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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步道:“不用,你叫我阿天就行。”
大牛人也笑了,放鬆的打趣道:“我們哪裡敢叫你阿天,你可是老闆,要放在以前,那就是大水喉,叫你‘天少’才理所當然嘛。”
攝影華忙道:“對,對,當然應該叫天少。”
盛天步道:“你們隨意。”
大牛人思考了兩秒,認真道:“天少,先前我不知,還當你只是想賺一筆快錢就收手,但是現在我知道,伱完全是將雜誌當成事業,更想將《風月》打造為成人雜誌標杆。那我就同天少你保證,一年的時間,我要是不能把《風月》淨利潤做到兩千萬,天少口中的分紅,我一分不取!”
李問驀地瞪大了眼,震驚道:“我挑!一年兩、兩、兩千萬?你個撲街,先先前可不是這樣講的,你不是隻有把握搵一千萬嗎,你耍我們啊?”
大牛人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收聲啦白痴!”
佔米搖了搖頭,拍了李問一巴掌。
盛天步道:“好,這就算你我的君子協議,以後《風月》全權由你負責。”
大牛人大喜,鄭重的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單單只是將這件事當成自己的工作,而是自己的事業了。
盛天步道:“我們《風月》首刊上市,佔米跟我講,有些東西需要我定。”
“是這樣的,天少。”
大牛人重新坐下,道:“全港報攤共有兩萬多個,派發有分發協會,這一塊不必天少操心,我熟人多多,早打過招呼啦。”
“然後就是定價問題,而定價又涉及到回尾制度,所謂的回尾就是說賣不出去,你要按原價回收,以《必勝馬經》為例,一本售價三塊,沒有回尾,給報攤佬的價就是兩塊二,有回尾就是兩塊五。”
“回尾的好處就是,你給多少報攤佬都敢吃,能迅速鋪滿全港,因為他完全不擔心賣不出去,冇回尾,那報攤佬就不敢多收,尤其是首刊,很多膽小的報攤佬甚至一本都不進,因為他不知好賣不好賣。報攤佬都是小本生意,一個月能賺大幾百都謝天謝地,抗風險能力太低。”
盛天步點了點頭,明白大牛人什麼意思。
沒回尾,那雜誌賣不出去的風險就移交給報攤,利潤低;有回尾,風險全在自己,利潤高。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知道成人雜誌的市場有多大,完全不擔心賣不出去。
就目前的情況來講,不做回尾風險最低,可利潤就會分一些出去。
更糟糕的是,一旦首刊選擇不做回尾,等雜誌大賣,你要想再變成回尾,那全港兩萬多個報攤佬肯定要炸鍋,這才是隱藏的致命風險。
念至於此,盛天步道:“既然要做夢,當然就要做最大,我們做回尾。”
大牛人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再就是發行問題,全港共有一百二十一種雜誌,其中有周刊七十本、雙週刊十五本、月刊七本、十天刊二十本,週刊有回尾十二本,雙週刊……”
不愧是行業大牛人,接下來五分鐘,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什麼叫專業。
全港有多少雜誌,分別是什麼型別,發行期數是怎樣,銷量如何,每種發行期數中有回尾的又有多少,主編連查都不用查,完全爛熟於心,那副侃侃而談的架勢,驚得李問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待主編講完,李問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我挑!厲害!”
大牛人淡淡一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風月》發行刊類早已定好,根據雜誌社的產能,定為週刊,每個星期週五發售,然後是定價,按照大牛人的介紹,現在全港一百二十一種雜誌,最高定價也不過是八塊五。
大牛人道:“天少,我們《風月》雜誌定價多少?”
盛天步回想了下前世《龍虎豹》的定價,最初五塊還是六塊,不記得,反正就一路上漲,漲到十塊都還供不應求,便道:“單本定價十塊,給報攤報價九塊五。”
什麼?!
大牛人眼睛一瞪,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佔米、李問、攝影華等雜誌工作人員,亦是瞠目結舌,這定價也未免高的離譜了吧?破了本土有史以來雜誌記錄,單本定價更破了十?
真會有人買?
大牛人道:“天少,十塊定價是否太高?按照我的想法,其實是想定七塊的。”
盛天步沒有解釋,道:“就十塊。”
“額,好吧。”
大牛人續道,“回尾、定價解決,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首刊我們印多少?如果定價十塊,那我建議首刊印刷保守些,只印五萬冊,不夠再加印。”
盛天步又搖頭,道:“全港兩萬多個報攤,區區五萬冊怎麼分?一個報攤才分兩本!直接印十萬冊。要是大賣,也絕不加印,就是要吊他們胃口。”
“這次買不到,那你就只能等下期,否則就別想睇!”
大牛人張了張嘴,還想再勸下,可才跟盛天步接觸幾分鐘,他就明白這位大佬什麼性格,說一不二,這也是梟雄的特質,因此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他苦澀一笑,自嘲道:“天少,如果按照你這個玩法,那我的分紅多半要泡湯咯。”
盛天步大笑:“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雜誌幾時能上?”
大牛人迅速道:“我今天就跟分發協會敲定一切,印刷廠已經下單,加班加點,兩天內搞定剩下五萬冊。兩天後也就是週五,能否賣出我不敢保證,但我能保證,這個週五我們的雜誌一定能鋪滿全港兩萬多個報攤!”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訊息。”
盛天步起身離開。
……
離開辦公室後,盛天步準備回瑪麗諾高中,等這邊的事進入正軌,他就該考慮轉校了。
在這麼一個年代,除了同鄉會,校友會無疑就是最好的圈子,這個年代竄頭的大富豪大富翁,不都是當年仁皇書院畢業的?現在讀仁皇肯定是沒有機會了所以盛天步,把目標放在了他們這些人得兒子身上,從瑪麗諾轉校去愛丁堡打算跟他們這些人得兒子當成校友,甚至讓李黃瓜得小兒子叫他一聲天哥。
李問道:“天哥,我我我不明白,就一個總編而已,你為什麼要出這般大價?給他一個月兩萬都夠誇張,居然然還給他分紅?”
盛天步嫌棄看了眼李問,道:“佔米,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佔米朝李問屁股上踹了一腳,同樣嫌棄道:“白痴啊你!先前天哥沒來,那傢伙怎麼講的?一年淨利潤最多一千萬,現在呢?開口就至少兩千萬啊!”
“兩千萬,哪怕給他1%也不過二十萬,可那撲街足足多掙了一千萬,你說到底是誰賺啊?”
李問撓頭,道:“我好像明白了點點。”
“痴線!你還是別明白的好,這般複雜的問題不適合你啦。”佔米大笑著開玩笑。
盛天步的班底中,阿華、烏蠅關係最近,他跟李問關係則最好。
盛天步看了眼佔米,道:“他不明白不要緊,最重要是你明白,知道嗎佔米?”
佔米點頭:“我明白的,天哥。”
盛天步道:“其實我今天所有作為都可以用十六個字來總結,那就是——人失地存,人地兩失;人存地失,人地兩存。這既是馭人之術,亦是生意之道、為人之道。”
說罷,盛天步離開。
而佔米站在原地,就像是原有思維遭受到了極大衝擊,口中喃喃道:“人失地存,人地兩失;人存地失,人地兩存……人失地存,人存地失……”
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越來越清晰。