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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還在張海威的茅草屋裡喝著酒,透過房門,看到張海威走了回來。張海威走到屋內坐下,拿起酒杯,說:“來!歐陽兄弟,咱們接著喝。”
李羽光著膀子,看著張海威兩手空空,問道:“我衣服呢?”
張海威說:“給老劉的婆娘了,讓她給你縫一下。她正在她家門口料理她那小果棚嘞,一會兒再給你縫。”
李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算了,就一道縫而已,不縫也沒事。我也不認識人家,這樣多麻煩人家啊。”
張海威一臉自通道:“歐陽兄弟,放心,在這裡,大家都聽我的,而且,就縫個衣服而已,就劃拉幾下的事。這事你就別管了,喝。”張海威拿起酒杯就灌了起來。
兩人又喝了片刻之後,桌上也是杯空碗淨了。李羽醉醺醺的道:“海威大哥,你這有床鋪嗎?我打個地鋪,休息一會兒。”
張海威道:“打什麼地鋪啊,你就直接睡我床上就行!”
李羽擺擺手,“不行,那你怎麼休息啊?”
張海威道:“無妨,二東家就在我家前面,我去找二東,我睡他的床。”
李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不太好吧。”
“放心,都是自家兄弟,你好好睡覺。我就過去了。”張海威說完,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房間。張海威走後,李羽將房門緊閉,拉下門閂,往屋裡的床上一趴,沉沉的就睡了過去,睡前還不忘將秘籍壓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塞了塞。
待李羽醒來之後,躺在床上望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李羽立刻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現在什麼時辰了?”然後摸了摸蘭馨匕首和秘籍,都完好無損。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歐陽兄弟,醒了沒呢?”張海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羽起身去開門,“醒了,醒了。”
李羽開啟了房門,張海威道:“歐陽兄弟休息,房門都是緊鎖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鎖好房門是個保險,如果有人破門而入,自己也能察覺到。而且,若是有人靠近,蘭馨匕首也會給於李羽警告的。當日,韓季救李羽的時候,是蘭馨匕首認得韓季,所以沒有提醒李羽危險。
李羽道:“從小習慣了,家裡常教我,休息的時候要鎖好門窗。海威大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張海威道:“現在是酉時了。正好吃飯去。”
李羽問道:“去哪吃飯?”
張海威道:“今天是在春林家吃的。走吧。咱們再不去,飯菜都涼了。”
李羽本想拒絕,奈何也拗不過這張海威,就穿上了另外一套衣服,跟著張海威來到了李春林的家裡。李春林家裡也是一間不大的茅草屋,屋裡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擺了一些簡單的飯菜,西葫蘆炒雞蛋,炒豆芽,還有一小盤鹹菜,另一個盤子裡放了幾個蒸紅薯和窩頭,中間放著一大鍋的米湯。
李羽對著李春林和李春林身邊的一個老人打了個招呼,“兩位,叨擾了。”
李春林見李羽和張海威進來,對著身邊坐的老人說道:“爹!這人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大俠!他閉著眼睛,我們十幾個都打不過他!連海威大哥都敗在他手裡了。”
那老人驚訝的看著李羽,說:“這大俠的年紀,看著也不是特別大啊。”
李春林吹噓著,“大俠武功高,所以看著年輕。”
李羽一臉迷茫,心道:自己本來也就十六歲而已。但也不想拆穿著李春林的話,就笑了笑,沒有言語。張海威坐在了桌上,一點不生分就盛起了一碗米湯,宛如主人一般,說:“歐陽兄弟,坐下來吃呀。”
李羽走過去,坐了下來,拿起用筷子一點一點的吃著。而一旁的張海威卻是狼吞虎嚥的吃著桌上的飯菜,和李羽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這裡不是熟悉之地,對於這點,李羽心中明白,李春林父子倆不把張海威當外人,自己可不行。
李老說道:“大俠果然是有風範之人,吃飯也跟我們這樣的人不一樣啊。”
李羽道:“哪裡哪裡。”
李老說道:“大俠,我們這裡比較寒酸,您別嫌棄飯菜不可口。”
李羽忙說:“挺好的,挺好的。”
李春林說道:“爹,海威大哥說了,歐陽大俠在外面有門路,到時候會帶我們一起發財的。等有了錢,就帶您去吃好的。”
李羽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海威,張海威卻仍是專心致志的吃著飯菜,就像沒聽見似的。李羽也不知應該如何應答,只得說了一句,“昂,昂,是的。”李老和李春林滿懷期待的看著李羽,李羽低著頭吃些飯菜,儘量避免和他們的目光相對。
終於吃完了飯,李羽向李春林父子拜別,快步走出了李春林的房子,張海威緊跟其後。李羽質問道:“你都給他們說了什麼?”
張海威道:“歐陽兄弟,彆著急啊,聽我說。”
李羽道:“好,你說。”
“我養的有一些麻雀在去肖林鎮的必經之路上,只要有人往我們這邊來,它們都會回來,道我這裡彙報的。今天它們來我這裡喳喳亂叫,證明明天肯定有人會經過,到時候帶著人賺他一筆去。”
“那你怎麼說是我有門路呢!?”
“歐陽兄弟,你來這裡,吃喝都是用這裡的,你不做點貢獻,他們肯定是要說閒話的。所以這事,我就讓給你,這樣你在這裡吃喝幾天,他們就不會說什麼了。我可還等你教我刀法呢。”
李羽聽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海威大哥,不好意思,是我錯怪你了。”
張海威道:“沒事,咱們是兄弟嘛。正好,吃飽喝足了,趁著沒事,你將你那刀法細細給我講來,我趁此機會,先學一點算一點。”
李羽道:“好,那咱們去寬敞一些的地方,我教於你。”
夜黑風高,陰雲遮蔽月光,使得洛陽城中的吳府有些昏暗,唯有走廊的燈火,照亮著吳府的道路。趙束帶著面紗,身穿夜行衣,潛入了吳府之中。根據韓季說的,找到了吳知仁的房間所在。趙束趴在房頂,掀起一塊瓦片,看到了房間之後,只有吳員外和吳知仁,側耳聆聽著裡面的聲音。
吳員外對吳知仁說道:“兒子,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這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了,現在惹禍上身了吧。”吳知仁只得咿咿呀呀的在床上叫喚著,吳員外伸起耳朵想聽清吳知仁說的話,奈何,實在是太過含糊不清,吳員外也沒聽個什麼來,繼續說道:“雖說當年,是我讓你把這訊息傳播出去的,但是現在吟龍山莊的歐陽夫人已經死了。這事你就當從沒聽說,知道嗎!那李震天和歐陽夫人,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私定終身,他對歐陽夫人是愛的不得了。當年她死於非命,李震天曾大力找尋兇手和當年造謠的人,幸好沒查到我們這裡。好在李震天還有個周夫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也不見他李震天對此事特別上心了,你就不要再把這事給捅出來了。今天,幸好韓季先生在這裡,才勸住了那李震天。他李震天武功在江湖可是赫赫有名的,如果他李震天真的要為此事,大開殺戒,咱們誰都活不了。”
吳知仁嗚嗚噥噥的叫著,不過明顯聲音小了很多,彷彿是在認錯一般。吳員外嘆了一口氣,道:“唉,此事應該就算過去了。不過,好在,當年那封信,交給的人,他們絕對查不到。明天,我寫一封密信給你王伯父,讓他在去查一下,當年這件事的知情人和物件都處理好了沒。萬一被人發現,我們怕是大禍臨頭了。行了,你好好養病,一會兒我會安排下人十二時辰不間斷的照顧你,記住,歐陽夫人和劉駙馬的事,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再提!”
吳知仁哼唧了幾聲,吳員外就走出了房門,下人走進了房間,照顧著吳知仁。吳員外的話趙束聽得一清二楚,臉色緊繃,思索著,“看來,當年造謠的事是從吳府傳出來的,而且還跟王欽若有關係。”
趙束跟著吳員外,吳員外回了房間,趙束觀察了許久,這吳員外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下人伺候洗漱完畢之後,就熄燈休息了。趙束離開了吳府,回了吟龍山莊。韓季和劍馨一直在前廳裡等著趙束。見到趙束回來,劍馨湊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沒什麼事吧。”
趙束點點頭,說:“不用擔心,我沒事。”然後走到韓季面前,將自己在吳府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韓季。韓季臉色鐵青,眉頭緊皺,道:“這事跟王欽若有關?可王欽若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帝趙恆嗎?”突然,韓季眉頭舒展開了,眼神變得銳利,一字一頓的說道:“可能是她!劉娥。”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到了吟龍山莊的門口,李震天和周夫人還有李龍戰三人回來了。李震天走進大門,見到韓季,劍馨和趙束三人都在前廳之中,笑著說道:“你們在這裡幹嘛呢?等我的嗎?”
趙束正準備說什麼,韓季拉住了趙束的衣服,笑著對李震天道:“可不嘛!趙束回來了,就等你了,咱們三個喝幾盅。”
李震天哈哈一笑,道:“好啊!”扭頭對著周夫人和李龍戰說道:“你們先回房休息吧。”周夫人和李龍戰點點頭,幾個下人跟著就回房間了。
李震天看著趙束,疑惑道:“趙束,你怎麼穿著夜行衣啊?”
趙束欲開口,韓季搶先說道:“還是為了你們家呀!”
李震天更加疑惑,“為了我們家?”
韓季道:“也沒什麼,趙束回來了,聽說吳家那公子嚼歐陽妹子和劉湛的舌根,就準備幹一票他的老本行。夜裡潛進去,一刀把他殺了。”
李震天聽後,對著趙束道:“果然是好兄弟。這事我支援你,你現在就去把那小子宰了,出了事我負責。”
韓季趕緊阻止道:“行了吧你。我剛把趙束勸回來,你別煽風點火了。現在這時候,如果那小子真的死了,命得算在你那小兒子身上!不然,你真以為我是去救那個吳知仁啊。”
李震天細想一下,韓季說得有理。吳知仁是李羽打傷了,如果他死了,到時候說是李羽殺的,真就吃上官司了,抱拳道:“還是韓大哥想得周全。”
韓季道:“你放心,我已經幫歐陽妹子出氣了。”韓季將在吳府整吳知仁的事都給講了一遍,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劍馨有些傷感的說道:“也不知羽兒現在怎麼樣了?我已經傳信去鑄仁門了,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