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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楊壹檸又抬起頭怯怯地張望起了羅文珺的神態,卻沒看到想看的表情,不禁有些失望。
下一秒,又忍不住顫慄。
只見羅文珺視線定定落在那凸起的孕肚上,不發一言。
那徹寒又陰炙交織的視線仿若帶著怨毒的詛咒,怪異又充滿威脅地凝視向那皮肉之內的胚胎。
見狀,楊壹檸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放心,我又不會拿你怎樣。」羅文珺雖這麼說著,可目光卻沒移開分毫。
就連一旁的楊潔英都跟著擔心起來,表面上過去攙扶著女兒,斥責道:「你這孩子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身體不舒服就去床上躺著休息,非要逞強起來做甚?你肚子裡懷著的可是羅姐姐的金孫,羅姐姐又一向大度,想必不會怪責你招待不周。」
說是這麼說,實則把楊壹檸護在了身後,隔絕了羅文珺的視線。
羅文珺這才抬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溫和,出口的話卻與之相反,「我看楊小姐面色紅潤,還壯實了不少,倒是沒看出來哪裡虛弱不舒服?」
明晃晃的調侃,令楊壹檸母女當即臉色一紫。
楊潔英很快調整過來,皮笑肉不笑回應:「這孕婦忌諱太多,身體不適也實屬正常。羅姐姐也是過來人,相信能夠理解這孕期辛酸。」
「那我還真理解不了,我懷淮之的時候吃好喝好,哪有這麼嬌貴?」羅文珺也不想與這對綠茶母女周旋了,「既然楊小姐說肚子裡的孩子是淮之的種,那我今兒來呢就是想帶她去醫院驗驗,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怎知楊潔英面露難色,「這真是不巧,這孩子今兒本就不太舒服,連站著都費力。」
「哪還難為楊小姐紆尊應付我這不省事的主兒了。」面對推拒,羅文珺不為所動,鐵了心要達到目的不可,「這孕期可不能馬虎,既然楊小姐身體不舒服就更要去醫院檢查檢查才是,走不動的話我安排人把她抬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懟也就罷了,這還詛咒起孕婦要橫著出去了?
聽到這些話,楊潔英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跟著邵文的這些年誰敢給她氣受?
「多謝阿姨關心,我的身子我心裡有數,只是孕反嚴重罷了,就不必大動干戈了。」
見母親神色不對,楊壹檸只得自己出來解釋:「況且孩子現在月份還小,不宜做穿刺。」
聞言,羅文珺思考了一下,「行,那你說個時間,我們一起去鑑定。」
見躲是躲不過了,楊壹檸咬牙說了個時間。
這才令羅文珺暫時作罷。
然而羅文珺還沒來得及踏出套房,就接到了葉盛的電話。
「你去找壹檸了?」那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責問。
「怎麼?找不得了?」
葉盛明顯有些急了,「人現在是孕婦,你能不能顧及一下她的身心?再說有什麼事我們能不能私底下先通個氣?」
面對葉盛的理直氣壯,羅文珺也是氣笑了,「我看不是通不通氣的問題吧?」
接著,她反應過來什麼,「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故意瞞著我是吧?」
話落,那邊的葉盛一噎。
過了幾秒,沉重的嘆息聲透過電磁波傳過來,他說:「我這還不是怕你一時間接受不了?」
「所以你索性聯合外人準備來個先斬後奏是吧?等瓜熟蒂落之時,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把我當什麼了!」羅文珺心涼了半截,偏頭時餘光正好掃到楊潔英眼裡的幸災樂禍,「看來你這通電話也是因為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吧?」
「不是,你聽我解——」
「葉盛,你真令我噁心。」
說完,羅文珺摁斷了電話。
楊潔英曾蓄意冒充她爬上葉盛的床,雖然未遂,可到底是個心結。.
只是沒想到當年都鬧成那樣了,如今這兩人又有了聯絡。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楊潔英是有問題,可葉盛也不無辜。
這次,羅文珺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辯解。
她心下黯然,卻也沒再找茬,挺著倔強的背脊往屋外走。
卻不想楊潔英不想作罷,在後面陰陽怪氣的添了把火,「姐姐這就走了?看來盛哥都跟你解釋清楚了吧,這往後我們就是親家了,多往來啊。」
膈應她也就算了,連稱呼都叫得如此親熱。
明知對方故意挑釁,羅文珺還偏偏就不想委屈自己了。
既然對方不罷休,那就如對方的願好了。
羅文珺向來是有氣當場撒,特別看重身心健康,絕大多數時間是不會讓自己氣出病的。
一個轉身,她三步並作兩步,在楊潔英驚恐的表情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楊潔英那保養得宜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五個手指印。
「你這臉色太白了,還是得有點紅氣才健康嘛。」羅文珺嗤笑,「咦,好像有點不對稱啊——」
「啪——」又是一個巴掌招呼了過去。
「這下對稱了。」羅文珺颯爽地甩了甩手,「白裡透紅的臉蛋這才健康嘛,就不用謝我幫你上色了。」
一旁的楊壹檸看得一愣一愣的,隨後才擔憂起自己的母親。
「媽,你沒事吧?」
並從地上吃力攙扶起楊潔英。
「你竟然敢打我的臉——」楊潔英氣到渾身顫抖。
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享受慣了追捧,面對羅文珺的言語譏諷想著為了女兒忍忍也就罷了,可對方卻朝她最在意的臉上招呼。
這份屈辱,楊潔英如何也忍不下,「你怎麼敢?!」
被楊壹檸拉起來後,楊潔英二話不說朝羅文珺衝了上去。
兩個***當即廝打了起來。
可嬌弱和嬌蠻是有本質區別的。
前者是真的弱不禁風。
後者雖平時嬌了些,可並不好欺負。
很快羅文珺就佔據了上風,把楊潔英壓在地上打。
見母親落了下風,楊壹檸站不住了。
「阿姨,求求您饒過我媽媽吧!」
邊求饒,邊奔過去拉住羅文珺胳膊勸架。
可那帶著哭腔的哀求,卻令羅文珺更加生氣,下手的力道更重了。
那口氣就像是她蠻橫不講理一樣,她們母女倒成了一邊倒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