神怡,何川和田孜的感情也隨之進入最平穩甜美的階段。
倆人都沒再提結婚的事,但那份篤定和默契時刻都會從彼此眉眼之間洋溢位來。
他們看到了對方的真心,摸透了對方的性格,知道了彼此的底線,也找到了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好事成雙,這段時間也是他們事業上最有收穫的季節。
田孜因為業績漂亮,毫無爭議地坐穩了原先郭副總的位置,中間自然也有何川的面子,否則再能幹老闆也不會提拔得如此快。
田孜心裡都清楚,因此更加發奮地證明自己,朱浩寧一一看在眼裡,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慢慢把她作為臂膀培養,公司很多重要決策都點名讓她參與,田孜亦努力不讓他失望。
何川卻有些膨脹,他最近炒的股票簡直坐了穿天箭,一路飆升,收錢收得自己都有些手軟,前前後後送了田孜好幾個名貴的鉑金包。
田孜不免有些心驚肉跳,她雖不懂金融投資這些東西,卻也知道月盈則虧的道理,暗暗勸了何川好幾次。
何川每次都應得好好的,一回頭卻自有主意。錢來得這樣快,他投資的份額也越來越大,連帶著身邊以大陳為首的朋友也暗暗眼紅,跟著他下注,不多不少都嚐到了甜頭。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天何川帶田孜去一傢俬人會所和朋友吃飯,兩人都盛裝出席。
田孜跟著他也算見過些世面,來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咂舌,環境幽靜私密,奢華又不浮誇,正是有錢人喜歡扎堆的地方。
吃完飯大家開了一桌麻將,一邊嘩啦啦地搓牌,一邊真真假假地親熱打趣著,心裡都憋著勁,想從對方嘴裡套取有用的情報,同時也盤算著拋什麼樣的誘餌比較上算。
幾乎每個男人身邊都伴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或嫵媚或清純或風情萬種。在這裡她們變成了可以炫耀的物件,就像男人腕上戴的手錶,桌上放的車鑰匙,是身份,地位,財力和品味的象徵。
此刻她們附在各自男人身邊,看牌,嬌笑,湊趣,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田孜和她們沒什麼共同語言,也不愛打麻將,卻不想掃何川的興致,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順手從包裡掏了本厚厚的書看。
何川並不勉強她,只是聊得再熱鬧也不忘用餘光掃她一眼,看她自得其樂,就放心地收回視線。
過了一會兒,包廂門一開,又來了一位。
他看田孜在這樣喧鬧的背景下捧本書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呆了呆,在她旁邊坐下,問:“嫂子,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田孜趕緊把書合上,笑道:“言情小說,打發時間。”
“是嗎?”
來人將信將疑,一個冷不防把書搶了過去,田孜“哎哎”了兩聲,他已經念出聲來:“百年孤獨,還是英文版!”
他盯著她,眼神都變了,嘖嘖稱奇:“你這逼格可夠高的,怪不得川哥對你死心塌地的。”
“別胡說!”
田孜把書拿了回來,若無其事地說:“你川哥明明是看上我的美貌了。”
對方一愣,不遠處的何川已經“噗嗤”笑出聲來,招呼他:“一鳴,快過來替我一把,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何川坐到田孜身旁,遞給她一罐飲料,說:“再忍一忍,很快就散了。”
田孜說:“沒事兒,你該幹啥幹啥去。”
“這麼體貼!”
何川忍不住勾勾她的下巴。田孜一偏頭躲開了,眼睛快速地看了那群人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
何川往後一靠,揉揉兩眉之間,說:“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習慣這種生活了,等這把收了就退休。”
他這次炒的是期貨,下了血本,應酬這些人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到最好的出手時機。
錢賺到一定程度對他來說已經是數字了,他投資的樂趣變成了每次冒險刺激帶來的心跳,還有最後一刻全身而退的酸爽和痛快淋漓。
前面他連贏了幾把,但失誤了一次,損失不算大,但他的好勝心充分被激起,誓要扳回最後一局。
田孜知道自己攔不住他,也不打算強攔,人各有志。
倆人正頭碰頭說著話,門口突然響起一串笑聲,又甜又滑,一個女人嬌嗲的聲音:“今個兒來得這麼齊全,大家都約好的嗎?”
所有的人都不由地抬起頭來,被來人的美貌和風情震懾了幾秒。
她身段婀娜風流,穿一襲寬鬆別緻的白裙,踢踏著綴綠色孔雀毛的高跟拖鞋,披著一頭似卷非卷的長髮。
那頭髮烏黑濃密,越發顯得一雙眼睛寶光璀璨,眼波流轉,轉到誰那裡誰都不由地呼吸一滯,生出些自慚形穢來。
愣怔片刻,立刻有人從桌邊站起身來,打趣道:“哎喲,老闆娘大駕光臨,是誰這麼大的面子啊?!”
“當然是王總您了!”
美女蓮步輕移,八面玲瓏地和牌桌上的男人打招呼,又呵氣如蘭地噓寒問暖,這裡都是這個城市數得著的人物,誰都不能落下。
至於那些或豔羨或嫉妒地看她的姑娘們,她完全視若無睹,帶著隱隱的傲慢。
大家熱鬧了一陣,又各就各位,田孜看看何川,他一直都沒有講話,忍不住問:“這誰呀?這麼大派頭!”
何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乾巴巴地說:“白靜,這家會所的老闆娘。”
“哦,確實是個人物。”
田孜客觀地評價,從外貌到氣度到手段,都配得上“老闆娘”這三個字。
何川眼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不自在,卻什麼都沒說,白靜已經過來了,人還沒到,先帶來一陣香風。
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著何川,說:“何大少可是稀客啊!”
瞟都不瞟田孜一眼。
何川清了清喉嚨,說:“劉太太這一向可好啊?”
“好…好得很…”白靜用手指纏著胸前一縷捲髮,一匝又一匝,語氣是幽怨的:“咱們多久沒見過了,哎呀,你現在都改口了,叫人家劉太太,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