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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老爺被人劫持了!趕緊來人啊!”趙管事慌亂的大叫了起來。一時之間,湧來了好多守衛,將這房間團團圍住,張海威本來是站在門口,見這陣勢,趕緊跑到李羽的身邊。不一會兒,一群人衝進了房間,將李羽圍了起來。
只見這些人手中都帶著利刃,雙眼死死的盯著李羽和張海威。這些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僅僅從他們的眼神,就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意,嚇得張海威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雙腿微微打戰,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雖然他是個土匪,但都是在廣闊的野外與人交手,一來可以仗著人多優勢,二來,就算真打不過,大不了自己還能跑,可如今被這些人團團圍住,就是插翅也難飛。
錢不非見這情況,得意的說道:“你們倆可看好了,這是在我的府邸!這些人都是我的人。你們最好趕緊把我放了,我還能給你們留一個全屍。”說著,錢不非就打算站起來,可是,任憑他如何的用力,都無法站起身子。心中有些疑惑,這按我的人看著也不魁梧,怎的我就站不起來呢?
李羽看著對峙的這些人,臉色變現得很是輕鬆,但其實,面對這麼多人,他心中也在打鼓。腰間的一絲感應點醒了他,於是,便用另一隻手,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架在錢不非的脖子上,對著錢不非說道:“讓他們都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錢不非說道:“你敢殺我,那你們今天也出不去。”
李羽邪魅的笑著,說道:“我們本來就是亡命徒,你覺得我們怕死嗎?”然後抖了抖身子,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露出了自己的肌膚。
看著李羽裸露的上半身,對面的那些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打量著這個只有約莫十六七歲,臉上仍帶著三分稚氣的少年,他雖然個子不太高,身材也沒那麼敦實,渾身上下只有一些微微顯露的肌肉,但從胸膛到後背竟有那麼多的傷口,甚是駭人,不由的對這個人充滿了忌憚。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人也是看家護院討口飯吃,如果這人真的不要命,把這錢老爺殺了,這些人不僅得不到好處,還會丟了飯碗,被趕出錢府。大家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清楚,不能硬逼。一人帶頭說道:“這位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如果你缺銀子,錢老爺有的是錢,借於你一些便是,大可不必如此。”
李羽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此番來,是跟錢老爺談生意的。”見對面的人不為所動,李羽見狀,用匕首在桌上輕輕一劃,這桌的一角就被平整的切開了,說道:“我這匕首削鐵如泥,取這錢老爺的命,不費吹灰之力。”
見這人手中的匕首如此鋒利,錢不非驚慌了起來,大聲嚷道:“你們沒聽到嗎?趕緊滾出去!”但對面的人仍然滿臉質疑的看著李羽,他們不明白李羽到底要做什麼,更害怕李羽對錢老爺做出什麼事情。
李羽說道:“放心,生意談妥了,我不會傷害這錢老爺的性命的。”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生意談妥了不會傷害錢不非,那如果談不妥呢?!當然,這些人眼下不敢亂猜,說道:“我們出去便是,不過我們也奉勸兄弟一句,做事不要太絕,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丟下這一句狠話,這些人都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見這些人走了,張海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剛的場面,他被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這些人走後,才摸著凳子坐了下來。李羽收起了匕首,坐到了錢不非的旁邊,錢不非扭頭,才看著李羽渾身是傷的身體,更加害怕,說道:“你。。你有什麼事啊?”
李羽用飯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喝盡,一隻胳膊搭在錢不非的脖子上,說道:“錢老爺,咱們來談一樁生意怎麼樣?”
“什麼生意?”
“錢老爺是做茶葉生意的,是不是被土匪劫過?”
“是又怎樣?”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就再也沒人去劫你的貨。”
錢不非轉了轉眼珠,想了想,說道:“你怎麼能保證以後在沒人劫我的貨呢?”
“哼哼,因為我們就是那夥土匪。”
“那你,想讓我答應你們什麼?”
李羽笑著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昨天,我有個兄弟被衙門抓了,想讓你,帶我們去衙門一趟。然後,讓官府的人把他帶出來。”
“帶你們進去還行,可讓我怎麼能他們把人帶出來呢?那可是縣衙,他們會讓我把犯人帶走嗎?”
“我不是讓你把人帶出縣衙,就讓衙門的人把人帶到你的面前就行。”
錢不非有些為難,道:“我哪有本事讓他們,把犯人帶到我面前呢?”
李羽說道:“就用你今天晌午,跟那衙役說話的氣勢就行啊。”
錢不非一聽,冷汗直流,心道,這些人原來早就盯上自己了,說:“我試試吧。”
李羽道:“多謝錢老爺了。那就明日清晨,錢老爺去帶我二人去信陽縣的縣衙。”隨後,李羽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錢不非小心翼翼的問道:“就這了?沒別的事了?”
李羽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錢不非見狀,吐了一口氣,說道:“就這點事,好說好說。那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羽邪魅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著錢不非的嘴,扔進去了一顆藥丸,託著他的下巴一頂,錢不非把藥丸吞了下去,說道:“為了防止錢老爺你反悔,我先給你吃了一顆毒藥,等這事成了,我會給你解藥的。”
錢不非驚鄂的看著李羽,心中雖然充滿了憤恨,但還是笑著說:“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妥。”
李羽說道:“好!那明日清晨,我們會再來拜訪的。”李羽起身,將外衣穿好,對張海威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離開,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門。房門外的人都在守著,見到李羽出來,紛紛圍了上來,看了看李羽,又看了看屋裡安然無恙的錢不非,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這時,有幾個人走到了李羽和張海威的面前,伸手攔住了李羽的去路,說道:“就這樣讓你們離開,不大合適吧。”
李羽扭頭看了一眼錢不非,說道:“錢老爺,您不想要解藥了?”錢不非擺了擺手,示意放李羽和張海威離開。攔路之人只得讓開,看著李羽和張海威走出了錢府。待兩人走遠了以後,李羽雙手拍著胸口,嘴裡碎碎的說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張海威見狀,走過去問道:“歐陽兄弟,你整的這出,到底什麼意思啊?”
李羽說道:“明天,你多備點辣椒粉,等衙門的人把李春林帶出來,你就灑辣椒粉,咱們帶著春林,立刻就跑。”
張海威不敢相信李羽說的話,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是想去縣衙劫人啊?”
李羽輕嘆一聲,說:“現在只能這樣了,明天你不用管我,帶著李春林就走。我答應了李老漢,要把春林帶回去,我就不能食言。”
張海威說:“那你怎麼辦?”
李羽說道:“你不用管我,我被抓了就被抓了,保不準,我身上其實已經有了官司了。”李羽還沒忘記痛打吳知仁的事,如今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張海威看著李羽大義凜然的樣子,十分敬佩的說道:“歐陽兄弟你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對了,你餵給那錢老爺的藥丸又是什麼?”
李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藥丸,什麼都不是,隨便找了個糖豆捏的。咱們不留點把柄,我們倆怎麼離開錢府?而且,萬一我們走後,他又變卦了怎麼辦?”
張海威更加欽佩,說道:“歐陽兄弟有勇有謀,我真是佩服啊。”
李羽道:“好了,別佩服了,我們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有場硬仗要打。”
張海威捂著肚子,面露難色,說道:“歐陽兄弟,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先往前走著,我去方便一下,隨後就來。”
李羽說道:“咱們晚上都沒吃飯,你也拉的出來啊!”
張海威笑著說道:“估計是中午吃多了,加上剛剛嚇的,給你說,剛剛我都快尿出來了!”
李羽道:“行了行了。那我先往前面走,你趕緊啊。”張海威捂著肚子就離開了,李羽遠遠的又提醒了一句,“小心,別被讓人發現了,抓回去了。”
張海威遠遠的回道:“放心!”張海威見李羽走後,站起身來望了望,確定李羽離開了,然後再次回到了錢府。那趙管事自然是認得張海威的,沒好氣的說道:“你回來幹什麼?”
張海威恭敬的對著趙管事做了一個禮,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對錢老爺說。”然後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趙管事說了一遍。
趙管事聽後,饒有興致的看著張海威,說道:“那你這是?”
張海威用無辜帶些抱怨的口吻說道:“不瞞您說,我幹這個,都是剛剛那小子逼的,我早就想棄暗投明了,奈何我打不過他。今天見到了錢老爺,更加決定了我要離開的決心,所以我趁他不備,溜了回來,告訴錢老爺實情。”
這趙管事本來因為這事,就被錢不非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還罰了他一年的工錢,心中正不舒坦呢,如今這張海威回來告知真相,正好可以戴罪立功。便立刻帶著他見了錢老爺,將實情給錢不非全部說明。
錢不非聽後大怒,對著張海威說道:“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說,你們的據點在哪,現在就帶人把他抓回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恨!”
張海威說道:“小人有一計。”然後湊到錢不非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錢不非一聽,喜笑顏開,說道:“好計!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