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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綰撇著嘴,伸了個懶腰。
開門後,她連看都沒看一眼來人是誰,便又光著腳丫子回去躺椅上,繼續側臥著。
之所以這麼迷之自信,源於一般沒人來找她,除了黎子深就是管家。
“小綰。”
“這裡是你家,我就不招呼了,先生請自便。”
“你……沒事吧?”
“什麼?”
“噢,沒事。”
黎子深站在門口紋絲未動,依舊保持著剛才唐小綰開門時的樣子。
他以為,此刻的女孩兒要麼是在為失去親人而難過,要麼是在耿耿於懷中藥丸的事。
於是,特意跑來探望。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他錯了。
眼前的唐小綰一臉的輕鬆自在,甚至還有點洋洋得意的味道兒,小腳丫晃悠著,嘴裡小曲兒哼著。
這麼快就恢復了?
不該蒙著被子哭得撕心裂肺嗎?
莫不是失憶的病症又加重了?
一連串的疑問困擾著黎子深,他提著食盒朝裡走去。
“餓了吧?給你帶了點吃的。”
“多謝好意,我已經吃過了。”
黎子深這才看見小圓桌上的黑色食盒。
那是中午送過來的。
鯽魚湯和蕨菜粉都已經見底,特別是香菜,吃的一根不剩。
雖然失憶了,可唐小綰的口味一點沒變,依舊是偏愛涼拌菜,特別是加了香菜的粉制食物。
“魚湯不能喝涼的,這樣對胃不好,想喝的話,我明天再給你做。”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一句話頂的黎子深啞口無言。
他確實不能喝放涼的魚湯。
小時候的他不僅瘦,免疫力還差,所有菜品都要經過他爸爸黎振山同意才可以給他吃。
稍有不注意,就會胃疼半宿。
久而久之,廚房裡的人也就知曉了自家少爺的飲食習慣,做菜時格外謹慎小心,可以說是盯著選單看,掐著時間點做。
這段日子,由於唐小綰的緣故,所有菜品都被打亂了。
各種辣的,涼的,花樣百出。
在挑戰黎子深味蕾的同時,也考驗著菜叔的廚藝。
此時的太陽正好。
唐小綰的絲質睡裙泛著光,凹陷的小蠻腰由此形成了一條極具美感的弧度,令黎子深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兩聲輕咳過後,他將頭轉去一邊,“那等你餓了再吃吧,我先回書房了。”
“急什麼,等一下!”
黎子深的手剛觸碰到門把手,身後便傳來唐小綰漫不經心的一嗓子。
剎那間,黎子深耳朵紅了。
這是兩人認識以來,唐小綰第一次挽留他,還是在臥室這種非常私密的空間裡。
不過黎子深很傲嬌,故作鎮定地問道,“還有事嗎?”
唐小綰瞥了一眼他的耳朵。
怎麼還紅上了?
莫不是也中了那小藥丸的毒?
果然那傢伙沒安好心!
見唐小綰不說話,黎子深更是渾身不自在,心裡也莫名的煩躁起來,“既然沒事我就出去了,回頭再聊。”
“我得買幾身衣服,快開學了!”
這話剛落下,臥室裡突然變得詭異的安靜。
黎子深定定地看向唐小綰,喉結微動,“開學,開什麼學?”
唐小綰起身靠近,依舊是光腳丫。
桃花般的粉嫩臉龐距離黎子深僅有兩步之遙,身上所散發的淡淡體香令他有些魂不守舍。
“我不是讀的青城大學嗎?”
聽到這四個字,黎子深瞳孔一縮。
說話間,唐小綰已從裙子兜裡套出了一張深藍色的校園出入卡。
黎子深心情複雜地看向它。
上面清晰的印著青城大學四個字。
黎子深繃緊了下巴,迅速展開回憶,把今天和唐小綰可能有過接觸的人全都過了一遍。
唐小綰見黎子深不吭聲,繼續若無其事的補充道,“你雖然給我買了許多新衣服,可都太貴,太那個了,等去了學校指定是不能再穿的,所以我想,這次還是我自己去挑吧,可能會……”
正當女孩兒沉浸在自我分析中時,男人用他那極度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
“你不需要上學。”
唐小綰完全沒想到,黎子深會這樣冰冷地打斷自己。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的出入卡。
儘管她還不知道,是誰將這張卡塞進來的,可上面的照片的的確確就是自己,名字也和身份證一致,就連鎖骨上的小黑痣都拍的很清楚。
因此,絕無可能是偽造。
上學?她哪裡是想去上學?
她只是好奇,黎子深為什麼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是個在讀大學生的事。
莫非我是個學渣?
還是青城大學裡藏著什麼秘密?
他的反應也未免太過於強烈了些!
“我為什麼不需要上學?”
“哪裡來的?”
唐小綰目光閃爍,不明所以然,“什麼?”
“卡,這張卡是哪裡來的?”
“哦,這個啊!是在駕駛證裡發現的,原來我學的是商務英語啊,聽著好像還蠻厲害的嘛!”
唐小綰笑了,但笑的很假。
“說實話。”
黎子深顯然不信這套說辭,因為所有證件早已被他反反覆覆地看過很多遍了。
在見不到唐小綰的日子裡,任何與她有關的東西就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別說身份證編號了,甚至是護照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去過的國家,他都早已刻進了腦海裡。
他一步步靠近,直接將唐小綰逼到了牆角處,死死地盯著她。
尷尬的氣氛瞬間提升。
唐小綰條件反射般地將自己嘴巴捂住,雙頰緋紅,“你想幹嘛?”
“還不說實話是嗎?”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可別亂來,到時候……”
“什麼?”
黎子深繼續靠近,是連呼吸聲都能聽到的距離。
原本他也只是想嚇嚇唐小綰,可終究還是沒有逃脫掉那雙靈動的杏眼,以及豐潤紅唇的吸引,有了本不該有的雜念。
女孩兒確實好美!
明豔中透著清純,俏皮中又帶著溫婉。
黎子深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特別想靠近她。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黎,黎先生,你該走了,我有點累了,想自己待會兒。”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卡。”
“我,我已經說了,是在……”
“小綰,你在隱瞞什麼?”
“我沒有。”
不經意的四目相對讓女孩兒很無措,好像被鉤子勾住了一般。
她想看,可又不敢看。
男人目光如此炙熱,熱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