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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王宇看了看右手握著的弩箭,而後用力一握,直接將其折斷,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得虧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快,把這支箭給抓住了。
真要是被這一箭射中了腦袋,哪怕不死也得頭暈眼花,得個輕微腦震盪!
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當場就死了。
王宇看向前方,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現在還真想知道,誰TMD這麼無聊,在深山老林的小道上,設定這麼多陷阱。
居然連弩箭都用上了!
這是跟別人有多大的仇啊?
王宇要是還看不出來,這些陷阱是針對人的,那他這麼多年的電視和電影,真就是白看了!
如果只有捕獸夾,那可能還是獵戶抓獵物的手段。
但出現了那些套人腳踝的麻繩,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從捕獸,直接就變成捕人了!
再到這個觸發式的弩箭機關,性質就更加不同了。
這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啊!
被惹怒了的王宇也懶得一點一點趟過去,他直接朝著陸雨蝶招了招手,然後在她懵逼的神情下,把她手裡的斷頭刀拿過來,放到地上,最後一腳踹在斷頭刀的刀柄上。
巨大的斷頭刀宛如一支離弦的床駑箭,朝著前方爆射而去,它的後方不僅激起了一片塵土,還把沿途的機關陷阱全部啟用了。
已經啟用的陷阱自然就已經沒用了。
王宇看著被斷頭刀清理過的小道,不屑地笑了笑,老子才不管這些機關陷阱是誰弄的,弄出來是幹什麼的,惹到老子,老子全給你們拆了!
他拉起老驢的韁繩,沿著剛剛清理過的小道,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就看到前方有一個小木屋,而小道,就在小木屋這裡斷了。
這個小木屋比之那個狐妖的院落要簡陋許多,不僅大小連一半都不到,它甚至連一個灶臺都沒有。
只是在木屋的前面,有三根木頭架在一堆火上,木頭的頂端被繩子固定住,下方吊著一口沾滿了鍋灰,甚至還有破損的破鍋。
就這麼一口破鍋,在王宇這個長在紅旗下,還算衣食無憂的人看來,可能也就荒野求生或者遇難的時候,會用來應應急,很難想象,真的有人會用來生活。
就在他感慨之際,木屋的門被開啟,一個怪人拄著一根柺杖,走了出來。
他身形佝僂,彎著腰,背部拱起,好像長了一個羅鍋,腦袋費力地抬起,從面相上來看,他的年紀看上去並不算很大,卻操著一口極其沙啞的嗓音問道:“你是什麼人?”
怪人抬頭看向王宇,露出了極為粗大,好像掛著一個囊腫的脖子。
王宇看著他的脖子,挑了挑眉,這是……大脖子病?缺碘引發的甲狀腺腫?
看起來是挺像的。
怪人見眼前這個傢伙不搭理自己,剛想要再度發問,就看見王宇身後的老驢背上,掛著的斗笠和鋼槍。
他立馬舉起了手中的柺杖,色厲內荏地衝著王宇喊道:“你是夜行郎?是不是村裡人請你來的?他們都把我趕到這裡來了,還想斬盡殺絕嗎?”
王宇看著他的反應,聽著他說的話,皺了皺眉頭。
夜行郎斬妖除魔,又不是拿錢辦事的職業殺手,他一個活人為什麼有這麼大反應啊?
難不成他不是人,是妖?
也不對啊,沒聽說過妖怪還能得病的啊?
又或者……
王宇看了看他粗大的脖子,腦子裡面冒出一個想法:他這脖子,不是因為得了大脖子病,而是因為,他是癩蛤蟆妖?
怪人見眼前這位夜行郎沒有說話,也是皺起眉頭,還以為他是對自己的態度和表現不滿,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
“我娘子雖然是妖怪,但她從未害人!只是偶爾會去山下偷一些家禽家畜,但她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我而已!”
“如果您非要殺,還請您殺了我,放過她吧!”
怪人哀求間,一個美貌的女子從木屋裡面走了出來,她的美貌不及狐妖少婦那般魅惑誘人,但在怪人的襯托下,也遠比尋常女子漂亮。
一般人看到這個場面,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恐怕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是這女的要麼眼睛瞎了,要麼腦子壞了。
女子淚眼婆娑地從木屋裡走出來,一邊彎下腰,想要把怪人扶起來,一邊帶著哭腔說道:“相公,你不必求他,他們夜行郎都是沒有心的!”
“在他們這些夜行郎的眼裡,我們這些妖怪都該死!只恨我都要死了,卻沒能把你的病治好!”
“不會的!不會的!”怪人被女子扶起來,嘴裡喃喃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而後猛然舉起手中的柺杖,朝著王宇衝來,嘴上還喊著:
“娘子你快走!我幫你拖住他!你快走!走得越遠越好!這輩子,我拖累了你!下輩子,我一定加倍還給你!你快走!”
他喊得聲淚俱下,舉著柺杖的樣子,像是想跟王宇同歸於盡,但他步履蹣跚的模樣,想要拖住王宇,完全是在痴人說夢。
那女子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趕忙攔在了怪人的面前,臉色決然地看向王宇,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我也沒想著能從你的手下活命!”
“但我只求你,殺了我以後,只斬去我的頭顱,拿回去交差,把我的身體留下!”
“這些年,我相公一直靠著我的膽汁延緩病情,延續生命,如果我死了,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我只希望,你可以把我的蛇膽留給他!哪怕他吃了以後,不能把病治好,也能活得更久一點!”
“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束手就擒,甚至自刎在你面前;但你如果不願意答應,哪怕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女子說著話,從它的脖子往臉上,逐漸浮現起了一片片,光滑而又堅硬的鱗片,她的眼珠子也變成了豎瞳。
說話的時候,蛇信子還時不時地吐出來。
顯然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