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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被黑衣人單手舉在頭頂,那人的手就如同長在自己腰間一樣,任憑李羽如何奮力掙扎,都無法從這人的手中擺脫,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李羽累了,雖然心中還是不服,但不得不認輸,說道:“放我下來,是你贏了。”雖然剛剛只有短暫的交手,李羽明顯能感覺到,此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甚至覺得,有可能連自己的師父趙束都不一定能勝他。

黑衣人輕輕一甩,就將李羽放下下來,轉身說道:“那麼少俠請隨我走吧。”

李羽詫異的問道:“走?咱們去哪啊?”

黑衣人背對著李羽,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少俠你輸了,願賭服輸。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羽有些不情願的“啊”了一聲,說:“我叫歐陽羽。”

黑衣人說道:“據我所知,吟龍山莊的莊主姓李。他的夫人,複姓歐陽。他們有一個兒子,應該就是你吧。”說完,黑衣人轉過身來,用凌厲的眼神看著李羽,似乎在提醒著李羽不要講假話。

李羽聽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叫李羽,是吟龍山莊莊主,李震天和鑄仁門歐陽蘭的兒子。”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喜歡,你想隨母姓也不是不可。”

李羽搖了搖頭,將臉撇到一邊,眼神不和這黑衣人對視,說道:“不了。我本名就叫李羽,是李家的子嗣。之所以叫歐陽羽,只是暫時隱藏身份而已。”李羽扭過臉,抱拳對黑衣人,說道:“前輩,我願賭服輸,答應做你的徒弟。但我還有些物品需要取回,還請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我再去尋前輩。”

黑衣人說道:“你既然答應做我的徒弟,你以後便要喊我師父。你要去何處取回物品?”

“肖林鎮外樹林中的一個村子裡。”

“你們的據點嗎?”

“是。我有些個人的物品要取回。”

“也對。你好歹是那些土匪的首領,回去交代一下也好。”

“不,師父,我並非他們的首領。我到他們那裡,算上今天,也不過三天而已。”

黑衣人皺了皺眉,問道:“你不是他們的首領,那你救人的時候怎麼那般拼命?難道你平時做事都是那般不要命嗎?”

李羽苦笑道:“此事說來,怨我自己。我娘從小就教育我,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竭盡全力的去完成。我曾答應了那個人的父親,一定會帶他回去的,所以,我不能食言。”

黑衣人說道:“那你完全可以回吟龍山莊找些高手來。以你爹的本事,在這小小的縣衙大牢裡,救個人應該很容易啊。”

李羽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說道:“我答應別人的事,我會自己去解決,為什麼要去求我父親!他是他,我是我。”

黑衣人看著李羽,又抬頭看去,想起這個年紀時的自己,也是這般冥頑不化,總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以致於釀成了後來的悲劇。黑衣人說道:“好,我隨你一起去。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土匪不是什麼善類,被官府抓是天經地義的。你如真想幫別人,應該去幫助那些被人欺辱的弱小之人,而不是幫助作奸犯科的人,助紂為虐。”

李羽被黑衣人的話點醒。是啊!自己的確是只顧著同情他們的遭遇,而忘記了,他們是一夥,土匪!在他們揮舞著鋼刀,劫掠別人的時候,可曾為那些被劫掠的人想過?想到這裡,李羽產生一股悔意,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黑衣人見李羽埋頭思索,說道:“走吧,先去將你的東西取回吧。”李羽點點頭,兩人便施展起輕功,快速的向著肖林鎮走去。因為李羽並非本地的住民,也不知道有沒有捷徑。只得先順著原路走回肖林鎮,然後再從肖林鎮回村落。待李羽二人回到村子入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黑衣人站在村子入口,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樹林,斜嘴一笑,說:“這個陣用的好啊。”

李羽說道:“師父,你能看的出來?”

黑衣人道:“亂木陣嘛。兵法雲,微乎其微,至於無形。用以避實就虛,而迷惑對方。這裡透過改變樹林的位置,形成一道隱秘的屏障,如果不是經驗資深的人,根本看不出這樹林的真假,只會以為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的而已。”

李羽道:“師父,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黑衣人道:“亂木陣是以木為主,木對應的是八卦中的乾,乾位為東方,所以這些樹木的朝向都是向東的。而且,這些樹木看似縱橫交錯,雜亂無章,但樹與樹之間是有其規律可尋的。”

李羽聽了半天,雲裡霧裡的,一句也沒聽懂,抿著嘴說:“咱們還是先進去吧。”李羽去開啟了亂木陣的開關,這樹木向兩旁開出了一條道路,李羽便帶著黑衣人走了進去。走到村子的門口,就看見村裡的所有男人們在村口議論著什麼,他們討論得很激烈,絲毫沒有察覺到李羽和一個黑衣人的正向這裡走來。

李羽隱約聽見了李春林的聲音,“兄弟們,這次信陽縣來了個新知縣,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啊。我剛被關押到大牢的時候,他是親自來找我問話的,雖然我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有惱怒。而且,還是讓衙役好好照顧我,不可以對我用刑。那個知縣走的時候還說了,只要我願意改過向善,他們就會從輕發落的。”

張海威大聲的問道:“李春林,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現在是討論如何將歐陽兄弟救回來?”

李春林道:“海威大哥,咱們在這裡一年了,一直都是靠著攔路搶劫為生,吃不好,穿不好,而且還整日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陳二東反駁道:“李春林,那知縣估計是騙你的,那些個當官的,他們最擅長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估計就是想利用你,把我們都揪出來,你可不能上他們當啊。”

另一人說道:“對啊!我還是覺得海威大哥的提議好,咱們去抓幾個人,然後用他們,把歐陽兄弟換回來。”

李春林看著一旁的劉成,說道:“劉哥,你年紀大些,你來說說,咱們在這裡有什麼出路。前段日子,你老婆生病,連大夫都不敢看,硬是熬了好幾天,才熬了過來。我覺得咱們可以去找那個知縣自首,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個安穩的日子。”

劉成道:“我去能幹什麼?還幹茶農?咱們這信陽縣大大小小的茶商,哪個不是那錢不非的人!別說我現在沒有地了,就是有地,種出來的東西賣不去出去,白白浪費時間而已。我倒是同意海威大哥的主意,咱們就把那錢不非捆過來,他是個大人物,用他換歐陽大俠,再合適不過了。”

張海威道:“春林,那知縣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你想自首重回以前的生活,可能嗎?忘了你原來那個鎮上的郭老二,怎麼和縣衙串通一氣,把你家的地和房子都佔了嗎?”

李春林道:“那都是以前的知縣辦的事了。現在的這個知縣,我覺得他是個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陳二東譏諷道:“你要是不敢再出去了,就直說!看進一次大牢把你嚇得,以後你就留村裡,跟那群老孃們一起在村裡看家得了。真虧得歐陽大俠,拼命把你救回來,原來你是這麼個白眼狼。”

“好了!不用救我了,我回來了。”李羽走進人群,對著眾人說道。

見到李羽回來,李春林立刻跑到了李羽的旁邊,先是上下仔細看了看,又摸了摸李羽的身子,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確實不是做夢,興奮的說道:“歐陽大俠,你回來了!”眾人都湊了過來,他們已經聽李春林說了當時的情形,是歐陽羽捨命救他,他才得以回來的,因此眾人都對這歐陽羽十分敬佩。

眾人圍著李羽,問這問那,李春林格外激動,要拉著李羽去他家吃飯,當面謝他的恩情,沒人在意張海威。張海威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臉色十分難看,他想不到歐陽羽居然能回來,而且看著也沒受什麼傷,雙唇緊閉,咬著牙,心道,縣衙和錢不非都是吃白飯的嗎?這也能讓他跑回來!但張海威的樣子,都讓那黑衣人看在了眼裡。

李羽對著李春林說道:“你的好意我領了,你告訴你爹,答應他的事我做到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就離開。”李羽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個黑衣人。

李春林拉著李羽的隔壁,露出不情願的神色,說道:“不行,今天怎麼說,你都要來我家!我得好好謝謝你!”

李羽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答應我師父,只是回來取一下東西就跟他走的。”

李春林道:“你師父?”

李羽道:“是的。剛拜的師父,今天就是他救的我。不然,你想見我,估計得去牢裡見我了。”

李春林說道:“也不差這一晚吧,我去對他說。”

“哎,別”李羽想阻止李春林,可李春林已經大步的走到了黑衣人面前,抱個拳說道:“歐陽大俠的師父,今日我得你徒弟的搭救,才逃出了大牢。今晚想請他去我家吃頓好的,來感謝他的恩情,想留他一晚,還請你准許。”

那人戴著黑色的頭巾和麵罩,只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現在又是日落西山的時刻,昏暗的光線看不清那人的臉色。黑衣人緩緩說道:“也好,今日就再留他,在這裡一晚。讓你報答他的恩情。”

李春林聽後大喜,說:“多謝你呀!”扭頭看了看李羽。

黑衣人對著李羽說道:“你過來,我對你交代一些事情。”李羽點頭,跟著這黑衣人向出村的道路那邊走了過去。李春林一直望著李羽那邊,擔心李羽就這麼跟黑衣人一去不回。

黑衣人對李羽,說道:“別人要謝你,無可厚非,就讓你再留一晚吧,今晚,收拾好你自己的東西,明日清晨我會在村口等你。”

李羽點頭,應了一聲是。

黑衣人的餘光瞟了一眼張海威,低聲說道:“那個人,你留意一下。我覺得他有問題。”黑衣人此話說完,李羽也偷偷瞄了一眼張海威,說道:“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其實,他才是這夥土匪的首領啊。”

黑衣人說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說完,就讓李羽就開啟機關,李羽看著黑衣人離開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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